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指着郝可人說道,“你那麽愛伺候我爸媽,你就好生伺候着,平常那麽殷勤,怎麽,伺候兩天不願意了?露出本性來了吧,還以爲你有多菩薩心腸呢。”
“爸媽把你生下來,養這麽大,江月,你真的太不是人了。但願你永遠不要在以後幡然醒悟自己現在的行爲,而感覺羞恥,有些事情,一旦沒有了,就再也彌補不了了,尤其是父母的親情。”
她轉身離開,狠狠地拉上門。
就知道,這次,是白來一趟。
到了樓下,郝可人仰起臉望着上面的窗戶,望了将近一分鍾,才離開。
“剛才那個女的好像在哪兒見到過啊。”江月床上的男人穿起褲子,好奇心的問。
“何建軍,你問那麽多幹嘛呀,穿起衣服走你的。”江月支撐起身子,靠在床頭,摸着煙盒,掏出一支煙,點上。
“行,你這啊,用完了就趕人,江月,昨晚我賣力的時候你咋不說啊,現在知道讓我走了,你這個小沒良心的。”何建軍趴在她臉上親了一口,“來,老子親親。”
江月一把将他推到了一邊兒,“趕緊走。”
何建軍伸出手指頭數落她,“哎,我說你這小娘們,真的翻臉不認人啊。”
江月不說話,心裏莫名的煩躁,這陣子,她是白天打遊戲,晚上睡覺,吃飯都是外賣,何建軍自從前段時間在初中同學聚會上重新見了她之後,倆人當晚就在一起了,這陣子可以說是你請我侬的。
“行,我走了。”他出了門,江月便将煙給掐滅了,找了身衣服穿了起來,将一堆髒衣服統統摁進了洗衣機裏,洗了把臉,便開始化妝。
挎着包下了樓,到不遠處的飯館吃飯。
不上班的她現在就算出門逛街,都提不起什麽太高的興緻。
走在大街上,她的眸子突然鎖定了一輛車,因爲此時從車上下來的不是别人,正是郁盛西,重新坐在座椅上,他的手裏捧着一大束的玫瑰花。
嬌豔欲滴,十分好看。
江月看這情況,便已經心知肚明,她站在一邊兒,看着他朝着西餐廳門口走去,江月從包裏掏出墨鏡和口罩,也朝着西餐廳的門口走去。
直接上了二樓的雅間。
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靠近二樓窗戶的位置,他一個人坐在那裏,保镖們從樓上已經下去。
看着手裏的玫瑰花,郁盛西臉上帶着蕩漾的笑意,這笑意讓江月看着格外的後悔。
她原本是可以擁有他一輩子的,被自己親手給毀了。
再也回不到原來了,她也坐了下來。
很快,便見幕水青來了,坐在了郁盛西的對面。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不知道在說什麽,接過郁盛西遞過來的玫瑰,她很高興,嘴角一直就沒合着。
江月坐在那裏,越看越是覺得心裏冒出一股子酸水,隻覺得那倆人真矯情。
但是,她一邊兒覺得人家矯情,一邊兒又覺得,心裏更加煩躁了。
一個沒忍住,她站起來朝着他們倆走去。
坐在了下來。
看見她,郁盛西的臉當即就難看了,“這裏有人了,沒看見嗎?”
“當然看見了,真的好巧啊,你們也在這裏,看見你們了,我來打個招呼。”
“招呼打完了,你可以走了。”郁盛西不想跟她說一句話,甚至都不想看見她。
江月呵呵一笑,“我知道你不想看見我,但是我很想看見你啊,看見你,我仿佛就看到了,你強迫我打掉孩子的場景,盛西,才這麽短的時間内,你就有喜歡的人了,祝賀你。”
幕水青雖然情商不是很高,但智商還是完勝江月的。
“原來你就是傳說中的大婊姐呀。”
江月沒聽出她這句是什麽意思,便問,“我不是他表姐。”
幕水青開口,“盛西,我們去車上說吧。”
“好。”
幕水青便到他的身後,推着他離開,留下江月一個人坐在那裏暗生惱火。
回到車上,窗簾那麽一拉,幾乎是跟車外隔絕了。
“我怎麽覺得她顯老了很多,黑眼圈很多。”幕水青嗅着玫瑰花說道。
“生活的不規律吧,不談她了,我不想說她,一說起她,我就有說不出的感覺。”郁盛西繼續說,“總而,提及她讓我很惡心,總算是相信了一句話。”
“什麽話?”
