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對啊,照你這麽說,十二點的時候二十三層屋子裏的東西還不都得飄到房頂上?可咱們進了幾間屋子,裏面都是幹幹淨淨,沒有絲毫淩亂的地方。”
李一靈笑道:“難道你沒發現每間屋子裏的桌面上,幾乎都擺着個小小的擺件嗎?”
我身邊就是一間屋子,我撬開鎖,走進去來到一張辦公桌前,果然辦公桌上有一個小小的擺件,不過就是個瓷器的小米老鼠,像是裝飾用的,拿起米老鼠,用電筒在地部一照,上面用紅色的朱砂畫着一個詭異的符号。
我認得這個符号,千斤墜的符号,哥們頓時就傻眼了,又走到幾個桌子前面,張張辦公桌上都有擺件,有的是卡通的小物件,有的就是一個筆筒,相片架……每一個擺件下面同樣畫着千斤墜的符文,怪不得十二點二十三層沒有異常,都被定住了,能有什麽異常。
我驚訝的去看李一靈,李一靈點點頭道:“沒錯,整個公司的人可能都知道十二點要發生的事,要不就是公司裏有人每天晚上下班的時候把這些小擺件,一件件的擺在桌子上,可整個二十三層太大了,擺完恐怕也得幾個小時,而且你應該看得出來,有些擺件的地方明顯有灰塵,不是當天擺上去的,也就是說,整個公司的人,基本上都知道這件事。”
整個二十三層的建築公司。規模怎麽也得有上百人了吧,這麽多人參與一件事。而且是靈異事件,該是多麽可怕?我發現我還真是又接了一個大活,忍不住道:“一百來号人參與到十二點的事件中來,爲的就是那十分鍾,目的是什麽?”
李一靈道:“沒有那麽多人,易風公司撐死了隻有三四十人,雖然辦公室多。但那都是幌子,浪總,你觀察的還是不仔細,公司裏很多位置都是個空架子,基本上沒人氣,隻要仔細觀察,感覺,還是能看出些端倪來的。”
“那你能破解了這個局嗎?”
李一靈道:“既然有人布了局,就不是那麽好破解的。何況破了幹什麽?到現在爲止我都沒感覺到這個局有什麽陰險和惡毒的地方,何況節目還得繼續拍攝,光那幾個影影綽綽的鬼子兵夠做一期節目的?”
我一想也是這麽個道理。沉吟了一下,問道:“那咱們接下來幹什麽?”
“先回去再說。明天廖倉興的調查結果也該出來了,咱們打探一下易風公司的内幕,明天晚上接着來,浪總,我的感覺,這次的事沒有你我想象的那麽危險,且行且看吧。”
李一靈的直覺向來很靈,我卻有點懷疑,哥們明明看到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子被日本兵用短刀殺了個魂飛魄散。也就是哥們點正,稍微點背。那日本兵奔着哥們來了,就得給他弄死。我疑惑的是,都到了明知必死的地步,虎頭虎腦的小子爲什麽不還手?難道是被定着不能動,那鬼子兵爲啥就能動了?
越琢磨越納悶,想再問問李一靈,丫的開門出去直接奔電梯去了,我無奈的也跟了出去,張六六扛着攝像機跟在我身後,見要出去了,甕聲甕氣的問道:“浪哥,還拍不拍了?”
“拍,誰特媽知道能不能拍到點别的東西,别停,一直拍。”說着話追上了李一靈,電梯下到一樓,張斌站在電梯口等我們,見我們下來,急忙問道:“沒事了吧?”
“有古怪,暫時還沒查清楚,明天還得再來,你還得安排一下。”
“行,那我就繼續值夜班,你們直接來就行了。”
跟張斌說了幾句話,我們幾個告辭出了大廈,上了外景車,李一靈倒車出來,還能看見張斌站在門口目送我們幾個,李一靈突然對我道:“你不覺得張斌有點問題嗎?”
“張斌能有什麽問題?”我好奇的問道。
“從咱們進入恒昌大廈,除了他,基本上沒見到别的保安,就算他是個保安的頭,就能把所有的保安支開?而且從他的動作和神情來看,不像是鄉下來的,你覺得那浪總?”
李一靈說的這些我也感覺到了,卻沒有往太深裏想,因爲往深裏一想,事情就會變得很複雜,首先張斌爲什麽要引我們來?目的是什麽?還有,爲什麽他能看到鬼子兵?爲什麽沒有像我一樣被定在那裏?爲什麽他沒有說穿唐裝的那些人?他想隐瞞什麽?
