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剩下不清醒的郝可人,以及十分清醒的郁盛北。
“熠彤……熠彤……”帶着哭腔的夢呓又開始了,郝可人的兩隻手在胡亂的抓着什麽,很用力的在撲騰。
他走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這個動作,沒有聽從他大腦的指揮,是手擅自做的主。
她渾身開始抖動了起來,如篩糠一般。
嘴裏不停地在喊着李熠彤的名字,眼角的淚光也在一個勁的往外流。
随着一聲撕心裂肺的喊聲,她悠悠的醒了過來。
看見他,她将手從他的手裏抽取了出來,然後重新閉上眼,顯然對于他的到來,她視若無睹。
“你就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
她開口,“我沒有讓你救。”
“呵……”他淡漠的說,“早知道你這麽不知好歹,幹脆就淹死你算了。”
郝可人不說話,這是用行動在告訴他,自己不想理會他。
郁盛北第一次被人這麽對待,臉有些拉不下來,但想到她現在處于這個狀态,便不多跟她計較。
“你殉情的事情上了新聞,我哥并不知道,希望你自己管好自己的嘴,不然,後果自負。”說完,他正準備離開,卻被她喊住。
“你等一下。”她睜開紅着的眼睛,“之前的事情希望一筆勾銷,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以後,誰都不要再提。”
“我讓你去盛世年華談這個事情,你爲什麽不去?”
“我覺得沒必要去那樣的環境下談,在這裏就可以說清楚,我并不覺得,我還欠你什麽,就這樣吧。”說完,她将頭歪向一邊兒,擺出了自己的态度。
郁盛北站在那裏,定晴的看着她,随後說道,“我答應你一筆勾銷,但是,有件事我不得不提醒你,無論李熠彤是生是死,你既要嫁給我哥,就必須将他忘得幹幹淨淨,否則,我會讓你知道,什麽是生不如死。”
郝可人悶聲回答,“不用你提醒,我自己知道。”
他深深地最後看她一眼,轉身離開。
出了病房,郁盛北心裏莫名的憋了一肚子的火氣,這個女人真是太不知好歹了,從來沒人敢拿這種态度對他,真是長見識了。
一想到,不久後,她就要成爲自己的嫂子了,這感覺……說不出的滋味。
出了醫院,他給容黎昕撥打了電話,去了他家裏。
容黎昕準備了好酒,親自給他倒上,悠悠的說,“我還以爲你肯定找不到我的家門呢。”
“你小看我了。”
“距離上次來我這裏你知道有多久了嗎?”
“沒多久吧,不過幾個月而已。”
容黎昕嗤笑,“不過幾個月……老子真想把你給拉黑了。”
“我沒意見,隻要你敢。”
“……”
容黎昕問,“今兒來我這兒有什麽話要說嗎?”
“沒什麽話,就是想見見你,順便想問一個問題。”
“問問題?打電話不能問?”
郁盛北一飲而盡杯中的酒,說道,“我對即将成爲我嫂子的這個女人很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