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三十一章

郡主很滿意,看來阿至和自己比起來,伯餘重視的還是自己。看來父王是多慮了。她可安心的嫁給伯餘,父王也可以找到一個滿意的心腹,真是一舉兩得。

這邊伯餘與郡主閑聊了快一個時辰,郡主才起身離開。伯餘内心因爲擔心夏至而焦躁不已,表面卻還不得不一臉平靜,時不時還得露出個欣賞的表情,這一個時辰也着實難熬。直到郡主走了,伯餘才深深了呼了口濁氣,起身回了常青院。

夏至還在昏迷當中,雖然還在發着燒,但是在太醫的針灸放血之下顯然已經好了許多。

但是當伯餘在夏至的床前見到了夏慊時還是着實愣了一會。想起來,自己曾在他面前打過夏至,嗯,有些莫名的心虛。

“夏公子。”伯餘問候道。

夏慊回頭冷冷的看了伯餘一眼,緊皺的眉頭顯示着他的不滿,他不客氣道“我答應阿至留在這,是因爲他相信你。這就是你給他的回報?無論如何,我要帶他走。阿至他生性驕縱,又毫無心機,他不适合待在你身邊。”

伯餘頓時語塞,一口氣哽在喉嚨深處,怎麽也上不來。他想說‘他在驕縱也有我護着他’,可是,夏至此刻正奄奄一息的躺在眼前。他臉皮實在沒有厚到這種地步。

可是,就這樣,任夏至離自己而去嗎?

“抱歉,這次是我的疏忽。”伯餘真誠的認錯。

“我深知無論一個人有點多強大,總會有護不住的時候。哪怕你再有能力,但在這爾虞我詐的官場,比你城府更深的人多的是。即使這次躲過去了,那下次呢?下下次呢?我隻有阿至一個親人了!”夏慊眼睛有點微微發紅,不知從什麽時候起,他越發的心軟多情,這種變化甚至已經流于表面了。

“他是我最重要的人。”伯餘弱弱的反駁。

夏慊眼神閃了一下,稍微消了一點氣,卻想起了什麽,又道“聽人說了,你是要報仇吧?你是要和郡主結婚吧?”

“那,那個是假的。我絕不會娶旁人!”伯餘立刻着急着反駁

“不管是不是真的,總歸傷了阿至的心。不要再說了,我不信任你,不能把阿至交給你。也不會把他留在這裏。”夏慊頓了頓,道“但是太醫說,治療阿至的病需要你,所以等阿至病好了,我就帶他走,不要告訴他。”

“.…..”伯餘無言以對,夏慊說的是對的。他親眼見到了阿至爲了那個消息傷心至此,對,他确實傷了阿至。

夏慊看了看手表,手量了量夏至的體溫,對伯餘道“好好照顧他。”說着,他身上泛起了一層淡紫色,沒一會這人便消失在了空氣中。太醫目瞪口呆,大概是出現幻覺了。就說将軍怎麽會像闖禍的孩子一樣被訓呢。嗯,太醫信服的點點頭,一定是幻覺。

還沉迷在自己幻想中的太醫很快就被伯餘趕出去了。太醫見坐在床邊,握着夏公子的手的将軍,那側臉莫名的讓人覺得有些悲傷呢。歎了口氣,關上門,有些事,少管爲妙。

夏慊算好了時間,一回到這邊,練完武的夏子橙剛好回來了。脫掉厚實的外套,他裏邊穿着現代的練功服,顯得他修長又結實的身材異常的好看。

“阿慊,怎麽了嗎?”夏子橙見夏慊的臉色不對,滿臉憂慮的。

夏慊難得示弱,一頭倒在了夏子橙的肩膀上,悶悶的說“今天胸口疼,便去那邊看看阿至,他中毒了。”

“中毒?”夏子橙也擔心了起來。

“說是有辦法治。”夏慊頓了頓又道“等阿至好了,我要把他接回來。我不會再讓他回到那邊了。”

“好,我們一起照顧他。”夏子橙摸摸他的頭,雖然他覺得夏慊的決定未必對夏至好,但是此刻也隻能先順着夏慊的心意。他抱着夏慊的頭,下巴抵在上面“你的弟弟,也是我的。我現在沒有親人了,就剩你們了”

夏子橙又被勾起了傷心事。當日夏冰雖然被救治了,但即使有了夏子橙的悉心照料,她還是沒撐住。

醫生說她是心思郁結而加重病情。畢竟做錯了那麽多事,卻始終未能得償所願。夏子橙難受了很久,幸好,每個難熬的日日夜夜都有愛的人陪伴在身邊。他會把他抱得很緊很緊,耐心的聽他講和夏冰的每個回憶,一遍又一遍的講。

他們把小小的夏冰葬在院子前的一棵梨樹下。他記得,夏冰兒時的時候很愛梨花,而那時的她也像極了梨花,一樣的純潔善良。希望來世,夏冰一切都好。

夏慊聽夏子橙如是說,心裏有一點刺痛,是心疼。他無言的摸摸夏子橙的後腦勺,兩個人相互依偎着,成爲彼此最暖心的後盾。

“咳咳咳,大少爺,二少爺,餐要涼了。”你們還要抱到什麽時候,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們在談戀愛似的,就說你們酸不酸?

