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海醒來的時候,時間己經進入了深夜,不過這個時間顯然沒有能讓這幫子保賭怡情的小子們回到床上,當貝海經過餐廳的時候這幫家夥的小牌局正進行的熱火朝天的。
因爲到漁場那邊還有整整幾天的時間,貝海并沒有急着趕這幫子手下去修息隻是稍微的提了提就轉身到了駕駛室裏。
看到了貝海從艙内上來, 齊一銘立刻對着手中的通話器來了一句:“船長己經睡醒了,有什麽事情對他直接說吧”。說完齊一銘就把手中的能話器對着貝海揚了一下。
貝海走了兩步坐到了駕駛室旁邊的椅子上說道:“我是赫爾,什麽事情?”。
通話器的那頭立刻傳來了馬特的聲音:“沒什麽大事,就是想問一下新來的那位弗洛你準備怎麽招呼?真的打算讓他幹點兒雜活?”。
“嗯!你看辦,主要就是好好的操練他,按着讓他成爲一個船長的路子來”貝海笑着說道。
馬特那邊一聽立刻吹了個口哨:“船長?這個要求可真的不低啊”。
“所以把他交給你啊”貝海笑着說道:“老喬伊太軟了,迪戈這老小子根本就不會上心, 齊這邊始終是比你差這麽一截子!對了這小子現在表現的怎麽樣?”。
馬特笑着回答:“他?老實說啊,從我跟着你出海以來就沒有見過這麽差的水手,從一出港口就開始吐了,而且一直吐到了現在,整個臉都開始發白了!我真的想問一句,他真的是傳奇喬治的兒子?”。
“你看不出來?”貝海才不信老馬特看不出來弗洛這小子長的像老喬治呢。
“長的像,不過這身闆兒一點兒不相是老漁夫,反而像個小娘們。不得不說老喬治看女人的眼光真是不咋滴!”馬特那頭有點兒不客氣的說道:“而且這心中似乎還有這麽一點兒怨氣兒……”。
貝海聽着馬特的話等着老頭兒說完直接就扔下了一句:“你可以找他談談,告訴他如果幹不好或者說是不想幹就讓他滾蛋!”。
“呃!”馬特聽了貝海的話愣了一下說道:“這?”。
“這什麽這?我隻是答應喬治給他一個機會罷了,并不沒有答應他一定要把他培養成爲一個船長,告訴弗治要是想留就給你一個留下他的理由,要是想走一句話就成,下次直接回港之後他就可以回去了,我隻帶應教他并沒有給他當保姆的意思”貝海說道。
馬特聽了立刻說了一句:“OK!”。
然後貝海和馬特交流了一下自己船上的船員的情況,總之除了一個麻煩的新人其他的水手也沒有膽子給馬特找麻煩,因爲所有人知道能進赫爾的船隊那就是一個機會,但并不意味着你可以耍心眼或者挑站船長的權威, 不論是脾氣多火爆的看在美元的面子上到了船上也都要縮着腦袋聽馬特的安排。
和馬特通完了話, 貝海這邊又給老喬伊還有迪戈兩個通了會兒話,各條船上都很正常這才放下了通話器。
“你去休息吧,等着明天你早上起來替我”貝海對着齊一銘說道。
齊一銘擺了下手:“現在一點兒困意都沒有,一般在家裏這時候我現在正準備給我們家小五喂夜裏的第一遍奶呢”。
雖說齊一銘這小子嘴上說着自家的那些小搗蛋鬼兒讓自己的腦袋疼不過現在一提起來臉上滿滿父愛的即視感,讓貝海不由的想起了自家的倆個小鬼頭,想着兒子女兒那藕斷兒似的小胳膊小腿兒,還有那惹人疼的樣子。
“哎!難道是我們真的有點兒老了?”齊一銘對着貝海問道:“聽人說人要是常常回憶過去就是老了,可是我這才剛快四十啊”。
貝海笑着說道:“我看你别老想着生孩子可以帶着一家子出去多旅遊旅遊,這幾年生五個一年一個的節奏,你們可真行!”。
“這是上帝給的我們沒法拒絕嘛”齊一銘笑着回了一句,然後問道:“說老實話你想要幾個?”。
“我也是韓信點兵多多益善”貝海笑道:“不過最多也就你這數目了。怎麽樣,你那邊爲長春藤開始存錢了沒有?”。
本來貝海就是一打趣的話,不過一問出來齊一銘就笑着點了點頭:“己經開始了,現在連沒有出世的那一個大學學費都己經存好了”。
聽了這話貝海不由的豎起了大拇指:“你們真行!”。
“沒有辦法,老婆讓我再幹十年,幹到五十多歲就從海上退休,然後和她老實的的岸上經營一家小牧場……”齊一銘對着貝海說起了以後的打算。
“嗯,這個打算挺好的”貝海聽了對着齊一銘的肩膀拍了一下:“年青的時候賺點兒錢到了五十多歲就可以開始輕松點兒生活了,那時候孩子也大了你們就可以以自由的名義瞎混了,小牧場不錯!”。
“但是我不知道到了那個時候能不能離開這裏”齊一銘說着輕輕的拍了拍船上的面闆:“到時候我不知道不過現在一指離開船隊我的心裏有點兒舍,估計就算是到了五十多歲我也成不了一個農夫,我也不想整天跟牛屎馬糞打交道”。
