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凝神:“我倒是真的想要弄死你,你死了,我就不用這麽糾結了。”
我可不想死!天下男人千千萬,我都還沒有看夠,摸夠呢。這麽死了,算個吊啊。
“楚大大,你稍微冷靜一點兒,有什麽事情我們慢慢說,緩緩說,不要一言不和就掐脖子。”
我的手落在了他的手上,緩緩的将他的手給拿了下來。
陳楚眉峰微聚,黑暗裏眼睛都有着犀利的光芒:“算了,跟你這種沒良心,一直都本着玩玩而已心态的女人,我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我愕然,心想,我這是被嫌棄了啊。
紅果果的被嫌棄了。
“陳楚!”
已經轉身了的陳楚被我忽然叫住。
他轉身,看着我的時候眼神帶着期待。
“餘翔那邊,你能不能夠幫我去敲打敲打,讓他以後不要再來騷擾我了。”
他的期待變成落寞,但是很快又恢複了一貫的神色,波瀾不驚:“你要用我給你的那張黃金名片嗎?你要是用,我就去幫你把這個事情處理了。”
“不,不用了。”
事實上,我相信,我上次給餘翔展示了黃金名片,那麽聰明的餘翔,應該已經知道了要有分寸。我隻不過是想要占陳楚的便宜而已。他如果是肯親自去找一趟餘翔,那肯定會有用得多。
陳楚邁動着他的大長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他才剛剛一走,我就雙腿一軟,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剛剛真的是太危險了。
君耀說過,那些我必須要撩的人,他是不會攻擊的。
也就是說,要是剛剛陳楚沒有控制住自己的脾氣,剛剛一個不留神,就已經直接掐死我了。這樣的認知,我光是想想,都打了好幾個寒顫。
那個夜裏,我又做了一個夢。
漫天的火光裏,那個男人和我緊緊的抱在一起,我看不清他的臉,卻是真的覺得他的聲音是很好聽的。
“小鳳,我們一起去死吧。”
那場大火帶給我的灼熱感,我仿佛現在也能夠感覺到一樣。
我的額頭上冒出汗水。
君耀把我叫醒,給我遞了好大的一杯水過來:“你發燒了,我不方便送你去醫院,所以隻能夠把你叫醒,讓你自己去醫院了。”
“我被陳楚吓着了,做夢都能夠夢到他的聲音,還夢到被火燒。”
君耀低着頭,看着我受傷的玉镯。
我順着他的目光看了看,原本瑕疵全無的玉镯,現在竟然多了一條血色的線,流動恍若生命脈絡一樣。
“君耀,這是怎麽一回事兒。是不是又要出什麽幺蛾子了?”
原本遇見君耀,就已經是處處透着詭異的了,這枚玉镯子,本身也是詭異,可現在真的是更加的詭異了。
君耀卻說:“小鳳,陳楚動心了。”
“這是一個恐怖故事,我沒聽見。”
君耀替我找來了衣服,又替我穿上:“你願意相信,那就相信,要是不願意相信,那就不信,但是你現在還是去醫院吧。”
我的确是感冒了。
醫生說是吹空調吹的,而且我晚上也沒有蓋被子。
我從小就怕打針,所以醫生說要給我打點滴的時候我死活不願意,我反複說,我吃藥就可以了,不用打點滴。
結果,還是君耀強逼着我輸液點滴。
那麽大一瓶的藥,要輸好半天,我感覺無聊極了。隻得單手刷刷微博什麽的。
有記者拍到王陽和一個女人親密出行。那個人就是陳小雨。
嗯,他們要是真的走在一起了,也算是好事情。王陽本質不壞,不過就是太**了而已。
然後,我又去看了尹洛的微博。他的微博發的一般都是很正經的東西,可盡管如此,還有好多人說要給他生猴子。
我用我的号給他微博點了贊,沒想到他還和我互粉了。
同時,他還私我,問我在幹什麽。
我立即從微博轉戰到微信。
用手機拍了一張自拍照發過去:“本寶寶生病了,現在一個人在醫院裏。沒吃沒喝,倒黴得要死要死的。”
“那你想吃什麽?”
