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三點半的時候,船員們又在新的地點抛下了蝦蟹籠然後都回到了船艙接着前面的覺繼續睡。今夜無法入眠的不光是貝海這個船長,還有許輝這個剛當了父親的小夥子。
貝海看着許輝從在椅子上一副不知所以的樣子想了一下勸道:“其實有個娃兒也挺好的,你看看我們家的倆小東西,老實說現在我沒事的時候一般都不想老婆, 就想那倆小東西了”。
許輝轉過頭來瞅了貝海一眼之後又把自己的腦袋轉了回去,直接睜着兩隻小眼睛望着窗外。
剛才在許輝上網看鑒定結果的時候貝海也歪着腦袋過去瞅了一會兒,老實說貝海心裏還挺好奇的因爲從來沒有看到這東西嘛,别的沒有看到就看了最後的結果上面清晰的寫着經鑒定支持樣本一和樣業二是父女關系,也就是說許輝這小子的确有了個二歲的閨女。
看着好友現在的樣子,貝海也想不出什麽招兒來勸說了況且這事情必須是自己想通了才好,别人說的都沒什麽大用。就現的貝海的推測,這小子的心情情怕是和窗外的天氣一樣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的飄蕩在天空之中。
“我回去睡覺了,明天中午的時候還要和大家一起工作”。
正當貝海這邊挖空心思的想從肚子裏搜刮一點兒詞彙的時候許輝自己反而站了起來, 直接這麽摞下了一句話開始往門口走。
到了門口的時候這小子頓了下腳步也沒轉身就這麽對着貝海說道:“你要是有時間的話幫我通知杜合一聲,就說讓他們把該準備的東西都給我準備好了,老子有閨女了該送的東西一分都不能少!還有讓杜合這小子去醫院把報告給我拿回來”說完啪的一聲打開了門就這麽徑直的出了船橋。
“哎!”貝海這邊剛想說你回艙爲什麽從外面走船橋這邊有樓梯通往艙室的,不過哎聲都沒有落音貝海己經看着這小子消失在了夜色中。
接下來的事情貝海就按着許輝說的給杜會打電話。
“你想騙我也換點兒新鮮的主意,我告訴你我和唐浩邊都拿這個事情都不下開了一萬次玩笑了”杜合那頭一聽貝海說許輝有了個女兒立刻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同時聲稱貝海這樣的小把戲己經是過時了都是自己玩剩下的。
貝海也不多話反問道:“你覺得現在我有心情和你開這個玩笑?”。
“呃!你是說真的?”杜合終于覺得這事情不對勁兒嚴肅對着貝海問了一句。
“真的假的馬上你就知道了,你現在去那個什麽友誼醫院吧去什麽張仲合醫生那裏把鑒定報告書面版給拿回來”貝海說道。
貝海這邊剛說完就聽到那頭傳來了唐浩的聲音問怎麽了,然後清楚的聽到杜合對着唐浩這邊解釋了幾句。
“許輝現的怎麽樣?”。
“看不出來反正和前幾天差不多”貝海說道:“放心吧這個事情等他想通就好了。行了,我這裏沒别的事情了,你們要是沒事的話就把許輝的事情先辦了。我這邊挂了!”。
說完貝海這邊就直接挂了電話。
對于許輝現在的心情貝海是無法體會的,雖說貝海有了兩個娃兒不過情形差别太大了,貝海和黎未未倆人這邊是決定要孩子,而許輝這邊直接就是當頭一棍子跳出個二歲的女兒過來,兩種情況差的太遠了。
坐在艙裏貝海想了一會兒就不再浪費腦細胞了,直接開始算着再有了幾個小時才能到達第三個放蝦籠的地點。
