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父坦誠,“我什麽辦法都想了,什麽辦法都試過了,你讓我怎麽辦?”
張翠菊繼續說,“我就不信沒有辦法。”
“不如讓他坐牢反省反省也好。”最後,郁父說了這麽一句,“坐牢能坐幾年?十年不到。”
“擎蒼坐牢,他還能在公司得到大家的認可嗎?等他出來的時候,郁盛北早已将地位穩固的不可動搖了,我們擎蒼還有什麽機會去争奪?”
一激動,張翠菊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郁父卻看着她說,“就跟現在他出來,還能動搖盛北的地位似的,我是怎麽告訴你的,郁氏擎蒼有個不高不低的職位就行了,不要去跟他争高低,你是想讓他們自相殘殺,引得外部入敵,對郁氏沒有一點好處。”
張翠菊哭的更大聲了,她嘴上說不會争奪,但怎麽可能啊!
現在可是真的沒法争奪了。
“看來,真的要逼我了。”
郁父看她這樣,便問,“你想幹什麽?”
“我想幹什麽?我想用我自己換我兒子的自由。”她說着便出去了。
“幹什麽你?”郁父攔住她,“你想幹什麽?”
“我沒别的辦法了,隻要郁盛北伸出手就能幫我,幫擎蒼,現在我的希望就寄托在他的身上了,我出去見他一面。”
“沒用的。”
“我至少要去,你不要攔着我。”她甩開他的手,出了門。
張翠菊說要去見郁盛北根本不是真的,她怎麽可能去做這種一看就沒希望的事兒。
聽說,郁母最愛去一家麻将館打麻将,她的目标是郁母。
戴着口罩去了麻将館,發現還真的在。
出了麻将館,給狼狗幫的人打了電話,他們立即派人來趁着郁母準備回家的時候,劫持了她。
人給帶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郁家的司機老吳吓得不輕,但他和郁母都被劫持了。
人帶到地方後,張翠菊給了狼狗幫很多錢,他們走後,她将打昏的倆人拖上車,自己開車又離開了這個地方,去了更偏僻的地方,而後給郁家打了電話,要求和郁盛北通話。
半夜十一點半。
郁盛北夢中驚醒。
得知張翠菊将自己的母親和司機給劫持了,郁盛北惱怒,連夜趕回家。
“我明明讓管家你好生給我母親配保镖,你怎麽敢讓她帶着老吳一個人就出門?”
管家也很委屈,管家說,“夫人說郁擎蒼被抓起來了,沒人對她造成威脅,就說天下太平,沒事的,覺得帶保镖太招搖,就非要……”
郁盛西擔憂的問,“盛北,這件事該怎麽做?”
“張翠菊肯定是要以母親威脅我。”
郁盛北手驟然握緊,“别讓我逮着她,我一定要讓她知道這麽做的下場!”
“她要求不報警,報警的話咱媽就危險了。”
“我沒說要報警。”郁盛北說道,“她很聰明,怕我和警察聯合,騙她,所以要求警方全公布,郁擎蒼沒有對岑蘭心做任何手腳,還要求證明錄音是假的,如果錄音是假的,這是要置我欺騙廣大友的目的,真是射的一手好雕。”
“你打算怎麽做?”
“她以爲我會屈服嗎?将計就計。”郁盛北冷眼看着他,“她敢拿咱媽做威脅,我也會拿她兒子做威脅,丹尼爾。”
“少主。”一直在他身邊的丹尼爾已經猜到了他要做什麽。
“去警局,将郁擎蒼給我帶來。”
“是。”
十幾分鍾後。
“大哥,那家夥又來電話了!”郁盛北低頭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而後接聽,并且打開了擴音器。
四處甯靜。
“郁盛北,你想好了嗎?是放了我兒子,還是要你母親。”
“張翠菊,你真的要逼我?”
張翠菊聲音歇斯底裏,“是你要逼我,擎蒼到底是你的弟弟,你爲什麽要這樣!”
“你可真是無理取鬧,他做的那些事情是我讓他去的?是我指示的?”
丹尼爾帶着郁擎蒼這時候回來,下了車。
“我看你真的是不想讓你媽活着回去了?”
“張翠菊,我現在告訴你,你兒子在我手上,如果半個小時你不把我媽給我送到郁家老宅來,我就将你兒子扔到油鍋裏,不信,我們試試看。”
“我不信。”張翠菊說,“我不信擎蒼在你手上。”
郁盛北看向丹尼爾,“讓郁擎蒼吱聲。”
他死咬着嘴,郁擎蒼一言不發。
丹尼爾無奈,隻得說,“少主,你看。”
“張嬸兒,燒一壺熱水過來。”
張嬸兒當即說,“嗳。”
電話那端的張翠菊手在發抖。
一個人坐在車裏,不知道該怎麽做。
郁擎蒼則始終不說話,他死死地盯着郁盛北,仿佛恨極了他。
郁盛北指了指電話,“現在發出聲音,隻要你媽将我母親給我送回來,我不會對你怎樣的,如果你媽堅持要對我母親怎樣,我一定會斬草除根的,我相信,她一定不忍心看你被滾水燙被扔進油鍋裏。”
他還是不說話,不發一絲聲音。
十分鍾的時間,一壺熱水燒開了。
張嬸兒小心翼翼的拎着出來,“二少爺,燒好了。”
電話那端的張翠菊開口,“我已經錄音了,郁盛北你敢這麽做,我會将錄音移交給警方的!”
“由你,我現在再問一遍,我媽和我家的司機你到底要不要給我送回來?最後問你。”
張翠菊渾身抖得給篩糠似的,似乎難以下這個決定。
“你将他放了,你将他放了,我自然會放了你母親的!”張翠菊的聲音無比抓狂,“你将他放了!”
郁盛北擡眼,陰鸷的看向張嬸兒,“将這一壺熱水,給我澆他。”
郁擎蒼看着張嬸兒拎着壺走來,臉部的肌肉在顫抖,還是忍不住吱聲了,嘶吼的喊道,“郁盛北!!!”
電話那端的張翠菊到底還是妥協了,“我現在就送你媽回去,你别對他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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