“你想的太多了,現在離着你五十多還有十多年呢,說不準到時候你哭着喊着要下船呢”貝海笑道。五十多?對于兩人來講真的是挺遙遠的。
兩人這邊一邊開着船一邊聊着以後的話題,一直聊到了天蒙蒙亮齊一銘才回到了艙裏,貝海接手了船舵到了下午的時候才輪換到。箭号就這麽在貝海和齊一銘兩人輪流的帶領下安全的帶着整個船隊到了這一次貝海決定的捕魚點兒開始相隔十海裏沿着洋流依次的抛下漁具。
一夜過後。
貝海操控着箭号以船艉對準了己經在海上飄了一夜的魚具,然後輕輕的打着引擎向着它移了過來。
今年第一次投漁具很順利,今天撈漁具看起來也該不錯,至少這大西洋的天氣很給面兒,雖說天這才剛亮不過天空中萬裏無雲,一片蔚藍的一看就知道今兒是個好天氣。
“好了!”貝海輕輕的把引擎杆按到了底,然後就沖着甲闆上早就摩拳擦掌的水手們喊了一聲。
随着貝海的一聲響起,四人水手帶着齊一銘這個大副就開始奔向了船艉的閘口,開始用勾竿撈漁具,撈到了漁具的一條把它挂在了船艉的鈎子上,順着漁具的浮力氣囊就扯第一根魚線。
魚線開始的時候并沒有什麽力量,不過齊一銘可不是第一次收漁線了,立刻把魚線纏上了卷線器,然後這才開始把魚線從漁具的浮力氣囊的挂鈎上取了下來。
輕輕的卷着手中的漁線,很快的齊一銘就感覺到了手中魚線上傳來的力量,面露笑容的說了一句:“有魚了!至少是個四百磅的家夥!”。
頓時甲闆上的水手們一起歡呼鬼叫了起來,整個漁季的第一根線上就有漁獲對于漁夫們來說是個好兆頭,雖說自家船長是個傳奇人物不過所有的水手都不介意這樣的好兆頭越來越多。
事實證明了貝海在馬特獨擋一面之後讓齊一銘成爲大副是個很正确的選擇,第一條魚被拖上甲闆的時候,就驗證了齊一銘開始時候的猜想整條魚估計在四百五十磅左右,是條肥魚!
随着一條條的魚線被收起,一條條的藍鳍金槍魚也都從水裏到了甲闆上,整個甲闆上大家立刻忙碌了起來,所有的水手的臉上都堆滿了笑容。
時不時的就有水手擡起頭沖着站在駕駛艙門口趴在欄杆上一邊喝着咖啡一邊看着自己忙碌的貝海豎起了大拇指。
這一刻貝海突然想起了一句話:有的時候被人需要也是一種滿足!
正當貝海心滿意足的時候,艙裏的通話器裏傳來了馬特呼叫自己的聲音。
“怎麽了?”貝海拿起通話器就問道。
“你的第一條魚多大?”馬特張口就問道。
一聽老馬特的聲音貝海就猜出來了這老頭兒的第一條魚一準兒超過别人這才問的,不過貝海這邊也不好直接沖着老頭一瓢涼水澆上去,很配合的說道:“我這邊大約四百多磅吧,反正不會超過四百六十磅,你那邊怎麽樣,很大?”。
通話器中立刻傳來了迪戈的聲音:“最後的希望沒有了,原本我想着你可能會大一點兒呢,誰知道四條船中首條你最輕,我這邊大約六百磅,老喬伊那邊估計也差不多六百磅左右,你這邊隻有四百磅,馬特那邊最好”
“我們第一條就捉到了一條小怪獸!我估計肯定上一千磅了,可以沖擊一下格洛斯特今年最大的金槍魚了”馬特這邊果不出貝海不料,直接突突的就說出了自己今天一個收獲。
老喬伊這時接口說道:“馬特,你也太武斷了吧,這才是第一天,你的魚就能鎖定今年的第一大魚了,要是有一千二百磅那我就承認,要是剛過千磅真的不行啊”。
“咱們去年最大的也就是九百多磅吧”馬特毫不介意的舉起了去年的例子。
好說不說的老頭子還在後面加了一句:“要不咱們打賭吧,一百美元,賭誰的船今年釣到了魚最大!”
“行!好久沒有人這麽狂熱的想着給我送錢了”迪戈立刻說道。
“我跟了!”老喬伊這邊也立刻應了下來。
不過老馬特不知道的是自己所捕到了魚根本就是自己船長空間裏養的,大魚小魚是看心情的,現在對于貝海來說魚的大小己經是沒有太大的關系了,所以去年就有點兒沒考慮到魚的個頭兒。
可是今年馬特一說這話貝海就不得不多放一點兒大魚了,當然了貝海也不屑于作弊反正大魚手,誰的運氣好釣到就赢呗。
“船長,你怎麽說?不會是怕了吧?”
“我會怕你們?肯定要算上我一個!”說完貝海轉頭沖着甲闆上的水手們喊道:“弓号的馬特要我們賭今年誰捕到的魚最大,一百美元有參加的沒?”。
“我”
“算我一個”
貝海聽了拿着通話器對着甲闆上豎了一會兒,讓通話器中的馬特聽了聽自己甲闆上水手們的呼聲。
“怎麽樣?這下你怕了吧!”貝海對着通話器講道。
“誰怕!放馬過來!”馬特哈哈大笑道。
一瞬間四艘船連着船長帶着水手全都卷入了小賭局中,大家幹起活兒來也更加的邁力一些了,隻不過現在撈上來要是一條不夠格的,就有人會說上兩句,不過甲闆的上的士氣确實更好一點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