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父說,“讓可人拿分紅,生活上也好很多,這件事你做不了主,我說了算。”
李母急了,“可人要是缺錢,我們可以給一些,但不能給股份,你瘋了嗎?”
郝可人沒打算要李家的股份,但說實話,李母的态度讓她心寒,她一直記着他們對她的養育之恩,怎可還要他們的股份,不用說她也不會要的。
李父卻說,“可人對咱們家犧牲多少,你不知道啊?”
“她跟郁盛北,那是多好的事兒啊,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要跟郁盛北嗎?”李母給他一記白癡的眼神,“郁盛北的零花錢都比咱們家的錢多,可人不缺錢。”
郝可人擡眼,“嬸兒,即便我叔硬要給我,我也沒想過要,我在你家長大,我是什麽樣的人,别人不清楚,你難道還不清楚嗎?”
她站起來,“我去廚房看看。”
李父瞪了一眼李母,待郝可人進了廚房,他壓低聲音說道,“你看看你剛才說的那話,就算給可人百分之十的股份,那也沒多少,可人爲咱們家付出了多少,相當于撐起咱們整個公司的資金,給的還不如她投入的百分之十,你太自私自利了!”
李母讪讪然,“我知道,但是,我不舍給。”
李父哼道,“做人不能這樣,要知恩圖報,說什麽跟郁盛北什麽的,在你眼裏,有錢的都是好的,你不知道可人跟咱兒子是相愛的啊。”
“可咱兒子不是失憶了麽,我看挺好的,他沒有痛苦了,現在也有女朋友了,這不是兩全其美嗎?”
李父說道,“你真是越活越是過去了,你剛才的話徹底傷到可人了。”
李母坐在那裏,也不說話了。
等飯菜做好,郝可人上樓去喊他們,當站到門口,她呆住了,徐玲玲跟李熠彤正在熱吻。
她當即背過身去,開口,“吃飯了。”
裏面的倆人火速分開,說道,“知道了。”
這頓飯吃的郝可人是分外煎熬,正吃着的時候,郁盛北的電話來了。
她站起來,走到一旁,“喂。”
“李熠彤回來了?”
“你知道的挺快,是的。”
郁盛北開口,“你有什麽感覺?”
“他失憶了。”
郁盛北說話這才慢悠悠的說道,“挺好,吃過飯就回來吧,下午不用去上班了,我下午不去公司。”
“好。”
“哭過了?”
這他都知道?
“沒有。”
“騙我,下輩子,聽說還帶了女朋友回去,對你也真夠刺激的。”這話裏帶着酸酸的味道。
郝可人走向門外,說道,“其實很好。”
“想哭就哭,别憋着。”
郝可人蹲在那裏,再也控制不住,淚水再次無聲的滑落,“我爲他高興。”
“吃過飯趕緊給我回來。”說完,他騰地将電話給挂了,郝可人緊握着手機,擦了擦臉,又去洗了把臉,但仍然擋不住紅腫的眼睛。
進去又吃了一點,便告别,“我先走了。”
李熠彤問,“這麽快?”
“嗯,還要上班。”
她拎着包,朝着門外走去。
“她怎麽哭了?”
李父低着頭沒說話,李母則解釋,“還不是你回來給激動的。”
李熠彤說道,“看來以前我們兄妹之間的感情很深。”
“那可不是,一起長大的嘛。”
徐玲玲好奇的說道,“我在上看到過她的新聞,她男朋友很有錢有名呢,郁盛北是吧?”
李母笑道,“是啊,可人有福氣。”
***
郝可人坐在副駕駛位上,小白開着車,頻頻看她。
“郝小姐,你一哭,都醜了。”
“喔。”她看了看前方的鏡子,“我也不想哭。”
“咱們去哪兒?”
“回家。”
小白詫異,“郝小姐,不去警局嗎?”
“不用了,我現在給那邊打個電話請假。”
到水岸别墅林,郁盛北已經回來了。
穿着白色的羽絨襖跟容黎昕在打球。
郝可人圍好圍巾,戴着帽子從車上下來,朝着他們走去。
“聽說曼妮搬到你家隔壁了?”
容黎昕笑道,“嗯,還是我介紹的房子。”
郝可人歪着頭問,“我怎麽感覺你預謀不軌呢?”
容黎昕也不反駁,“你這麽想也無所謂,從另一方面來說,我這是保護她。”
郁盛北撿起羽毛球,将手套抽出,說道,“不打了,都出汗了。”
“那就收吧,今天下午咱們的郁大總裁不去公司,下午咱們打麻将吧?”
郝可人說,“我不會打。”
“那鬥地主?據我所知,孔曼妮這兩天可是鬥地主鬥上瘾了,一刻都不得消停的,那妮子在家也悶壞了,出來透透氣可好?”
郝可人拍手,“當然好了,你去接她,但是鬥地主隻要三個人啊。”
容黎昕當即走向車的方向,邊走邊說,“有一個人歇着呗,你們倆等着啊,我等下回來。”
郁盛北沖他擺了一下手,和郝可人一起回到了客廳裏。
外套都脫了,感受到房間裏溫暖的氛圍,郁盛北站在她面前,捧起她的臉,仔細的瞅了瞅,“這哭的不狠啊,我以爲都哭出眼珠子來了。”
這句話加上他那陰陽怪氣的語氣,将郝可人給逗笑了。
“你想象力太豐富了。”
“我以爲你絕對做的到。”郁盛北轉身坐在沙發上,喝了一杯燒酒,而後說,“他真的一丁點都跟你不認識的模樣?”
“不然嘞。”郝可人看他,“這樣又何嘗不好,我現在殘花敗柳了,配不上他了,現在他有了新的女朋友,想必是很喜歡的,挺好的,真的挺好的,至少我覺得,熠彤這樣沒有痛苦,從心開始,又有什麽不好?”
郁盛北皺着眉頭看她,“你還愛他。”
這不是疑問,而是笃定。
郝可人問,“你爲什麽這麽笃定?”
“就是這麽笃定,你什麽時候才能不愛他?”郁盛北坦白來講,“我覺得我比他優秀的太多了,你跟我在一起,至少會一點點的忘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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