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東雷閣

東雷閣。

雲夢澤以西百裏,一馬平川,其中一處,高樓遍地,以一矗直入蒼穹的黑塔爲中心,伸展而開,繁華如京。

黑塔之下,便是天閣之一,東雷閣。

此時天清氣明,春風撩人。一對年輕男女,從遠處緩步行來,走到東雷閣正門之外,正是秦川與上官瑤。

随即,便有一樣貌英俊的男子迎面而去,滿臉笑意。

“在下東雷閣少閣主許天揚,二位可是從伏羲山前來?”

許天揚躬身行了禮,倒也頗爲謙遜,隻是目光有意無意地,時不時向着上官瑤瞧去,不過也不敢露出觊觎之色。雖然口中詢問,但修真之人隻要不是刻意隐藏,一番意念窺察之下,都能瞧出究竟來。

這二人,定是伏羲門遣來的傑出弟子。

“正是。”

秦川應了一聲,心中卻是莫名對這許天揚有些厭煩,盡管以前不認識,但是方才對方看上官瑤的眼神,便是讓自己心中十分不高興。

“不知二位師從哪位前輩?如何稱呼?”

許天揚繼續問道,倒不像是誠心想問,而是借此打探上官瑤的背景。如此佳人,想來任何一個男子見了,都是心生仰慕的。

上官瑤沒有答話,仍是神色淡漠。

“我二人師從靜虛子,我叫秦川,這是我……我師姐,上官瑤。”

不得已,秦川心中頗有不耐煩地應了一聲。再者說,人家也是盡地主之誼來迎接自己二人,若是失禮,也有辱師門名聲。倒是最後破天荒地叫出一句“師姐”來,讓上官瑤略有失神,心中有些好笑。

聞言,許天揚面色略有驚駭。

二人竟是大名鼎鼎的靜虛子谷長風座下,可是不得了。同時心中有些慶幸,幸虧方才沒有過于失禮。

“既如此,秦師弟,上官師妹。”

許天揚再度行了一禮,頗有恭敬地一一稱呼了一聲,便道,“二位且先到待客廳稍事歇息,靜候片刻。”

“那勞煩許師兄了。”

秦川點了點頭,想必是還有他門弟子未到,便對上官瑤使了眼色。随即二人在門童的帶領下,進了東雷閣。

一路亭台水榭,優雅奢華,景色宜人得緊。

行了片刻,便來到一間大堂門前,卻是雕門璃瓦,氣勢恢宏。這東雷閣建立時間雖短,比不得底蘊深厚的儒道釋三家,可是若論氣勢來,也并不遜色幾分了。至少據秦川所知,儒園的夫子殿都沒這般修得好。

秦川對上官瑤微微笑了笑,讓出路來,随即跟在上官瑤身後,踏入了堂中。既然喚其師姐,那便要做足了樣子……

此時堂中已有不少人,各門各派都有,三三兩兩聚在一塊兒,竊竊私語。倒是見得上官瑤入内以後,紛紛向其注目,皆驚爲天人。

“沒想到梵音寺派來的是普玄大師。”

目光環視一周,秦川心中歎道。這堂中以年輕弟子居多,自己幾乎一個都不認識,前世唯一見過的,便是一個平頭正臉的中年僧人,正是梵音寺了音禅師的嫡傳大弟子,普玄。

向着上官瑤示意了一下,二人便行至普玄所在的桌旁,坐了下來。

“施主有禮了。”

見得秦川善意的笑容,普玄雙掌合十,道了一聲禅語。他身後一個年紀大概二十不到的小僧,也是這般,恭敬地行了禮。

“大師有禮。”

秦川回禮道,“弟子伏羲門秦川,這是師姐上官瑤。”

“貧僧梵音寺修行僧人,法号普玄,這是頑徒,法号本空。”

普玄也是自報了名号。倒是他身旁那小僧似是有些拘謹,隻是對着秦川與上官瑤笑了一笑,便低頭沒有言語。

本空長得面目清秀,氣質随和,卻隐隐中透着幾分不凡。秦川一番窺察之下,竟是發覺對方佛法修爲高深,氣息強弱絲毫不亞于自己和上官瑤。頓時心中不由驚歎,這個小和尚,不簡單。

四人坐立,也無言語。

秦川本身話不多,而上官瑤更是高冷孤傲,那兩個梵音寺僧人也不善言辭。而且這般場合,初次相識,倒也用不着侃侃而談了。

“葉秋奇在還差不多。”

心中想着,秦川忽而暗暗發笑。

坐得片刻,突然有一男子踏入了堂中,引來衆人紛紛注目,個個口中似有驚歎之聲。卻見一個玉樹臨風、氣宇軒昂的年輕男子,一襲藍色儒袍,面色倨傲,氣勢淩人,跟那伏羲山上的穆痕有的一拼。

不必說,定是儒園風頭正勁的弟子。

“此人喚爲薛浩,乃爲儒園門主的嫡傳弟子,去年以一人之力破了黑河寨的魔教勢力,名氣不小。”

一旁的普玄道了一句。

他看秦川兩個伏羲門人臉上皆有疑惑之色,想來也是第一次下山曆練,對這薛浩不了解,所以這般替二人解釋道。

“師父,黑河寨隻是一群賊寇,哪裏有魔教勢力?”

