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告訴你的?”
“不知道,昨天中午我收的一封無名無地址的快遞,說你跟郝可人有不同尋常的關系,我就派人盯着,結果發現,她昨晚跟你一起回去,就沒出來,直至今早我在你卧室裏逮到她。”
郁盛北反問,“無名無地址的快遞?哪家的快遞?”
“飛毛腿快遞。”
“知道了。”郁盛北上前走到郁母身後,給她按了按肩膀,“媽,其實,她沒有你想的那麽不堪,我哥跟她退婚,不怨她,我隻想說,我哥很沒眼光。”
“就你有眼光?”郁母回頭睨視他一眼,“找了這麽個女人。”
郁盛北看向門外,意味深長的轉移話題,“就這麽着,我讓黑衣人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開車來的。”郁母轉身就走。
郁盛北看向一旁的丹尼爾,“去查查飛毛腿快遞給老宅子郵寄快遞的是誰?膽子可真大,敢管我的閑事了。”
“是,少主。”丹尼爾内心湧起一陣悲哀,惹怒了他們家少主,還能有什麽好果子吃?
***
郝可人到警局的時候,組長已經在辦公室裏站着了,看見她來,不耐煩的說道,“你又是最後一個。”
“我沒遲到。”她說了一句便朝着作爲上走去。
劉嘯天看了看時間,發現還真的沒遲到,也沒多說什麽。
“叮鈴鈴……”
“你好,這裏是公安局打拐辦。”郝可人一隻手拿着電話,另一隻手拿着筆。
“你說。”她快速的将地址記了下來,“好的,我們馬上會去核實情況,謝謝舉報。”
說完她挂了電話,彙報道,“組長,有人民群衆舉報,謝安路有一家每天總是能聽見打孩子的聲音,天天如此,鄰居聽說孩子不是親生的……”
劉嘯天回答,“你和春梅等下去核實一下,發現孩子不是親生的立即向上級彙報。”
“是。”
郝可人站起來,拿着地址和王春梅一起往外走。
王春梅開着車,兩個人來到謝安路,看了看上面的地址,“春梅姐,我們要這麽貿然上去嗎?亮出身份,一定不會實話實說的。”
“當然不能,先去舉報人的家裏小坐一下。”
郝可人點頭同意。
一口氣上了三樓,舉報人住在這家人的隔壁,但是卻不是一個樓道口。
見到她們來,舉報人趕緊讓她們進去,将門關上。
“警察同志,這件事我務必要好好的對你們說說,但是我有個要求,你們别透露我的信息。”
“這是自然的,你請放心。”
聞言,舉報人便放心了下來,讓她們坐下,随後說道,“隔壁那家的衛生間跟我家的卧室是一牆之隔,她們是二個月前搬來的,自從搬過來後,每到晚上十點開始,孩子的哭聲一陣一陣的,剛開始,我和我老公都認爲是孩子犯了錯,父母打罵孩子,沒放在心上,沒想到,現在是每天晚上準時開始,成了家常便飯,不僅嚴重擾民,而且聽着孩子的慘叫聲,我們都心驚膽戰的,後來一打聽,這孩子是抱養的,不是親生的,我們也不敢直接上門找人溝通,隻能舉報了。”
郝可人點頭,“你們做的對,如果孩子是親生的,他們這屬于虐童,如果孩子不是親生的,事兒就大了,現在我們先确認孩子是否遭到毒打,以及孩子是否親生。”
“絕對不是親生的,好像是從孩子媽媽的嘴裏說出來的,不過就算是親生的,也不能天天毒打孩子啊,這孩子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氣,到了這家裏。”
“你們家的陽台跟他們家距離近嗎?”
“近,一牆之隔,正好是兩個樓道緊挨着。”
“今天我們先觀察,如果今晚還打孩子,我們就知道什麽結果了,不過這要麻煩你家了。”
“沒事兒,我全力配合你們的。”
郝可人和王春梅穿着便衣不時在陽台上聽動靜。
得到劉嘯天的同意,王春梅先回了警局,到晚上再來,郝可人一個人在這等着。
“他們家人都不出來的?”
“男主人是跑出租車的,早上離開晚上回來,這家的女主人在家裏不常出來,也是晚上出來的多。”
得到基本的情況之後,郝可人耐心的等着。
到了五六點的時候,站在陽台上的郝可人終于聽到了來自隔壁的動靜,裏面的說話聲有些大,她聽的清清楚楚。
“就掙了這麽點錢?”女主人尖利的聲音多少有些拔高。
“今天掙得少,就這些。”男主人回答。
“這麽點錢夠幹什麽的啊?今晚你還去跑車。”
“累死了,早上五點就交班了,不去了。”
“你去不去……”
“不去。”
激烈的争吵聲随即而來,噼裏啪啦的砸東西聲音傳進了郝可人的耳膜裏。
舉報人悄聲的說,“這都是最平常的,這兩口子每天不吵一架都不消停的。”
“每天都這樣麽?”