夏慊放開夏子橙,不滿的斜睨了眼管家。管家無言飄走。夏子橙對管家笑笑,先行沐浴,而後用飯,此處不再記叙。

這邊伯餘在夏至的房裏守了一天一夜,到了第二日夜晚,兩位徒弟終于拿到了清毒淡,那是淡紫色的小粒丹藥,就像夏慊身上泛出的紫光一樣的顔色。

太醫見到此藥,十分的興奮。一來終于可以救治夏至,二來嘛,爲醫者見到這奇藥當然是激動的額,畢竟,那紫色的天山雪蓮是幾乎尋不到的神物啊。

如果他知道,他心目中的神物,仙人在後花園裏種了一片的話……會是什麽感覺?

“辛苦二位了。”

“将軍無需多禮”

太醫熬好了藥引,伯餘面無表情的拿了刀在手上一剌,鮮血像水一樣的流進了碗裏。原本大半碗的藥很快就變成了一碗,而原本黑色的藥水也變得有些發紅。

拿了一粒丹藥,塞進夏至的嘴裏,但這藥水卻怎麽也喂不進去。隻能用老辦法,含一口,再給夏至送進嘴裏去。含着自己鮮血的感覺有些奇怪,血腥味裏又帶着藥味的苦味,但夏至的嘴裏很熱,不,是滾燙。似乎要将他的唇舌都融化了的滾燙。

幾人看到這一幕都有些心驚,畢竟看兩個男子親吻,這當真是人生頭一回。

服下了藥物之後,當天夜裏夏至就退了燒。盡管還昏睡着,卻也讓伯餘着實放下了心。第二日,第三日,哪怕是伯餘,失血過多的他也有些難以招教,臉上毫無血色不說,幾乎都要暈倒了。

而夏至雖然氣色越發的好,卻怎麽也沒有醒過來的迹象。

“将軍!”喂了藥的夏至,釀跄一步,一頭栽倒在了地上,吓的雲七大叫了一聲。而這一幕又剛好被突然出現的夏慊和夏子橙給碰到了。

“伯餘兄,你可還好?”夏子橙扶着人在椅子上坐下,伯餘擺擺手表示沒事。

“怎麽回事?”夏慊問

太醫開口巴拉巴拉的解釋了一番,夏慊點點頭。走近床榻看了一眼夏至,心裏頓時一緊,他确實氣色好了許多,但這眼角邊的淚水,又是怎麽回事?

夏慊歎了口氣,輕輕拭去了眼淚,又看了面無雪血色的伯餘幾眼,一言不發的抓起伯餘還流血的傷口,用袖子蹭了蹭他的血迹,對夏子橙打了聲招呼就不見了。

大家的疑惑在一個小時之後就解開了。

因爲夏慊拿着好幾包與伯餘血型相符的血袋,還有吊針,在衆人驚異的眼神中,熟練的給伯餘進行輸血。還帶了好多補血的藥材,交給廚房炖下。

“多謝。”虛弱的伯餘輕聲道,又問太醫,“體内有了别人的鮮血,是否會影響藥效?”

太醫見伯餘一副,你說是,我立馬拔針的表情,立刻搖搖頭,表示無礙。隻需要在他身體待過,沾上了解毒的成分就行。

“安心養着。”夏慊拍拍他的肩膀。

在第六天的時候,夏至終于醒了。氣色也好的不像話,雖然太醫表示夏至還需要再服一天的藥。而夏慊怕帶走夏至時被他發現貓膩,便決定不露面,伯餘雖然很痛心,卻也無奈隻好答應。

“你臉色怎麽這樣差?生病了?”夏至在床上吃着飯,看着伯餘奇差無比的臉色很是心疼“讓太醫看了沒有?”

伯餘倒在夏至的懷裏,一聲不吭,在人脖子上蹭啊蹭的像一隻邀寵的貓。夏至笑着摸摸他的頭,“是不是我睡太久了,吓到你了?我以後都不睡這麽久了,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

“是我不好。”伯餘悶悶道。

“我發燒而已,怎麽能怪你。不過……”夏至突然害羞的低下頭“你下次那個的時候,溫柔點。真的蠻,疼的。”純潔的夏至還以爲自己是被做到發燒的。

“嗯,”伯餘揉揉他的臉,神色悲傷的吻了上去,纏纏綿綿,難舍難分,好像放開了就會永遠失去了似的。

“将軍,夏公子該吃藥了。”太醫提着藥在門外,提醒道。

伯餘放開夏至,走到門口,隐蔽的角落裏,在手腕上又割了一刀。伯餘的手都是錯雜的傷口,爲了不讓夏至發現,還特地割在一副遮得住的地方。

“這藥怎麽有點血腥味?”心大的夏至沒有的發現什麽,倒是嫌棄起藥來。伯餘笑了笑,往夏至的嘴裏塞了一顆蜜餞。夏至甜蜜的抱住伯餘,吱吱呀呀道“我已經好了,你也要快點好起來。”真是窩心極了。

伯餘緊緊摟着他,揉搓着他的頭發,眼裏滿是悲傷,卻一句話也無法說出口。真的舍不得啊,好舍不得。

到了第七日夜晚,夏至因爲吃了藥物已經沉沉的昏睡,夏慊果然如期而至。他橫抱着夏至,看着眼前眼圈發紅,憔悴不堪的男人,同情卻又冷漠的說了一句“抱歉。”

抱歉,不能把心愛的弟弟交給現在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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