倒是本空嘟囔了一聲,似乎也是困惑。

“人行惡事,不真不德,不善不美,便爲魔。賊寇雖無修真之能,但其打家劫舍,擾亂生靈,如何不是魔?”

普玄反問道,竟是就此開始了說教。

“弟子明白了。”

本空低下了頭,應了一聲,似有徹悟。

“大師所言極是。”

聞言,秦川也是附和了一句。

這普玄雖爲了音禅師的大弟子,但其修爲實力上算不得高,甚至隻能位列中等;他真正精通的,而是佛法精義。前世秦川不理會這些,不過今生看來,這普玄大師,卻是值得自己尊重的一個前輩。

此時那薛浩尋得一處座位,目光一瞥,竟是發現堂中有一美若天仙的女子,頓時心生向往,當即朝着秦川幾人所在之處走了過來。

“他過來了。”

秦川湊在上官瑤耳邊道了一句,心中甚是無奈。

與上官瑤在一起,就是得習慣這些随時都有可能湊過來的男子,在那落雁峰上,他可是受夠了,尤其是每一年新弟子上山的時候。

簡直煩!

“在下儒園薛浩,不知姑娘是否伏羲門下?”

薛浩面含笑意,行了虛禮,便是略有謙遜地問道。

可是這般行徑,秦川也就算了,連一旁的普玄、本空兩位僧人都不顧。再者說普玄大師也是前輩,這薛浩竟然熟視無睹,堪是有些目中無人了。

上官瑤冷哼一聲,也是當做沒瞧見薛浩。

倒是秦川心中有些好笑,被上官瑤這般無視過的人,薛浩大概能排到百名開外了吧……

“儒園之人,竟是這般與女子搭讪的嗎?”

突然,一句嬌媚的譏笑聲從門外傳來,緊接着,一個風姿綽約的女子,便出現在了堂中衆人的眼前,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女子也是貌美之極,較之上官瑤少了絕塵脫俗之美,卻多出了幾分豐腴與知性。纖細的腰身,輕系羅紗,一襲粉色輕絲落地長裙,苗條的身段窈窕玲珑,凹凸必現。如若蜂環蝶繞,幽韻撩人。

此時,竟連上官瑤也不由微微向其注目了幾分。

“柳沉煙?”

聞得這句譏諷之言,薛浩臉色微沉,眉目一揚,目光轉了過去。

随即,那女子輕笑一聲,譏諷之意更甚。不過卻也沒有理會薛浩,而是行至普玄大師身前,行了一個晚輩禮。

“玉劍宗柳沉煙,見過普玄大師。”

玉劍宗?

聽得此言,秦川心中稍疑。

這玉劍宗位于中原之西,已有千年曆史,雖與伏羲門一般,不太過問塵世,但其蘊含的勢力卻是不容小觑。

這女子,竟是玉劍宗的人麽?

“女施主有禮。”

普玄雙手合十,回了一禮。他雖然修爲不強,但卻是梵音寺嫡傳大弟子,地位頗高,柳沉煙的這一禮,還是受得起的。

“你二人是伏羲門弟子吧?”

一番禮節過後,柳沉煙仍舊未理睬那薛浩,轉而注目到秦川二人身上,尤其留意了上官瑤幾分,“這儒園風頭正盛的薛浩,可是名不副實,師妹可不要被某人蒙蔽了眼睛。”

聞言,上官瑤面無改色,隻是點頭回了禮。

那落雁峰上基本已經接手了伏羲掌教俗務之職的穆痕,她都未曾看在眼裏,區區一個薛浩,卻哪裏蒙蔽得了他。

“柳沉煙,上次黑河寨礙于師門顔面,我才未與你交手,但你可不要以爲我薛浩怕了你。”

薛浩沉聲叱道,真元之氣,隐隐散出。

“……”

如此,秦川心中倒是了然了。

這二人,原來以往有着過節,怪不得一見面就這般争鋒相對。

不過,關自己什麽事呢。

輕歎一聲,秦川抱起手來,饒有意味地看着那二人,心中倒是想瞧瞧,别的門派的弟子們,都是達到了何等層次。

“你便是想與我打上一架麽?”

柳沉煙面無懼色,秀眉微揚,這處大堂之中,竟是被一股極度壓抑的氣息所籠罩,若是普通人來,恐怕片刻時間便能窒息而死。

周圍各門弟子皆是面面相觑,緊盯在堂中二人身上。

還真準備打麽?

“二位施主稍安勿躁。”

普玄大師當即立身而起,阻在二人之間,氣息平和,“此番諸位前來此處共商大計,乃是爲了除魔衛道,可莫要彼此傷了和氣。”

“阿彌陀佛。”

那身後的本空也是站了起來,同普玄一般道了一句禅語。

不過落在秦川的眼中,這小和尚倒像是随時準備運轉真元,用以阻止正欲交鋒的二人,那股隐晦的真元之氣,可是落在自己眼中的。

看來,這一架是打不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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