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建軍惱怒的一把将其甩開。
江母身子驟然往後倒去,咣當一聲,磕在了江月的電腦桌上,她的這個電腦桌并非是木闆做的,而是一個鐵桌子。
何建軍一回頭,當即松了手,“阿……阿姨。”
江母身子歪在那裏,有血從她的後腦勺處流出來,溢了出來。
何建軍懵了,待他反應過來,直接朝着門外跑,很快便沒了蹤影。
江月站起來,上前一把扶住她,“媽?”
江母閉着眼睛,已經氣息微弱了。
“媽,我送你去醫院……”江月的手顫抖着,使勁背起江母,她沒想到,江母看着這麽大人,背起來竟然這麽輕。
江月跑的很快,仿佛有一個信念在支撐着自己。
幸好有熱心出租司機幫忙,連闖紅燈才給送進了醫院。
當即就送進了搶救室,坐在走廊上,江月在想,如果母親就這麽去了,父親的重擔就要交在自己頭上了,都怪何建軍,要不是他,自己的母親也不會這樣。
她想了想,報了警。
警方去了她家勘查,以及調取監控。
随後因爲情況特殊,來醫院調查具體情況。
因爲在局裏,郝可人和江母是母女關系,大家都知道,一看江母的名字,有警員覺得像是郝可人母親的名字,就打電話确認一下,沒想到還真是,郝可人正在趕過來的路上。
結合江月的提供的供詞,警方已經去逮捕何建軍了解情況了。
郝可人到醫院的時候,恰好碰到警方的幾個人,向她說明了具體的情況,郝可人渾身都是憤怒,小跑到手術室門口,看見江月坐在那裏,直接上去,擡手給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
江月憤而擡頭,“郝可人,你瘋了!”
郝可人看着她,“我沒瘋,倒是你,江月,如果不是你,媽不會這樣。”
江月冷笑,“你喊誰媽呢,她是我媽,你搞清楚!”
郝可人此時也不再隐瞞,“江月,你給我聽好了,我,就是媽丢失的小女兒。”
江月像是聽到了什麽國際笑話,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你?開什麽玩笑?”
“我和媽前些日子已經做了鑒定,是我要求她不告訴你的,不然,你憑什麽認爲我會出錢出力的照顧她和爸,我不是慈善家,也沒有什麽閑錢,江月,我告訴你,媽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跟你拼命,你給我記好了!”
江月一怔,此時,看着她這個有血緣關系的妹妹,她再三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你覺得在這個時候,我還有跟你扯謊的必要麽?”
江月神情卻放松了下來,“既然你是我的妹妹,那好,如就算媽不死,也得住院一陣子,以後爸就交給你照顧了,畢竟媽爲了你,眼睛都哭瞎了。”
郝可人看着她,“我照顧理應我照顧,沒養我生了我,但是,你就不該?他們養了你這麽多年,把你養大,江月,你說這話,真的太沒良心了,媽去你這裏,還不是爲了看你,江月,爸媽自從搬到那裏,你去一次了嗎?”
“我今早就打算去的,誰知道都怪何建軍,行了,你也被給我說這麽多了,我先回去了,手術結果出來,你給我打個電話。”
郝可人的心透涼,不是爲自己,是爲爸媽不值,她萬萬沒想到,江月會說出這麽狼心狗肺的話,一個人到底是該有多沒人性,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眼看着她就要走,郝可人上前抓住了她的胳膊,“媽還在裏面搶救,你就要現在走?你有什麽天大的事兒比媽的事兒都重要?”
“你管我。”江月開口,“别再攔着我,對了,你在這兒,我不讓你拿醫藥費這總可以了吧?”
郝可人驟然握緊手,“你給我在這兒,醫藥費一人一半,我不會要你爲我出我的拿一份的,江月,如果你擅自離開,隻出錢不出力,我會請機器人來制服你。”
江月嗤笑,“喲,現在就是不一樣了,學會用别人來壓我了,是,我怕你真的喊他來,不過,郝可人,你别忘了,郁家是什麽人家,郁盛北這樣的男人,你能鎮壓的住?不是我小看你,遲早有你哭的時候。”
“這就不勞你操心了,管好你該管好的,江月,從現在開始,該你的義務,你一點都跑不掉,你想逍遙自在,你想的美。”她扭頭站在手術室門口,心裏默默地祈禱。
江月沒走,坐在走廊上,頻頻看郝可人,她越看,越發現,郝可人的長相跟自己還真有些像,以前沒覺得,自從她剛才說她是自己的親妹妹,江月就覺得世界真是小。
“你是怎麽發現你就是我親妹妹的。”
郝可人沒說話,她不想跟江月說話。
“我問你呢?”但江月想知道。
郝可人睨視她一眼,眼眶微紅,“不想搭理你,給我閉嘴。”
江月讪讪然,“郁盛北他爺爺給了你二百萬,你現在也有錢了,我這些錢在你眼裏,又不顯得多了,不如醫藥費你一個人拿完吧,反正你錢比我多。”
“隻要你肯讓我把你胳膊腿給卸了,我可以連你的醫藥費都給付了。”
江月哼道,“好歹我也是你的親姐姐不是,說話不能客氣些嗎?”
“不能。”
“……”
等待的過程中是漫長的,郝可人自從聽警官說是傷到了後腦勺,心就一直懸着,太意外了。
兩個多小時過去了,手術室的門終于開了。
“醫生,我媽怎麽樣了?”
醫生摘下口罩,說道,“你母親已經搶救過來了,差那麽一點點就傷到緻命的部位了,真的是萬幸,不過,要什麽時候醒來暫時還不知道,先送往重症監護室觀察着,先去辦一下住院手續。”
郝可人看向江月,“去辦住院手續。”
江月哼了一聲,轉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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