“幾乎搬過來的每天都這樣,煩不勝煩。”
郝可人問,“你們就看見她有一個孩子對吧?”
“對,就這麽一個孩子呢,還天天打的不像話。”
郝可人皺眉,“你先進去吧,我在這繼續聽着。”
“好。”
舉報人剛進去,郝可人的電話便響了。
是郁盛北打來的。
“幾點下班?”
“今天估計要十點多了,有特殊任務。”
“嘟嘟嘟嘟……”
她看了一眼被挂掉的電話,不免多想了起來,他會不會認爲自己爲了躲避他而故意這麽做的?
事實上,郁盛北還真的确認了,他讓廚娘給警局打個電話。冒充郝可人的朋友,說郝可人的手機沒打通,問她幾點下班,得到跟郝可人一緻的口徑,郁盛北這才舒展了眉頭。
“少主,夫人讓你回家一趟。”001上前禀報。
“備車。”他沖哈哈吹了一聲口哨,“跟上。”
哈哈歡快的跟在他後面,一起上了車。
原本他是不打算回老宅的,但下午調查出來的結果讓他不禁有些想回去,用飛毛腿快遞給老宅發快遞的人,讓他真的有些意外。
很快,車子停到了郁宅的門口。
他和哈哈一前一後的下來,001則坐在車裏等着。
“盛北。”郁母招手,“過來。”
他上前坐下,“媽,喊我回來什麽事?”
郁母深深的瞥他一眼,“你爸的意思是,讓你和幕水青訂婚,你意下如何?”
“我爲什麽要訂婚?”他翹起腿,“她不是我的理想對象,合作夥伴倒是很好。”
郁父質問,“我跟你媽都覺得水青很好,配你再好不過了,對你不加以約束,你會越來越無法無天。”
“我才24歲,我覺得,我的婚姻不能這麽早,而且,我現在也沒結婚的心思。”
“先訂婚。”郁父語氣略重,“沒讓你這麽早結婚。”
“訂婚也不行。”他直接拒絕,“我的婚姻隻能我自己操控,我同意你們安排的見面,至于要不要看我自己的決定。”
“混賬東西!”郁父厲色相問,“我跟你媽能坑你?你哥很快就要結婚了,你不得緊随其後,你跟你哥不一樣,你的身份擺在那裏,敢随随便便給我領回來一個女人,看我不剝了你!”
郁盛北面色不改,“如果喊我回來是說這件事,我不想再議論。”
郁父終于忍不住,“郝可人剛跟你大哥退婚不久,你就要了她,這件事弄到媒體上,外界的評價你能抵抗得住?”
坐在不遠處的郁盛西猛然擡頭,“爸,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以爲你已經知道了,原來不知道啊,郝可人跟你退婚後和盛北在一起了。”
郁盛西看向郁盛北,眸子隐含着不明所以,“你爲什麽要這麽做?”
“她和大哥你退了婚便是自由之人,有那麽驚訝嗎?”郁盛北嘴角噙着一抹笑容,垂眸轉動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
郁盛西兩手緊緊地抓着輪椅的輪子,“那麽多女人你不找,你爲什麽非要她,她不是個好女人。”
“我也不是随便一個女人就要的,即便是被我玩的女人,也要最起碼入的了我的眼,這件事我不想再多說了,這是我的私事。”
一隻茶杯猛烈的飛了過來,砰的一聲落地,滾落在地上四分五裂,郁盛北的額頭上頓時出了鮮豔的血液。
郁母驚呼一聲,沖始作俑者的郁父喊道,“你幹什麽呀!”
随後趕緊站起來呼喊着張嬸兒,“趕緊拿來醫藥包!”
郁盛北站起來,用手擦拭,掌心裏都是紅色,他看着自己的父親,“那些沒有我這樣身家的富二代公子哥,哪個不是玩女人玩的肆意的很,我始終覺得,我的女人,隻能我自己來挑選,畢竟是要跟我睡覺的人,如果我連這個權利都沒有,豈不是跟木偶傀儡沒有區别?”
郁父被他的這話氣的火冒三丈,“你……給我滾!”
“别說了!”郁母沖他喊道,“沒看盛北頭在流血嗎?你先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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