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夜談

“你别動!”

秦川猛地對上官瑤大呼了一聲。

這極魔令,自然不是黑袍人施展出來的,更何況據自己所知,暗黑門中能夠懂得極魔令之人也不過一掌之數,這黑袍人修爲雖然相較此時的自己來說很高,但絕不可能是那幾人其中之一。

方才,正是自己借黑袍人的真元,施展了一道極魔令,除了那黑袍人,沒有人會知道是自己施展出來的。

這般目的,便是故意驚動落雁峰上的衆多前輩高人,以此暫且逼退黑袍人,否則,今日一戰,自己與上官瑤二人必敗。

至于爲了救下上官瑤而祭出的九曜琉璃盞,已無法顧及許多了。

“咻!”

憑虛禦風再度施展而起,身形驟現,秦川便已來到了上官瑤的身旁。與此同時,那黑袍人悶哼一聲,也是突然之間化成一道暗影,黑氣纏繞片刻,便徹底消失了蹤影。原本的魔道氣息,也一瞬間消散全無。

月明星稀,夜色朦胧。

“走了。”

秦川忽而喚了一聲,雖然非暗黑門人難以知曉極魔令施展的中心,可是落雁峰隻有這般範圍,不消片刻,定然也會有伏羲高人搜尋至此。

若是被人發現瞧出端倪,對自己便是不妙了。

聞言,上官瑤神情滞了半分,似乎此番變故太過突然,讓她還未反應過來。旋即,卻是一雙滿是質疑的冷眸,緊緊地盯着秦川。

“爲何要走?”她冷聲道。

那股極魔之氣驚動了整個落雁峰,她自然也知道即将會有人搜尋到這裏,秦川此時想要離去,莫不是與魔道有着關聯?

還有那個琉璃燈盞,絕不可能是正道之物!

“有人來了你如何解釋?黑袍人呢?”

秦川反問道,語氣也有了一些冰冷。

伏羲門視魔教爲頭等大敵,此番變故必然會對門内弟子進行盤查。而自己二人深更半夜跑來這裏,若對人說遇到一個神秘的暗黑門人,又有誰會相信。之後接二連三的麻煩,可想而知。

而且秦川最怕的,還是被人仔細地窺察,探知到自己深藏的諸多秘密。

那般,自己就隻能真的逃離落雁峰了。

如此想着,秦川心中忽而有了一些煩躁。方才那番危急時刻,自己不得已之下,方才祭出九曜琉璃盞,利用其中蘊藏的魔道真元,将黑袍人的術決逐一化解吞噬,以自己對魔道的造詣,自然是信手拈來。

可是這般,也暴露在了上官瑤的眼前。

接下去還得思考如何跟上官瑤解釋,簡直就是吃力不讨好。

然而上官瑤似乎根本沒有理會,依舊倔強地直視着秦川,更是聯想起了一年前紫城外的遭遇,秦川與那個黑袍人,似乎完全重合在了一起。可是如若那般,秦川爲何又次次救自己于危難之中呢?

忽而,她的神情稍有遲滞。

假若,假若秦川就是那人,自己應該如何呢……

“我懷疑那黑袍人是我伏羲門人,但我沒有證據。”

突然,秦川嚴肅地道了一句,随即又補充道,“還有齊雲天。若是你想知道今夜之事的始末,我便一一道予你聽,隻是現在你必須聽我的,否則有人前來,就解釋不清楚了,也無人會信。”

聞言,上官瑤目光一怔。

……

淩雲閣。

午夜。

閣樓之上,月色蒼茫,晚風陣陣襲來,涼意愈甚。

“今夜之事便是這般,如果不是齊雲天與那黑袍人有勾結,又如何會将我引誘過去,稍有不慎,恐怕今夜我們都回不來了。”

秦川倚靠在雕欄之上,看着立于前方的上官瑤。

此時谷長風外出閉關,而葉秋奇早已入睡,此地也不會有人搜尋過來。秦川與上官瑤從那竹林回來,便在閣樓上說起了今夜變故的始末。此番關系重大,上官瑤也隻能先聽秦川如何解釋再做決定。

而且,内心中,她還是相信秦川的。

“所以那黑袍人也有可能是魔教安插在我門内的奸細?”

上官瑤如此問道。這般說來,極有可能便如秦川猜測的那般,否則守衛森嚴的落雁峰上,也不可能有黑袍人那般實力的暗黑門人出現。

“對啊,換過來想……”

秦川道,“我是說換過來想,如果你是暗黑門的門主,怎麽才能最安全最穩妥地将奸細安插在落雁峰上?而且既然能夠安插一個齊雲天,自然也會有第二個,那個黑袍人,沒準就是!”

“我正道中人豈能與魔教相提并論!”

上官瑤叱了一聲,似是對秦川這般思考的方式有些不悅。忽而,又神色一轉,目光之中,隐有猜忌。

第二個是黑袍人,那麽,第三個呢?