“小哥,你的意思是,咱們放棄這期節目?”我有點忐忑了。
“爲什麽要放棄?一期好節目不是那麽容易遇到的,既然咱們遇到了,并且參與了進來,就不是咱們能說放棄就放棄的了,如果我猜的不錯,浪總,明天晚上的十二點,你還會被定到那個地方。”
“我靠,小哥,你可别吓唬我,一次就夠了,還定在那,要是日本鬼子幹掉我怎麽辦?”
李一靈似乎知道了點什麽,嘿嘿一笑沒說話,開着車并沒有直接送我回家,而是直接奔二期去了,我納悶問道:“你覺得二期有問題?”
“既然來了,就多看看。”車子開到了二期的圍牆附近,二期從整個占地面積來開,絕對不比一期小,甚至比一期還要大,幾乎得有一百五六十畝地,四周都是工程用的圍牆,李一靈把車子停到一邊,對小和尚道:”法克,你在車裏等我們回來,浪總和六六,手腳輕點,小心跟着我。”
一個停工了許久的工程,頂了天工地裏有幾個看材料的老頭,這麽大的面積,我們三個進去看看,還用搞的如此小心翼翼的?不過李一靈既然這麽說了,我們就照着做呗,于是我和張六六跟在丫的身後,小心的翻牆進去。
進了二期的圍牆,我發現裏面規劃的不錯,許多樓盤的地基都打好了,卻并不規則,東一下,西一下的,有些地方甚至起了三四層就停在了哪裏,黑乎乎的也沒有燈光。
李一靈做賊一樣的順着圍牆彎腰小跑,我和張六六跟在他身後,順着牆角跑了大概有五六分鍾,李一靈跑到一座剛打好的地基後面,停下了腳步,小心的朝前面看,我都不知道他在幹什麽,也順着他看的方向看去。
正前方七八百米遠的地方,有一個挖好的深坑,像是要打地基,不同的是,在深坑的附近蓋有好幾間工人住的簡易房,有燈光,有機器的轟鳴聲,隐約還有狗叫的聲音,顯然有人看管這裏,這坑的位置很操蛋,基本掩蓋在幾處停工的大樓中間。
要不是李一靈找到這個位置,很難看得到,我想起張斌對我們說的話,二期停工有三個月了,難道就是因爲這個大坑?想想又覺得不對,如果大坑是新出現的,那麽二期這些停工的房子蓋的可太特媽巧合了,巧合到跟布陣一樣的,恰好能遮擋住大坑。
而且一個大坑而已,又不是天坑,就算是天坑,附近蓋上簡易房幹什麽?就不怕坑擴大陷進去?越想越不對勁,問李一靈:“你看出什麽來了?”
李一靈指着那些蓋的半拉半的樓對我道:“這些樓是事先就圍着大坑蓋的,你看,樓層高低不一,位置卻很巧妙,形成了一個勾陣,勾陣既是一個陣法,也是風水陣型,從風水上講,勾陣爲戊辰土兇将,表示戰鬥詞訟等事。好争訟,蓄二心。勾留遲滞,枝節橫生。若乘喪門吊客則爲帶孝之神。”
“測宅墓則忌勾陣乘旺相氣,臨宅墓者表示安甯。若乘休囚氣,又與宅墓刑克者表示不安。勾陣乘戌辰醜未。表示禍患連綿。乘戌辰則更兇一些。正月乘巳,逆行十二支,表示疾病傷殘。勾陣披刑帶煞,災禍即到。”
“總的來說,不是個好路數,浪總,你再想想恒昌大廈的位置,像不像是一把帶把的刀?”
李一靈這麽一說,我回憶了下,還真發現恒昌大廈的形狀有點古怪,五層中間多出一圈來,全是落地的玻璃窗,類似觀光那種的,看上去挺個性,也挺好看,現在一琢磨,可不就像是個刀把的樣子。
不過現在大樓蓋的各種各樣,比這稀奇古怪的多了去了,比如大褲衩子之類的,誰還能較這個真啊,但也不得不承認李一靈的眼毒,丫的入行比我早,看問題還是比我透徹。
我也很是服氣,對李一靈道:“坑裏有古怪?”
李一靈沒說話,回頭直走,走到牆邊,伸手在地上挖了挖,對我道:“浪總,來看看這是個什麽東西?”
我走過去,小心蹲到牆角看了看,浮土下面竟然是一個黑黑的鐵秤砣。(未 完待續 ~^~)
PS: 感謝:硫氫酸鉀投出的月票! 感謝:面子椒投出的月票!感謝:AngelsBlood投出的月票!感謝:餓大貓熊投出的月票!感謝:世界愛人投出的月票!感謝:星空の翼投出的月票! 感謝:無本無相投出的月票! 感謝:shaozimike投出的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