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門被打開,郁盛北瞥她一眼,轉身朝着裏面走去,郝可人也趕緊後面跟上,關上門便問,“你喊我來,到底什麽事?電話裏不能說嗎?”
“電話裏說不清楚。”他坐下翹起腿,擡眼看着她,“坐。”
郝可人坐在他對面,手放在腿上,端正的問,“現在可以說了嗎?”
“你主動提出退婚吧。”
郝可人聞言,定晴的看了他幾秒鍾,才說,“簽了合同的,并非我要求退婚,就能退,話語權并不在我手上,我無權做主,我相信你應該明白。”
“你會愛上他嗎?我覺得不會,他會愛上你嗎?我也覺得不會,你還年輕,不應該選擇這樣的生活,尤其是各自的心裏還念着别人。”
“這似乎不該你操心吧,我也不覺得,郁總會這麽閑。”
郁盛北眼角微翹,“我隻是不想讓你成爲我的嫂子,畢竟,看見你,就仿佛看見了你赤條身子站在我面前跳舞的場景。”
郝可人臉一白,騰地站了起來,“如果你喊我來隻是讓我去提出退婚,我想,我沒能力,沒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門砰的一聲關上,郁盛北伸出手倒了半杯紅酒,仰脖一飲而盡,他靠在沙發上,許久未動。
郝可人出了盛世年華,走在人行道上她氣的不行,她不明白,前些天,在醫院警告她的是他,這次要她退婚的也是他,即便身爲郁盛西的弟弟,但管的是不是有些多了?
現在她無可奈何,如果有話語權,她一開始就不會攪合進這其中。
如果沒有攪合這其中,熠彤不會現在生死未蔔。
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是孔曼妮打來的。
“可人,你在哪兒啊?”
“怎麽了?”
“我要立馬見到你,你告訴我你在哪兒,我去接你。”孔曼妮聲音聽起來很焦急。
“你在哪兒,我去找你吧。”她說。
“我剛從國外采訪回來,剛到家。”
“嗯,我去找你。”她挂了電話搭車去了孔曼妮的家。
當進了她的家門,關上門的時候,孔曼妮眼睛紅紅的,郝可人問,“怎麽哭了?”
孔曼妮兩隻手捂住自己的臉,而後才說,“我們去p國那鳥不生蛋的地方采訪了,連個信号都沒有,到處是森林,跟個原始地帶似的,這段時間沒給你打電話,沒想到發生了那麽大的事情。”
她上前一把抱住郝可人,哽咽的說,“這一段時間你是怎麽熬過來的,熠彤他真的太愛你了,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我剛到家發現微博上很多在說熠彤的事情,把我給驚着了,我剛剛才知道,可人,我心裏真的太難受了,尤其是看到說你也跳江了的消息。”
郝可人眼淚滑落,松開她,指着自己的心口說,“曼妮,我這裏好疼,我每天晚上睡不好覺,很多時候都是哭着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