“那個法器又是哪般?”

一聲厲責,上官瑤冷目一凝,注視在秦川的身上。

雖然不知那琉璃燈盞究竟是何法器,但她也并不愚昧。之前那般變故,正是從法器中湧出一陣詭異的真元,然後迅速将黑袍人用以施展術決的魔道真元盡數化解,并且吸噬進法器之中。

就在咫尺之内,她看得明明白白。

如此詭異,絕不可能是伏羲道法,甚至不可能是正派所擁有的法門。說不準,正是魔道之物。

她靜靜地看着秦川,等待着秦川的回答。

但,似乎又有些害怕秦川給她肯定的回答,害怕秦川就是魔教中人。

“我說那東西我也不想要,你信嗎?”

秦川答了一句,卻是有些莫名的惆怅,最終歎了口氣,伏在了雕欄之上,似乎有些害怕面對上官瑤。

正是因爲這九曜琉璃盞,自己才不得已再度踏上魔道之途,否則如何不願一身正氣地修習道法,同葉秋奇那般無憂無慮,哪裏會有如今這麽多的困擾。處處小心謹慎,就連心中煩悶也不敢與人述說。

果真印證了明長老生前所說,那是個不祥之物。

“到了合适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和秋奇,你們信不信我,也無所謂了。修完築基期,我便會下山去,不想再理會這些煩心事。”

說着,秦川昂起頭來,看着伏羲山中的夜色。

内心深處,忽然有了幾分留戀與不舍。不知不覺中,自己竟是在這落雁峰上,留下了難以割舍的羁絆了麽?

不,是與人的羁絆。

“……”

看着忽而有些落寞的秦川,上官瑤欲言又止,最終隻化作了沉默。

自己與秦川還有葉秋奇三人一起自濟雲觀相識以來,共同渡過如此多的劫難,一同修行,一同起居生活,雖然彼此之間關系有些怪異,但卻從未有過埋怨,更沒有産生過矛盾,甚至危急之時,還能默契十分。

而自己一直以來都在懷疑秦川,卻是不該麽?

忽而,上官瑤有些自責,目光也不由變得柔和了一些。

“那你說,要如何做,要告訴師父麽?”

良久之後,上官瑤再度問了秦川一聲,卻是對那法器之事絕口不提。既然此番懷疑齊雲天,那麽,自己二人應該如何處理呢。

而且,似乎也沒有絲毫的證據。

聞言,秦川理了理情緒,立起身來,說道:

“這件事暫時沒有證據,還不能告訴任何人,甚至是秋奇。如果有心的話,便隻能我們二人暗中調查。”

“如何查?”

上官瑤問道。以她的性格,此事關系到伏羲門安危,自然是要查的。隻是那齊雲天在守靜堂,與自己淩雲閣沒有什麽關系,彼此相隔也有些遠,就算是暗中跟蹤齊雲天,也不太可能實現。

“嘿!”

随即,秦川輕笑了一聲,“我在那家夥身上留了些東西。”

“……”

如此一說,上官瑤便明白了,神情中還有些許赧然。

用葉秋奇的話來說,秦川的太虛訣是最“賴皮”的一式法術,簡直可以用“卑鄙”來形容。一不小心便被埋下了巨大的隐患,根本猝不及防。就算次次小心留意,也難以把握秦川何時是普通的太虛訣,何時又是動了手腳的太虛訣。

反正與秦川比試較量,一個字,累。

而且其中真元控制凝聚的法門,極其複雜,沒有費心竭力的鑽研嘗試,一般人根本無法掌握,葉秋奇向秦川讨教了半天便也隻能放棄。

不過,這太虛訣,卻是讓師父都贊不絕口的。

那齊雲天栽在秦川的手中,不冤……

“……”

二人說完了正事,再度這般獨自相處在一起,還是如此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一下子氣氛又變得尴尬了起來。

秦川偷偷瞥了上官瑤一眼,恰巧又見上官瑤也在瞥着他,瞬即各自轉過了頭來。心中甚至奇怪,怎麽最近老是這般呢?

“那個,你怎會找到我的?”

不知爲何,秦川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句,卻也沒想着對方回答。

“誰找你!”

果然,對方也沒有回答他。

上官瑤哼了一聲,便腳步輕款,朝着閣樓下走去。她也甚是奇怪,爲何自己最近老是心神不甯,更會忍不住地注意秦川呢?

“……”

秦川摸了摸下巴,也不知是何感想。

忽而,卻是上官瑤突然停下了腳步,倒也沒有回過頭來,隻是似有意又似無意地問了一句:

“那夜紫城外的人,是不是你?”

聞言,秦川怔住了。

不過,很快,他撒了個謊。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麽,是一貫的隐藏,還是,或許隻是不想讓上官瑤失望。

“什麽紫城?”

随後,上官瑤不再言語,緩緩下了閣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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