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你真是雪狼?
“哦嗚哦嗚!”當然了,娘說我們的血統最高貴!
“汪汪汪?”雪狼不是都住在雪山嗎?
“哦嗚哦嗚!”我不是走丢了嘛!
額,黃曉謎頓時滿頭黑線,你這丢的也太離譜了吧!想來那狼群就是出來尋找小哈的吧。
還沒等黃曉謎問起狼群之事,小哈已落寞的開始道别。
“哦嗚哦嗚……”我要走了……
“汪汪汪?”跟家人回去?
“哦嗚哦嗚……”嗯,我會想你的……
雖然隻是相處幾日,可黃曉謎還真有些舍不得它,畢竟它是第一個和她無障礙溝通的狗啊!啊不,是狼。
有些傷感的拍了拍它的腦袋,黃曉謎還想再說點道别的話,門卻“吱呀”一聲被推開了,黃曉謎擡頭一看,不是人,是一匹渾身雪白英姿飒爽的雪狼!
“嗚哦!”該走了!
它該是小哈的娘,看上去很是嚴厲,隻這一聲,便吓得小哈不敢再留,隻得依依不舍的跟在母狼身後,一步三回頭的離去……
待外面悉悉索索的狼蹄聲漸漸消失之後,黃曉謎微歎一聲,這才轉身看了一眼了然,她真的很好奇,了然是如何憑借一個陌生人的身份,從一群惡狼手中将她和景三救回的。
可是她沒有問,她隐約猜到,了然必是可以和這雪狼溝通,至于爲何可以,即便她問了,了然怕是也不會告訴她的,還不如不問,免得他爲難。
黃曉謎一直覺得,了然身上有太多的謎團,他根本不像是人,倒像是個在人間遊走的神佛,聖潔而又神秘,看似纖弱卻能力挽狂瀾,多次救她于危難之中。
他是她親人一般的存在,他是她絕處逢生的貴人,她什麽也不需要知道,隻要知道這些,便已足夠。
……
好舒服啊!好久沒有這樣放心大膽的睡覺了。
黃曉謎翻了個身,懶懶的不願睜開雙眼。
“你這小沒良心的,我受了這樣重的傷,你還能睡的這樣踏實,連看都舍不得去看我一眼。”
景三?他醒了?
一聽這無比幽怨的聲音,黃曉謎瞬間以爲自己幻聽了,景三何時會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說過話,真是渾身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
她迅速張開眼睛望去,卻見景三趴在床邊,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可那雙美麗的桃花眸中卻是滿滿的幸福。
“汪汪汪!”那個,了然說你需要靜心休養,不許我去探視。
景三依然笑意融融的望着她,卻沒有言語。
對了,他聽不懂狗語……
這兩日已經習慣了和了然無障礙的溝通,她一時竟忘了她還是隻狗兒。
擡了擡爪子,她剛想虛空寫字,景三卻突然開口說道:“我雖中毒倒地,可還清楚的知道當日的情形。明明你可以趁亂逃走的,卻爲了救我去招惹那毒婦,明明你可以跟姓蒼的走的,卻爲了救我被他掰斷雙腿,你果真還是在意我的……”
黃曉謎一聽此話,狗臉一紅,下意識的想搖頭否認,卻被景三再度搶先,“别否認好嗎?讓我多幸福一會兒,好嗎?”
黃曉謎瞬間無語,她靜靜的回視着景三,倆倆相望,心頭感慨萬千,能再次看到他活生生的沖着她笑,真好……
了然卻在此刻推門而入。
一見景三在此,了然先是一怔,随後原本淡漠的面容瞬間挂滿寒霜。
“你是如何過來的,快回你的卧房!”
景三轉頭邪笑一聲,“我是爬過來的,我想我的小寶兒了。”
“爬過來的……”了然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幾分,“看來我該停了你的藥,讓你連爬的力氣都沒有!”
景三卻不理他,轉頭擡了擡手,似是想要去碰觸黃曉謎,可他努力了許久,卻根本無法擡起手腕,末了,他無奈的笑了笑,“大師停不停藥都一樣,我已經沒有力氣了,現在連想擡手摸一摸她都做不到。”
了然并不理他的話茬,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你是自己爬回去,還是要我将你扔出去?”
景三微微轉眸,臉上浮起一抹壞壞的笑,“小寶兒,相公我下次再來看你。”
呼咚!
話音未落,景三已被扔出窗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這,這是什麽情況?
黃曉謎懵了,她從未見過如此虛弱的景三,也從未見過如此無情的了然,他一向都是溫文和煦的,爲何獨對景三這樣冰冷?
而景三的态度也着實讓黃曉謎大吃一驚,以他的脾性和對她的偏執,面對了然的如此做派,竟能嬉笑如常,言語間還滿是恭敬。
了然拍了拍手,端起剛剛放在一旁的湯藥面無表情的走了過來。
“該喝藥了。”
黃曉謎下意識的張開了嘴,腦中一片混亂!
了然還會動怒?若神佛般淡然的了然竟然對自己的病人動怒了!黃曉謎完全被他一反常态的行爲震撼住了!
再回眸時,了然臉上的冰冷無情早已散去,隻剩下平日常見的淡然模樣。
剛剛一定是錯覺!一定是的!黃曉謎張口喝下了他送到嘴邊的湯藥,兀自安慰着自己。
“緣兒是怪我下手太重嗎?”喝完湯藥,了然拿起一顆漿果塞進她的嘴裏。
“沒有,小舅舅如此做派,定然有小舅舅的原因。”
黃曉謎一點也不怪了然,更不擔心景三,了然下手自是有分寸的,往日都是景三折騰她,如今讓了然幫她扳回一局卻也不錯。
如是想着,黃曉謎心安理得的吃着嘴裏的漿果,這漿果也不知是什麽果,輕輕一咬,便會有一股清甜的果汁溢出,那滋味好的簡直讓她的舌尖都爲之顫抖!一臉陶醉的吃完一顆,她又涎着臉問了然讨了好幾顆塞進嘴裏。
真甜呐!真是太幸福了!
屋外景三還躺在地上,他試了多次,還是無法移動半分,隻能悲催的躺在原處,吹了整整一日微涼的秋風……
又過了兩日,景三再度得空過來看她,這次不是爬過來的,是扶着牆走過來的,雖然大部分重量都壓在了牆上,不過比上次爬過來強了不是一點,氣色似乎也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