随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外面的雪不光沒有絲毫減少的意思反而是越來越大了, 作爲偏南方地區的人就算是到了美國這裏貝海也沒有看過一次這麽大的雪,整個天空中就是白茫茫的一片,連燈光似乎都透不過這重重的雪幕,兩百多米遠的迪戈和瑪琳駕駛的船上兩盞大大的位置燈,現在似乎在四周照上了一層白茫茫的光斑,整個船形幾乎都看不到就隻能看到兩個暗色的光環斑自己船身兩邊不停的晃動着。
外面的雪下的沒完沒了一連幾個小時就這麽不停的在天空中飄着似乎像是老天被什麽東西戳了一個大洞似的。中午十一點半鍾的時候大蟹鉗号就到了預定下籠子的海域,而這個時候所有船上平的地方積雪己經齊腰了。
“啊!”船員們一推開甲闆的門,看到整個鐵門把外面的積雪直接掃出了一個扇形不由的開始叫起了苦來。
馬特這邊可沒什麽心情和船員們多扯什麽直接推了前面的康裏一把:“快點兒都打起精神來,先把雪清理好然後準備再抛下四組籠子”。
很快所有的水手每人都拿了一個工具開始清雪,首先是要從門口清理出一條通往船舷的通道,然後也能把甲闆作業區所有的積雪推回到海裏去。
如果要是在平時沒事的時候估計很多人都能從這大的雪中找到點兒樂子堆個雪人玩個雪橇什麽的不過現在是在船上而且鏟雪的還是一幫子睡覺都睡不足的漁夫,這就是完全額外的活兒大家每個人的心裏都是叫苦不己。
整整用了快一個小時漁夫們才把作業區所有的積雪清理完,不過這種完成也隻是暫時的就在大家一邊清理的時候天空中的雪花仍然是不停的往甲闆上落着。很快的又是一層沒着腳面的雪花落到了甲闆上。
喬伊不得不抽出了兩個半水手開始專門掃雪,其中的半個就是許輝。整個堆起了蝦蟹籠旁邊将近三百平方米的過道上,兩個水手加上許輝差不多就不能停,因爲一但停下來那麽積雪就會被忙碌的水手們踩踏成爲雪渣,而積雪一但成了雪渣今天雖說輕松了不過到了明天那甲闆上可就有的樂子了,到時候這些雪渣直接就會變成堅硬的冰層附在整個甲闆的作業區上。一但甲闆上被這些冰覆蓋要是想清理掉這些冰所花的時候就不是兩三個小時可以完成的了。
“沒完沒有了啊!”己經沒什麽問題的小邁克今天也從自己的床上爬了起來,加入投入到了工作之中,現在望着頭頂飛愣愣飄下來的雪花對着旁邊正的接着籠子的勞倫說道。
“好好的幹你的活兒,你今天可夠丢人的,沒有看到人家許一直幹活連句話也沒有!就你這樣還算是水手麽連個菜鳥都不如”勞倫瞅了一眼低頭忙活着的許輝對着小邁克說道。
“我的體力因爲在海裏漂了這麽長時間流逝的太利害了一點兒,而且在上船之前還跟一條大白鲨搏鬥了一會兒這才讓許超過了,要是平常許哪裏會是我的對手”小邁克大言慚的說道雖說着話不過手上的活兒并沒有絲豪的松懈。
“你就吹吧!”勞倫沒有說話,現在正站在堆在一起的蝦籠頂上解籠子的多米尼克樂了,忍不住的出言取笑起了小邁克:“你那根本不是脫力暈過去的,我看十有八九就是被鲨魚給吓暈過去的!”。
不遠處的大邁克聽了也跟着大聲的說道:“對啊,你還和鲨魚搏鬥?有點兒自知之明好不好明明就是被吓暈的,要不是大家把你擡到溫水裏一泡立刻兩隻眼睜的和牛眼一樣!”。
“要是被救你的那條鲨魚聽說,說不準直接跳到甲闆上再把你給拖下去!”勞倫哈哈的笑着補了一句。
“我真是有想搏鬥的,不過的搏鬥之前我和鲨魚夥計交流了一下沒有等我動手它自己主動提出要送我到船邊的……”小邁克這邊立刻沒臉沒皮的自黑了起來,說完之後似乎是想起了什麽又對着工友們問道:“對了,鲨魚的照片大家拍了沒有?”。
“我沒有!”
