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希點了點頭:“能夠用正規的途徑,讓她完蛋,沒有必要髒了我們自己的手。”
我對他們幾個笑了笑:“好了,聯系劉羽吧。”
我雖然中毒了,但是,要死啊,或者完蛋什麽的,是不容易的。
我現在考慮的事情,就是趙戲作爲女二号因爲犯了罪被抓,會不會影響張小天的戲。
但是,很快我就釋然了。這種事情,那些負責娛樂圈公關的老司機們,一定會處理好的。他們肯定不會讓我失望。說不定,還能夠借勢更好的宣傳一下自己的電視劇。
我半眯着眼睛休息。
劉羽原本還在修養,現在也不得不操勞了。
說到底,畢竟是我名義上的男朋友。
劉羽趕過來的時候,其他的人都還在。
他掃過在場的四個人,眼神有些淩厲,尤其是在對上陳楚和歐陽宮的時候。
黑與白,正與邪,見面交鋒的時候,總是會顯得比較吓人。
隻不過,劉羽很快将重心放在了我的身上,他坐在床邊,問道:“怎麽把自己又弄進醫院了?”
這個又字用得好。就像古詩詞裏那種點睛的字是一樣一樣的。
我這一年多的時間了,進醫院的次數多得我掰着好幾個手指頭都數不過來。
我歪着頭,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的虛弱一點,氣若遊絲的說道:“我隻知道我請客吃飯的時候暈倒了,醒過來就在醫院。他們說我中毒了。具體的事情,你問問她們吧。”
裝柔弱,裝無辜,我這個時候,什麽都裝,因爲我現在什麽都不想管。
劉羽問了歐陽宮。
歐陽宮将知道的事情如實相告。
然後,他又再看着我,說:“小鳳,我去處理一下這個事情,晚上的時候再來看你。”
這麽明顯的事情,劉羽那個聰明的腦瓜子,一定不用多長時間就能夠搞定。
我看了看那幾個依然顯得很擔心的人,說道:“你們都走吧,我要好好休息一下。”
我知道,我應該會很忙。
他們幾個人相互的看了一眼之後,就真的各自離開了。
張小天是晚上七點多鍾來的。
看他那關切的樣子,再看看我手中的镯子,我尋思着,快了。
這純潔少年郎,是真的很容易就交付自己的真心啊。
“小鳳,你還好嗎?”
“我人現在在醫院裏面待着,能好到什麽地方去。不過,也不會太差,你不用擔心。”
張小天:“我很擔心你。”
“謝謝。”
張小天:“你男朋友真沒用,連保護你都保護不好。”
你說巧不巧,這句話,剛剛被要進門的劉羽給聽見了。
這種話哦。被人聽見了,可怎麽得了呢?
“小天,你先走吧,我男朋友來了。”
張小天看劉羽的表情,像是恨不得跟他打一架一樣。
劉羽則從他的身邊經過,帶着他親手做的飯菜給我:“餓了吧。”
“有點兒。”
“那我喂你吃飯。”
這樣的畫面,看起來會有刺激那個站在門口一直不願離開的張小天。
不過,刺激就刺激吧,越是這樣刺激,越是能夠讓他的心變得更加的躁動起來。
“小鳳,你還真是不錯,才認識你不久,因爲你就已經進牢裏去兩個了。”
劉羽這話,大有損我的意思。
我就說啊:“羽,趙戲可是因爲你進去的。她愛你,所以想要幹掉我。”
他捏了捏我嘟着的臉:“晚上我還要去找證據,你一個人在醫院沒問題吧。”
我說:“沒問題。”
這是歐陽宮的醫院,他離開之前,早就已經叮囑過了這裏的人要好好照顧我。
半夜十一點。
我完全睡不着。
病房的窗戶外,一道白影疏忽而來。
我的面前,是手持着宮燈的夏傾宇。
仙姿飄飄,仿若九重宮阙裏最高的神。
他說:“我的小妖精,怎麽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了?被自己的姐妹傷害,心裏會不會很不好受?”