我很快收到了消息回複。
“啥都成,但是要重口味。”
半個小時候,帶着口罩,帶着鴨舌帽的尹大明星出現在了我的病房裏,手裏提着個保溫桶。
當他把口罩摘下的時候,我又流了一地的口水。
顔值高的人就是這樣的,随時随地都無聲的撩着人。
“尹洛,你不是在片場拍戲嗎?怎麽過來找我了。”
尹洛将保溫桶遞到我面前:“上午的戲份都拍完了,你說得那麽可憐,我就過來看看你。”
我将保溫桶打開,看到裏面裝着的是粥和一些清淡小菜:“尹洛,你這虐人啊。說好的重口味呢?沒有小龍蝦,至少也得來個豬蹄什麽的吧,你這個,真的是太清淡了啊,差評啊。”
“你這生着病,就應該吃得清淡一點兒。”
我拿眼睛白了白他:“我等會兒輸完液自己出去吃。你這個,我看着都沒胃口。”
“吃吧,吃完了轉五萬給你。”尹洛替我倒了杯開水,放在了桌子上。
“好,算你狠,我吃。”
五萬塊啊,隻要他不是讓我吃毒藥和吃屎,我都吃的。
他看着我喝完白粥之後就走了。
大明星嘛,總是有忙不完的事情,聽說他最近的通告挺多的。
“我這兒有麻辣小龍蝦和紅燒豬蹄,你要吃嗎?”
那是春風化細雨般的聲音,男人穿中長的唐裝,戴着銀色邊的眼睛,皮膚白皙,謙謙君子。
哎呀媽呀。
是歐陽宮。
毒蛇到來,我冷。
病房裏冷氣本身就開得不高,我現在卻吓得将被子都往身上蓋。
“你是怎麽知道我想吃麻辣小龍蝦和紅燒豬蹄的啊。”
有些話,得問清楚。
“這家醫院是我的。病房裏有監控,恰好我懂點唇語。”他慢條斯理的說着這些話,同時推了推眼鏡兒:“不過,你感冒了,要不要吃,就看你自己了。”
卧槽!
你連唇語這種高級别的東西都會。請問你還有什麽不會的嗎?
“你送來的東西,我可不敢吃,萬一你在裏面下了毒藥怎麽辦?”
我傲嬌的别過頭。實際上,我是不敢去看歐陽宮的那雙眼睛。
他明明都是在笑,眼睛卻能夠讓你感覺沉入冰窖之中一樣。
他落座在了我的床邊。身上帶着淡淡的煙草味道:“這家醫院也是我開的,你不怕我把毒藥加到你的輸液瓶裏面了啊。”
天啦噜,我現在好想把手背上的針直接給拔了啊。
“我現在還活得好好的呢,說明我沒事兒。”
“明明怕得要死,面上卻裝得這樣鎮定,不錯。”歐陽宮在贊揚我。
但這些贊揚,我卻一點兒都不想聽到。
“陳楚昨天晚上送了一副畫給我,我讓人連夜裝裱了起來,你一會兒要不要過去看看。”他的手指有點涼。
我身子本身有點發燙,被他這樣一碰,赫然是一個激靈:“什麽畫?”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陳楚很有繪畫的天賦,但是已經很久沒有碰過畫筆了,他昨天晚上讓人送過來的那副,是我見過他畫得最好的。”
我的眼皮在跳,直覺告訴我,這絕對不是什麽好事情:“那個,我生病了,需要多休息,所以就不去了。”
歐陽宮直接替我将輸液針給拔了,我手上血都冒出來了,他都不知道拿棉球給我捂住一下。
“小感冒,死不了人,我很有興趣跟你一起欣賞那一幅畫,所以,我們走吧。”他嘴唇綻放一抹笑,唇角向上彎起,越發儒雅。我卻覺得,這完全是毒舌吐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