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可人望着裏面床上的江月,千言萬語化爲一個字:好。
她出了醫院,突破重圍記者媒體們,伸出手乘坐出租車回到郁家。
郁盛北正和郁母說話,看見她一個人回來,大家心裏都有數。
“可人呐,那個賤人死了沒?”
郝可人知道她指的是誰。
“手術很成功,已經安排病房入住了。”
“怎麽不死了她呀。”郁母冷哼一聲,然後說道,“可人,你先坐。”
“好。”
郁母走開去安排人拿婚紗,客廳裏剩下郝可人和郁盛北,兩個人坐在同一張長沙發上。
她低着頭不說話,郁盛北翹着腿也不開口。
兩個人誰也沒說話,郁母前面走着,後面傭人捧着婚紗過來,“可人呀,快來試穿一下,衣服不用脫,直接套進去,就行。”
“好。”她站起來,然後站進了婚紗裏,傭人幫忙将婚紗提上去,穿上,後面拉上拉鏈,頭發蓋在她的頭上,郁母上下打量了一下,啧啧稱贊,“量身定做的就是不一樣,十分的合身,漂亮,不愧是我的大兒媳婦,好看的緊,如果再化上新娘妝,盤好頭,絕對讓移不開眼呀。”
郝可人揚起唇來,臉上浮現一抹紅暈,她擡頭,正好撞進了正在看他的郁盛北的眼睛裏。
吸力太大,她一時間笑容僵持,忙說,“我脫下來吧。”
“行,先放着,等你和盛西結婚的時候再穿。”
她點點頭,從婚紗裏重新出來,看着傭人将婚紗給擡走。
郁母看她臉色不太好,便說,“你應該喊盛西一起回來的,要知道,你現在是他的未婚妻,那個賤人跟你比不得的。”
“其實,夫人,不如這樣對你說吧,我看的出來,他很在乎她,也許,這場婚禮會換新娘。”
郝可人的意思郁母自然明白,她安撫着郝可人,“有我在,那個賤人絕對進不了我郁家的大門,你盡管放心,盛西即便心裏另有想法,但是,他絕對不會這麽糊塗的,你且放心,他不會說退婚這件事的,你們的婚禮會如約進行,這個節骨眼上,不會出岔子。”
強扭的瓜會甜嗎?
郝可人強顔歡笑點點頭,“夫人,我身子有些不舒服,我想先回家了。”
“好,我讓盛北送你。”
“不用了,我坐公車很方便的。”她連忙拒絕,坐他的車,還不如走路呢。
“都快是一家人了,别客氣。”郁母轉身看向沙發上的郁盛北,“去送可人一程。”
平常的他肯定會說,自己又不是司機,再說,他的車不是任何人都能坐的,但是,今天他跟上次去李家接郝可人的态度一樣,緘默的站起了身,率先走了出去。
見狀,郝可人也不再推脫,跟在他身後一起出去。
上了車,她自覺的系上了安全帶,将頭朝着右邊一歪,閉上了眼睛。
郁盛北淡淡的瞥她一眼,然後啓動引擎,開車離開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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