我懶得理他。
他說:“看在你現在躺在病床的面子上,我給你彈琴一首如何?”
繼續不理會。
不過,他的手在空中一拂動。
琴案便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焦尾琴,爐中燃香。他席地而坐,發無風而動指尖掠過,仙音缥缈。
高手!
“小鳳,你以前最喜歡聽我彈琴,那個時候,你還會站在我旁邊唱歌。”
“你還記得嗎?有一次……”
我看他那個架勢,真的打算有跟我叙舊的嫌疑,甚至是,他想要跟我玩兒回憶殺。
“停!”
他還真的停了下來。
“夏傾宇,你說的那個我,已經死了。現在或者的,是另外一個我。以前種種,和我有什麽關系?還有,你吵到我了。滾,可以嗎?”
他走過來。手在我臉上的上方停頓了一會兒,然後收了手:“你還是你。沒關系。很快了的。”
幻影消失。
三天後。我出院了。
原本那些個人是打定了主意讓我在醫院裏再待一段時間的,但是,我真的覺得待醫院快要悶死了。他們拗不過我,隻有讓我出來了。
出來之後,我最先去的就是牢裏。
我去看了趙戲。
趙戲看見我,并沒有多吃驚,也沒有歉疚:“怎麽,你是過來看我笑話的,還是來彰顯你勝利者的姿态的。”
我說:“趙戲,我是真的把你當朋友過的。但是,你一門心思的想要我死。我沒辦法啊。總不能夠放過你吧。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那你今天來這裏是幹什麽的?”
她問我。
我說:“能告訴我莫瞑究竟是幹什麽的嗎?”
她擡了擡下巴:“憑什麽我要告訴你?”
“不說算了。”
我正打算走。
她說:“XX國王子。”
我心裏暗歎一聲。靠,還真的是别國貴族啊。而且,這個貴族得還不簡單。最TMD要緊的是。他自己手底下絕對還有一大批勢力和财力。
呵呵,真是……
真是……
嗚嗚嗚嗚……
我走出了牢裏,劉羽在外面等我。
我跟他十指緊扣,有人叫我大嫂。
日久生情,我知道。劉羽的真心就快完全交付了。而我,根本就不用放大招。
我跟劉羽說要先回家了。他說好。
外頭飄着毛毛雨,初冬的天氣裏,落在臉上還有點兒刺人。
回家洗澡,發現心口上的狐狸,多了一尾。
是劉羽的。
在經過漫長的時間經營。終于收獲了啊。
他跟周彥青是同時拓名的。卻比周彥青足足都了兩倍的時間。
但是,到底是收到真心了啊。
當天晚上。
我就跟君耀說:“劉羽的真心,終于到手了,我們現在可以拓另外一個人的名字了。”
午夜十二點。
我拿了毛筆,沾鮮紅色的朱砂,落筆拓名:莫瞑。
一旁爐煙升起。
我用刀子割破手指,往屬于莫瞑的名字上滴下屬于我的,鮮紅的血液。
一切,進行得很順利。
然而,忽然之間,白紙上的名字完完全全消失不見。
“瓦特,這是神馬情況?朱砂字爲什麽會小時?難道對這個老闆,我連拓名都做不到嗎?”
君耀站在一旁,看着這出現的怪異情況,也無法解釋。
玄彬則說:“以前那個假道士就有點本事,會不會他當年做了什麽啊。所以,現在才沒有辦法拓名?”
我扶額,将紙給卷了起來:“這陰陽眼,不會是個怪胎吧。但是他明明就是人的身份啊,還是某國王子。”
君耀:“我們弄不明白,現在的莫瞑也未必弄得明白。更何況,就算他明白,看他現在這個樣子,就打算看着我們抓瞎。”
我想了想,得出了一個大膽的推論:“你們說,這貨有沒有可能是帶着記憶重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