“她中的是盅。”蕭強說道。
“盅,難道世上還真有這可怕的玩意兒?”謝斌一聽,一愣,問道。
“有,苗疆絕對有。蠱,一般是将多種帶有劇毒的毒蟲如蛇蠍、晰蠍等放進同一器物内,使其互相齧食、殘殺,最後剩下的唯一存活的毒蟲便是蠱。
蠱的種類極多,影響較大的有蛇蠱、犬蠱、貓鬼蠱、蠍蠱、蛤蟆蠱、蟲蠱、飛蠱等。雖然蠱表面上看是有形之物,但自古以來,蠱就被認爲是能飛遊、變幻、發光,像鬼怪一樣來去無蹤的神秘之物。
而羅搖中的應該是蟲盅。隻不過就是蟲盅的種類可也不少。比如,血蟲盅專門藏于你全身血液之中。比如紫甲蟲盅喜歡啃食腦髓等。
而羅搖的盅卻是給下到眼部的,這也是很敏感的地帶,因爲是大腦部位。要特别的慎重,一個搞不好感染開去會危及到生命。
因此,一定先要搞清楚是什麽盅。不過,很遺撼,本人并不能确認是什麽盅。不過,既然是盅就有人下盅。羅搖什麽時候開始眼瞎,張樵山,你仔細想想,沒準兒能琢磨出一點蛛絲馬迹。
如果能找到下盅之人就好解決了。”蕭強說道。
“唉……”張樵山歎了口氣,沉吟了好一陣子,才說道,“其實,羅搖并不是我親孫女。你們從姓名就可以看出一點來了。
羅搖以前也問過我,我就用她随母姓來搪塞。她是我在金胡山采藥時撿到的,當時她好像才出生不久,眼都沒睜開。
能撿到她是因爲她給藏在草叢中一直在哭啼。我發現了一隻野豬在拱着草堆,聽到哭啼聲後趕跑了野豬才發現了她。
好險,要是再晚點就完了。除了在她手臂上發現了一隻‘蝴蝶’紋身再加上一塊寫有‘羅搖’兩個字的手帕外别的什麽都沒有。
也沒發現錢物以及任何有關她身世的别的文字材料。所以,她的身世就成了一個謎,爲了能搞清楚她的身世,十六年了,我就住在這金胡山,以期望能見到她的家人。
可惜的就是16年過去了,還是沒等到。她既然是給藏在草叢中的,而且金胡山如此的偏僻大山裏,尋常人哪個肯來。
這裏不通路不通電,就是砍柴的嫌路遠不肯來。所以,當時她的家人肯定遇上了危險才不得已而如此。不過,這麽多年沒來尋找,八成她的家人全都遇難了。
我也就歇了這個念頭,不過,在金胡山住了十六年了,也有感情了。所以,一直住下沒搬走。這裏空氣不錯,山川小溪,鍾靈毓秀之地。
隻不過太偏僻罷了。習慣就好。而且,雖說羅搖沒上過學。不過,我一字一字的教她,再加上她也聰明。倒也學全了字。
而且,從我的口中她懂得也不少。隻不過,唉,看不見,這是我輩子最大的痛。隻要能治好她的眼,就是陪上我這條老命也值。因爲,她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這樣吧,我有一個朋友出身于五毒教。沒準兒她會知道這種盅。我打個電話先聯系上她。叫她過來一趟或者咱們送人過去也成。”蕭強說道。因爲,他想到了前次交易會上有過交易的‘毒娘子’。
“那好,你趕緊聯系。一切費用我出。”張樵山說道。
“我們過一是想向你打聽一種叫‘靈蓮’的藥材,你有沒聽說過?”謝斌問道。
“靈蓮……”張樵山嘴裏念叨着,爾後又拿出一本泛黃的厚書在翻找着。良久翻到一頁,笑道,“應該就是它了,書名不叫靈蓮,應該叫‘天蓮’,跟荷花差不多。
隻不過是純白色的,當然,荷花常見,天蓮卻是少見之物。因爲,此物要生長在極寒的山洞之中。
像地下河中或地下湖水中。不過,我可以肯定我見過它。你們需要的話我立即去采來。日夜不停趕路來回大概需要三天時間。”
“這樣吧,我叫謝斌開車陪你去采。我就在這裏等你們,難得出來放松一下。剛才我聯系上了毒娘子。這娘們倒是答應馬上過來一趟。不過,唉……”蕭強苦笑了一聲。
“怎麽說?”張樵山臉一緊,問道。
“代價很高。”蕭強說道。
“她要多少?我這裏還有些積蓄,除了給羅搖治病花去的還剩下一百來萬。而且,我手中還有現成的藥材不少。因爲平時我采的藥都來自深山,所以,藥材的品質不錯。賣的價也高,全賣掉的話至少能換回二百多萬的。”張樵山問道。
“先别賣掉,你帶我們去瞧瞧你的藥材。”蕭強說道,跟着張樵山往竹樓後山走去。在幾個石頭夾縫中居然有一條峽長的土地。
土地上居然種着許多藥材。而且,在石壁旁居然養着三隻兇惡的藏獒,個頭大,面相特恐怖。估計是養來守護這個夾縫形的藥園子的。
“當時挖的時候有些好藥我都是連土一并挖走,回來種上一半左右的藥材還能活下來。需要時我再挖去賣掉。”張樵山說着,“這叫穿心蓮,這叫玉葉果……”
“這顆紫血參王是最貴重的了,采自長白山一處人迹罕至的地方。個頭有手臂粗,絕對有一百多年了。我早就采來了,一直舍不得賣掉的。”
“你這些藥材我全要了。”蕭強說道。
“蕭先生能治好羅搖的病的話全給你,不要一分錢。而且,今後蕭先生需要什麽藥材。凡是能的到的我一定第一時間送來,而且,不要錢。我說過,羅搖是我的‘命’。她能睜眼看到這個世界就是我最大的幸福。錢,身外之物,夠花就是了。”張樵山很真誠。
“呵呵,這事等治好羅搖的病再說。”蕭強笑道,“不過,我現在就需要你這些藥材中的一些。因爲,我要用它們配制一些藥丸子以滿足毒娘子的需求。”
“沒關系,你采就是了。這些藏獒就服我跟羅搖。蕭先生需要的話帶着羅搖上來采就是了。藏獒絕不會咬你。當然,我有些着相了。以蕭先生的本事,這些藏獒又算得了什麽。”張樵山搖了搖頭。
兩人立即起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