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這張臉,我今天可以出去嗎?”
他在嫌棄自己。
再強悍的人,也會有這種嫌棄自己的時候。
他嫌棄自己那張怪物一樣的臉,我曾經也嫌棄過自己的臉。
“老闆,我們是去參加漫展啊,畫個裝,帶半邊面具就出門了啊。怕個啥。”
我想,他應該從來沒有在今天出去過吧。
“好。”
他有一種想要試試看的感覺。
有就好。
早知道他的情況,所以,我來的時候是帶了改裝用的一副的。
我給他套上了黑色披風。還有面具。
“一直都覺得你很适合這種暗黑風。今天這樣一試,果然是帥到爆,帥到無法五天了。”
他對着鏡子看了看:“還成。”
而我,換上了那種大裙撐的公主裙,花紋和蝴蝶結特别多的那種。
花花綠綠的,顯得特别誇張。
到了漫展之後。
有很多人在談論,說莫瞑看起來又帥又有氣質。
我說:“看吧,啥事兒都沒有。”
他心情很不錯的樣子:“不錯,你這次倒是做了一件讓我高興的事情。我就原諒你找我助理問我生活方式的事情了。”
那天,我們玩兒得很開心。
晚上的時候,他問我:“你是不是一開始就打算帶我來參加漫展的?”
我說:“是啊。難得遇見一次,就想出來玩玩兒嘛。順便,也将你這個15就宅的人也帶出來。”
晚上十二點。
時間一過。
他将臉上的面具給取了下來,他的臉又變成了平常的樣子。
這就像是被人施了魔法一樣的神奇。
此刻,我們在某處高樓的太天台上,當然,不管是他也好,還是我也好,我們都沒有什麽輕生的想法。
隻是覺得這兒高。
站得高,才看得遠。
“你嘗試過最親的人見到你,被吓得暈倒的感覺嗎?還有,母親想方設法弄死你……”
我捂住了他的嘴,然後燦然一笑:“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最要緊的是,你現在過得很好啊。”
我将手從他的嘴上拿了下來。
風高夜。
他異色雙瞳盯着我:“吻我。”
“哈?我們進展會不會太快了點兒?”
在這方面,我還是蠻喜歡自己掌握主動權的,他忽然說這個,我還有點不适應呢。
“你應該知道我在找一個人吧。”
我點了點頭。
“從我能夠記事開始,我就反複做一個夢。夢裏有一個女人,她的名字叫小鳳。”
他的話,讓我想起了一句歌詞,村裏有位姑娘叫小芳。
哎呀,他和我,像是搞反了一樣。以前是我做夢,現在是他。
“夢裏面我們在做什麽啊?”
我其實就是簡簡單單的開個玩笑。
他說:“男人和女人,一張床上,能夠做什麽?”
咳咳。
敢情,在他的夢裏,他應該是已經将我翻來複去的睡了個夠啊。
我到底是沒有吻他。
隻是跟他說:“說明這是緣分啊。你看,老闆,你跟我待在一起的時候,你也是蠻開心的對不對?所以,以後要對我好點兒。”
他呵呵呵了一聲,沒在說話。
由于昨晚陪着陰陽眼熬夜太久,所以,第二天我是睡到十二點鍾才起來的。
玄彬坐在我的床頭。
“泥煤啊,玄彬,下次再化形,等我醒了,告訴我一聲再化形行不行啊?”
一大早醒過來,就看見一個長相如此與衆不同的人在你面前晃蕩,不被吓着還是怪事兒了。
“小鳳,你忘記了啊,我沒有妹。另外,我在你床邊坐着,實在是有消息忍不住的要告訴你。”
看他那個又興奮,又糾結的模樣,我就覺得,有大事情。
“說吧,我吼得住任何消息,我都吼得住。”
玄彬咳嗽了兩聲,還賣了一個關子,說到:“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要先聽哪一個?”