“總是分手的人是走不到最後的。”
幕水青莞爾,“你爲她付出了很多,是她不懂得珍惜。”
“我不會主動跟你說分手,既然在一起了,我就做好了一輩子的打算,我也隻給你一次說分手的機會,如果你要分手,我也不會爲難你,我們還是朋友。”
幕水青碰他一下,“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我也是很認真的好不?”
“多認真?”
“你有多認真,我就有多認真。”幕水青開口,“這話不是随随便便而已,原本我覺得我對你弟弟放不下,如此看來,這麽快的時間裏,我已經沒有那份心思了,以爲忘不掉的,往往都放下的比較快。”
郁盛西伸出手擁住她,“我一點都不介意你的這個,因爲你都沒介意我曾經結過一次婚,我有什麽好介意你的這個。”
幕水青揚唇一笑,趴在他的懷裏,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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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母将泡的綠茶一一的端上桌,遞給郁老爺子,郁老爺子接過,輕輕地淺飲了一口。
而後将茶杯放下,看着對面的郁盛北,問道,“當初,你爸的股份其中一些是你奶奶給的,爲的就是不讓股權集權在一個人手裏,因而沒有放在我的名下,無論擎蒼有多可憐,無論是不是你們的親兄弟,爺爺都不希望他有股權傍身,因爲,權利分爲兩股必生争端,當初,我想的是,你和盛西無論誰繼承郁氏,爺爺都相信你們的能力,再加上當初你沒有那麽大的野心,爺爺是對你們兄弟放心的,但是,現在看來,擎蒼有了股權,那就不得不提防了,盛北啊,你不知道,爺爺聽到你爸這麽做的消息,真的快氣瘋了,這根本不是錢的問題,這是在引入内戰。”
“吐出去的骨頭,郁擎蒼肯定不會吐回去的,爺爺,這件事你不必太生氣,目前,**控的還算完整,您擔心的事情我在極力避免。”
“爺爺這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也不知道能看見你結婚生孩子不能。”郁老爺子說到這裏,将兩枚刻有郁字的戒指,放在了他的手心裏。
“爺爺……”
“這是我跟你***定情物,我都快入土的人了,拿着也沒什麽用了,你好生保管着,以後給可人戴上,爺爺希望看見你們好好的,另外,爺爺給你的這枚男戒,是黑衣人的召集令,爺爺知道你一直在等這個。”
郁盛北看着手心裏的戒指,心生觸動,眼角濕潤。
“謝謝你,爺爺。”
“爺爺名下有百分之十一的股份,爺爺全都留給你,我已經讓律師在遺囑上改了,現在已經生效了,盛北,郁氏集團,爺爺将它交給你,你要替爺爺好好的保管它。”
一旁的郁母震驚的看着郁老爺子,激動的難以複加。
“我會的。”這像是一項巨大而又光榮的任務,“爺爺,你放心。”
郁老爺子點點頭,“這就好,遺囑這件事先不公開,等我死了再說,爺爺這個股權的事兒你和你媽也先别聲張,心裏有數就好。”
“嗯!”郁老爺子的話讓郁盛北心底又多了很多的底氣,他一點都不擔心未來會出現的事端,無論什麽事,他都不害怕。
這就是所謂的天生自信,無人可比!
剛說完,郁父便帶着郁擎蒼回來了。
看見客廳的三個人,郁父朝着沙發坐了過來。
郁老爺子面色自如,問道,“擎蒼啊,你爸将股權給了你,你以後可得好好地保管,股權很值錢,萬萬不能賣,知道嗎?”
“爺爺,我知道,這是我們郁家的股權,即便給我一座山的錢我也不會有賣的打算,我也不敢,爺爺盡管放心。”
郁老爺子點了點頭,“好孩子,你爸也算是爲你付出了很多了,你爸這股份啊其中一部分是你***,他都沒舍得給盛西盛北兩兄弟呢。”
郁擎蒼笑問,“爺爺,如果沒給,那麽,他們的股份是哪兒來的?”
“是我給的,盛北媽媽生完盛北後,我就分給了他們兄弟股份,原本是他們兩個是一樣多的,都是百分之七,後來盛北繼承公司,又給了百分之五,這才百分之十二。”
郁擎蒼眼底閃過一抹嫉妒,“爺爺對他們真好。”
郁老爺子笑眯眯的說,“當然了,從小我看着長大的,這倆孩子都很上進,學習一直很優異,尤其是盛北,比他哥哥還要領先幾分,雖然都說一碗水應該端平,可是我自己也承認我沒做到,你二叔家的郁源,都沒有股份呢,那也是我的親孫子,快入土的人了,也不講究那麽多了,大概是因爲,我覺得盛北總像我,所以才格外疼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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