“我也沒有!”
“都忙着救你誰有心情去拍照!”
小邁克一聽臉上露出了大爲失望的表情:“可惜了,要是拍下來的話說不準我還能上紐約時報的頭條,到時個不光能有提供新聞的稿費說不準還有電視台找我訪談。又一個吸引小妞的方法沒有了”。
老喬伊這時笑着打趣似的對着旁邊的水手大聲的問道:“我是不是年紀大了?要不是我怎麽不明白爲什麽現在姑娘會喜歡一個看到鲨魚會尿褲子的小夥子?”。
“哈哈哈”
老喬伊的話一落頓時甲闆上就傳來一陣哄堂大笑。
就像是貝海說的那樣,沒有到兩天甲闆上的氣氛又一次的活躍了起來,而關于小邁克的不要臉色,也被貝海猜了個正中,隻不過這一次許輝并沒有表現出多開心隻是時不時聽到水手們之間并玩笑跟着一起笑兩聲,不過幹起活來确實是賣力的很多。
吃飯、睡覺和幹活這三樣循環往複就是水手們的主旋律。對于捕金槍魚的水手們來說,捕蝦撈蟹的工作要輕松不少,主要是工作不需要像以前這麽細這裏隻要把籠子從摞到了幾米高的籠子堆上取下來,放進餌料把籠子蓋蓋好,接下來一組籠繩的尾端挂上漁浮還有蜂鳴器,最後隻需要推兩三個籠子到海裏,接下來的籠子就能靠着重力自己從船上滑進海裏。
而金槍魚的工作就要細的多了,連接浮子是要記住編号然後引主線挂子線接下來還在在魚鈎上挂魚餌,然後還要按着步驟一步一步的把漁具放到海裏去,這中間每一步都要小心不要出錯。
水手們很累但是大家都明白現在的活兒比以前輕松,當然如果沒有這該死的大雪大家會更輕松一點兒,不過這話也就隻能抱怨一下老天的決定是水手們無法改變的。而接下來的日子終于沒出現什麽意外,所有的事情都在貝海的掌控之下順利的完成了。
這場大雪一直斷斷續續的下了好幾天,等着老天第一次張開笑臉的時候貝海的小船隊己經返回了尤利安娜霍布。然後所有的水手包括馬特和迪戈、瑪琳兩位船長都坐着小飛機回去過聖誕節了,天上掉下來個閨女的許輝也沒能呆住也跟着飛機一起轉道回國去了,留下來看船的隻有貝海一人。
這過貝海也不孤單到了晚上的時候就會把自己空間裏養的兩隻小雕給拿出來放飛一下。聖誕節剛過的第二天晚上,貝海這邊又向往常一樣把兩隻小雕給放了出去,不過等着這倆小東西回來的時候,有一隻爪子下面還抓着一隻丁點兒大的小野豬崽兒。
這小豬長的那叫一個小啊最多也就兩個巴掌長,貝海一看之下直接對着自家的小頭小雕大聲的贊了一句,然後拎着小野豬崽兒就進了廚房一展手藝,沒有十五分鍾這隻小野豬就己經從一頭整豬變成了肥厚相間的豬肉片兒,桌子上的小鐵闆鍋兒己經是燒的熱熱的,上面的油己經開始泛起了熱溫,所有的一切在貝海看來都準備妥當了,貝海輕輕的夾起一片小豬肉放到了鐵闆鍋上,肉片一碰到鍋子立刻發出了滋滋的煎烤聲,緊接着撲鼻的肉香味就傳到了貝海的鼻子裏。
聞着肉香的貝海現在完全沒有想到,這地方下雪都是論米來算的,哪裏會有什麽小野豬,就算是有就憑小家夥身上的一層小短毛哪裏能在格陵蘭島上活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