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爲什麽到現在還不理解爸媽的心,你那麽不堪你那麽壞你那麽沒用你那麽愛惹事,但他們還是一如既往的愛你,還是擔心你,如果你自己解脫不了自己,以後你還是會這樣,誰也救不了你。”
江月看着她,“現在你難道救不了我嗎?隻要郁盛北動用關系,我出去還不是分分鍾的事兒?虧你還是我的親妹妹。”
“這種不要臉的話說出來倒是像你的風格,好好在這裏反省吧,希望你出獄的時候不要怨恨我沒有救你,因爲是你咎由自取,不要将自己的下場歸功于别人不幫你的身上,幫你是情分,不幫你是本分,當然,你即便怨恨我,或者埋怨我,也無所謂了,我也不會在意,畢竟你我雖然血緣關系是親姐妹,但實際上卻比陌生人都有隔閡。”
“我知道。”江月聲音很低,“這件事上,我不怨你,我也不該怨你,但我是被逼的,他逼我的。”
“這些都不重要了,包庇罪不會判很嚴重,但是卻也不是一倆月,我走了。” 郝可人站起來就要走。
“等等。”江月忙喊住她,“郝可人。”
郝可人站定,看着她,“你還想說什麽?”
“等我出獄的那天,能不能讓爸媽來接我?”
“會的,對了,有一件事我也要告訴你,盛北安排人帶爸媽去尋找好醫生爲爸治療了,不知道效果怎樣,但有希望就不能放棄,也許等你出獄的時候,會看到站着的爸爸。”
江月眼睛莫名的濕潤,低聲的嗯了一聲。
***
小白和郁飛燕被黑衣人流放在一片荒無人煙的山林之中。
并設有規定,活動範圍隻能在方圓三裏地以内,自覺性靠小白來維持,小白承諾絕對這麽做,請他們放心。
但郁飛燕環顧四周,卻有點慫,這裏一看就沒幾個活物,如果找不到吃的喝的,就要意味着她要餓肚子,沒有這些,三天根本不能堅持下來。
看着天色正值中午,郁飛燕說,“小白,我們去找食物和水吧,這至關重要。”
“你去找,我在你身後跟着你,我不需要吃食和喝水。”
郁飛燕點點頭,全身一毛錢都沒有帶,手機也沒有,吃的喝的更是沒有帶一丁半點,如果不自己尋找,鐵定支撐不到明天下午就投降了。
兩個人踩着小道,疾步的朝着南面走去,約莫到了三公裏處,一無所獲,又重新沿着西邊的方向尋找。
隻看見了一個小水窪,周圍被冰雪覆蓋,但是因爲是山泉,水倒是很清澈。
郁飛燕很開心,“我們晚上就睡在這旁邊,小白我們去别的方向看看有沒有吃的吧?”
小白點點頭,跟她一起尋找。
現在是冬天,想要找果子之類的就不用想了。 所有的希望就放在了小動物身上了,但是這個天兒凍得冷飕飕的,會有小動物出沒嗎?
郁飛燕的心在祈禱,走了很長的路,始終不見有什麽小動物出沒。
來來回回的走,腳心都是疼的。
當郁飛燕看到有兩隻山雞在不遠處尋食的時候,激動不易的拉着小白指給他看,“小白小白,你快看,是山雞,我們一起去抓它們。”
“你自己去抓,我在這等你。”
郁飛燕拿起一根很粗的長棍,然後蹑手捏腳的過去了,還沒靠近,山雞便極速的朝前跑,郁飛燕後面追,拿着長棍便去拍前方的雞。
小白就在一旁看着郁飛燕爲了追這隻山雞,來回的打轉,縱然累的氣喘籲籲也再所不惜,不放棄,仿佛她隻要停下來就沒有吃的,就要餓肚子,也仿佛一個信念在默默的支撐着她。
經過不懈的堅持,山雞被郁飛燕給活活打死了,癱在地上一動不動,郁飛燕趕緊将其撿起,遞給小白,“你先拿着,我剛才看見另外一隻跑進一個窩裏去了,一起抓來。”
小白接過,繼續站在一旁觀戰。
爲了不發出腳步的聲音,郁飛燕将鞋襪都給脫了,赤着腳踩在冰天雪地上,小白欲言又止,但最後什麽也沒說。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郁飛燕跟另外一隻雞又鬥了起來,雞在前面跑,她在後面猛烈的追,即便腳被劃傷,也在所不惜。
從小到大,她哪兒幹過這些啊。
但現在,她不但幹了,還成功的将雞給抓到了,兩隻雞就這麽給逮住了。
郁飛燕高興的不得了,當她去穿鞋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腳心紮了好幾根刺,腳面上還在流血。
蹲下身子,郁飛燕将襪子将血迹擦擦,腳先套在鞋子裏,打算等會再挑刺。
重新和小白一起來到了小水窪邊兒,用木棍将一塊地方給扒拉幹淨。
然後坐在一根木樁子上,擡起腳,将刺給挑出來,這才感覺好受很多。
雞有了,怎麽吃到嘴裏,在這種情況先,還是有些難度。
沒有打火機沒有幹柴沒有鍋,怎麽燒熱水,不将雞給燙了,怎麽拔雞毛?
此時此刻,郁飛燕覺得自力更生真的不容易。
“小白……”郁飛燕說,“這雞怎麽宰殺啊,我們沒有任何的工具呢。”
小白拎着兩隻雞走到一邊兒,背對着郁飛燕,郁飛燕看不清他在做什麽,但隻看到了結果,結果就是,十幾分鍾後,兩隻原本毛都沒宰的雞現在已經光秃秃滴着血被拎回來了。
她趕緊接過拿到小水窪旁邊,怕雞血污染了這小片喝水的淨土,她将自己的圍巾給取下,用來兜水清洗雞。
最後清洗的還算幹淨,她用兩根不算粗的長棍将兩隻雞穿插起來,拿到了小白面前。
小白接過,然後又走到一旁,背對着她,将兩隻雞用火給烤熟了,因爲自帶辣椒水,上面還多少撒了一些辣椒水,有了個味道。
當遞給郁飛燕的時候,郁飛燕歡喜的接過,品嘗了一口,甜辣的烤雞。
口味獨特,在她吃來,挺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