“啰哩啰唆的,你随便撿一個消息先說就是。”
“好吧,我先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他說:“屬于莫瞑的紅色絲線已經出現了。你應該可以拓名了。”
對于這個,我倒沒有顯得多急。
“壞消息呢?”
“我們之前的估計是錯的。莫瞑并不是那個假道士。”
擦!
虧我之前還按照玄彬的話參考了呢。好在參考得不多,不然真的是要哭死了。
“那他許多年前究竟是什麽?”
我對這個,還比較好奇。
“我也不知道。”
他尴尬的笑了笑,還用手指卷着自己的銀色發絲。
“君耀呢?”
以往,這些消息都是君耀來告訴我,現在君耀死哪兒去了?
“君耀現在不想出來見你。”
我仔細的思考了近期發生的事情:“我沒有做什麽得罪他的事情吧。”
“你是沒有做什麽得罪他的事情,不過,他現在暗黑之力剛剛來了一次大換洗,魔身比較虛弱。”
“君耀,出來,出來,我給你炖雞湯。”
“嚎什麽嚎,再吵着我睡覺,我讓你三天說不了話。”
他哪兒身體虛?根本就不虛好嗎?非但不虛,明明還中氣十足得很。
他們就是會欺騙老實人。
某豐快遞給我打電話。讓我去收快遞。
包裹拆開的時候,我看見了一個面具。青銅色,獠牙凸出。
不用想,也知道是莫瞑送來的。
我低頭看了看進度。隻是紅線稍微浮現一點點而已。
我将面具丢進了垃圾桶裏。
然後在某團上面叫了外賣。
二十分鍾之後,我跟君耀吃飽喝足。
我摸着圓滾滾的肚子,享受這偷得浮生半日閑的輕松。
門外的花開得很豔麗。
劉羽約了我吃晚飯。說是他親自動手做。
吃過飯之後,他就和我坐在一起看恐怖片。
以前君耀看的時候,我都不敢看,現在跟他一起看,我還不怎麽怕了。
電影看完之後,我肯定還會想一想裏面的情節,肯定就睡不着了啊。
他就說:“來,我讓你累一點兒,隻要你足夠累了,閉上眼睛一下子就睡着了。”
我用嬌嗲嬌嗲的聲音說:“讨厭啦……你這是擺明了想要占人家便宜。”
畫面變得不可描述起來。
之後,他說:“小鳳,這段時間我有假,我們一起出去旅遊吧。”
我拱進他的懷裏,手摸着他身上的肌肉:“但是我全年無休啊。所以,就不能夠陪你去了啊。”
“也不用這麽着急的吧。我們出去旅行,這段時間,你就什麽都不要想?你要是同意,我馬上就可以訂機票了。”
“羽,我最近你不想出去旅遊。”
他說:“小鳳,我知道你在做什麽。可是,我并不想要你繼續下去。我想要你跟我在一起。就這一輩子。”
“羽,你既然知道我在做什麽,那你知不知道,如果我現在停下來了。最後不成功,會是什麽下場?”
劉羽說:“知道。”
我說:“所以,以後不要說這樣的話了哈。如果還有這種情況,我以後就不見你了。免得你瞎想。還是瞎想一些危險的想法。”
“好。”
他将我抱得很緊。
天亮了。
我去了咖啡廳。
有個天天來我這兒的男人來到了我面前。
他送了一盒巧克力給我。
我對吃的,從來是來者不拒。
然而,打開一看,卻亮瞎了我的眼睛。
那是用金子做的巧克力啊。
“小鳳,我來這兒好長時間了。看見你,我就喜歡得不行。我們耍朋友如何?”
是某重的口音。我還有點老鄉見老鄉的感覺。
我将巧克力退還過去,說:“要不要跟你耍朋友,我做不了主,你問你後面那個哈。”
那個男人扭頭一看,喊道:“陳總,是你啊。”
陳楚冷着臉,手伸到了那個男人的肩膀上,伸手拍了拍,說:“你想跟她耍朋友,回頭我們練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