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來了還有點蹤迹可尋,參加緣來是你的嘉賓們死的更加莫名其妙,唯一的規律是,隻要是被滅燈的就會莫名其妙的死掉,靠!我就搞不明白了,都滅燈那麽悲催了,幹嘛還整死人家?這不符合正常的邏輯思維啊。
而且也太莫名其妙了吧?參加相親節目招誰惹誰了?一般來說,不正常的死亡都有個由頭,我卻怎麽也看不出來因爲什麽由頭,戶外情節同樣如此,沒有被選的女嘉賓表白之後一口氣死了三個,同樣是因爲各種巧合離奇的原因緻死,我困惑的是,爲什麽?
要緻人死地的方法有太多種了,詛咒,邪術,都能達到類似的效果,可起碼要有個目的吧?尋仇,不像,被滅燈的男女嘉賓不可能都是被尋仇的對象,那麽就隻有一種可能了,有人想要搞垮緣來是你,會不會是競争對手的手段?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我精神一振,起碼有個方向不是,拿起資料去找趙興,推開門就見他正在打電話,一張胖臉上堆積着讨好的笑容,見我來了,隻是點點頭,話不停,一個勁道:“吳總放心,這件事我來辦,我來辦……”
哈巴狗似的挂了電話,那張臉跟川劇變臉似的,看着我一張臉就變成了溫和的嚴肅,問道:“什麽事?”
怪不得人家能當主任呢,就憑領導在與不在一樣熱情的這份态度,,做個主任就不屈才,我也沒功夫跟它廢話,道:“主任,會不會是咱們公司的競争對手在暗中搞鬼?還有,我想看看前幾期錄制的視頻,不是說有黑影嗎,沒準我能看出點什麽來。”
趙興搖搖頭道:“咱們公司又不是什麽高科技公司,一家娛樂公司,沒有多大的利益讓對手如此铤而走險,要說炒作什麽的很正常,緻人死地這種事我覺得不可能發生。”
你覺得不可能發生,不代表對方也這麽想,事情沒有結果之前,一切都是猜想,也沒必要跟他矯情這些,趙興叫來秘書,讓他去拿緣來是你錄制下來的節目硬盤,趁這麽個空檔挺關心的問我:“小浪啊,想好怎麽做沒有?”
“先到錄制現場看看,節目錄制的時候全程跟蹤,應該能看出點問題。”
“嗯嗯,這也是辦法,不過卻不是最好的辦法,我覺得你也不小了,現在還沒個女朋友,不如你也參加節目,一是身在其中能更好的調查,再一個要是能找個女朋友,那可就是工作,愛情兩不耽誤了,你覺得怎麽樣?”
其實我也想過要是進展不順利幹脆親自上節目,親身經曆才能更快找到線索,但自己說出來和别人提出來差别就太大了,趙興提出來,好像我是在他的要求下才參加節目,自己提出來顯得多麽的積極主動啊,這是兩種概念,對于領導來說,積極主動和被動,差别太大了。
我要是不把這個場子圓過來,趙興跟上面說是他的提議,哥們就得坐蠟,何況他既然提出來了,難道我還能駁他的面子?要是拒絕了,調查沒有進展,再提出來親自參加就被動了。
哥們很無奈,隻能是就坡下驢了,開口道:“主任,我跟你想一塊去了,我其實也是這麽想的,親自參加節目,把禍水引到自己身上,哎!雖然很危險,但是爲了公司,我就豁出去了……”
話是這麽說,還是覺得心理不得勁,趙興這老小子如今是把我逼到一個不得不答應的份上,卻壓根沒想過我的安危,沒想過我要是解決不了,會不會出事?
我的命就這麽不值錢?有那麽一瞬間,很是有些心灰意冷,想着幹脆辭職算了,這份工作幹不幹下去的也沒啥意思,一個不把你死活放在心上的領導和公司,跟着玩命幹下去,能有什麽前途?
我很好的控制了情緒,心裏雖然十分别扭,表面上卻看不出什麽來,本以爲趙興會很高興,誰知道他皺着眉頭琢磨了一下,像是突然想明白了,對我道:“我也就是這麽一說,實話說,上面老是催着我早點把問題解決了,才想出這麽個主意,小浪啊,你一說豁出去,我還真有點猶豫了,要是你出事可就得不償失了,要不……咱們再想想别的辦法?”
哥們這個人就是心軟,聽不得别人的幾句好話,趙興這麽說,我反而覺得自己有點小肚雞腸了,何況不在星期五有鬼當主持人了,我去幹什麽?跟李一靈去殡儀館當臨時工還是去艾琳娜的心理咨詢中心?那都不是我想要的,畢竟男人的事業需要自己拼搏出來。
“主任,咱們暫時先這麽定吧,我回去跟李一靈商量商量,看看怎麽能更好解決這件事,我拿了資料就先下班,跟你說一聲。”
“你去忙,你去忙,畢竟是爲了公司的正事,小浪,咱們接觸時間也不短了,你一直是我的手下得力幹将,星期五有鬼本來都要永久停播了的,愣是被你經營的有聲有色,我甯可把緣來是你停播了,也要保留星期五有鬼,你别太沖動,量力而行,實在不願意接,我去跟上面說!”
我聽得出趙興說的是真心話,心裏有些小感動,哥們受不得這煽情,點點頭沒說什麽,拿了張秘書遞過來的硬盤出了公司,站在公司門外抽了根煙,看着來來往往的人群,恍惚的有點傷感,本來今天是哥們的大喜日子,人生第一次得到錦旗,卻沒想到草草收場,還接了個大活。
說實在的,緣來是你出的這檔子事是最難解決的,沒準又是些個兇神妖靈作祟,就算是人,也是個有本事陰暗的人在暗中搞鬼,但哥們既然接下了,難道還能再說不幹?正好後面的節目沒有太好的素材,公司又讓錄制,就當是星期五有鬼的下期節目錄制了,再說哥們經曆過的兇險難道還少了?
想明白這些,給艾琳娜打了個電話:“喂,艾琳娜,晚上那吃去啊,聚福樓啊,成成,就那吧,把咱們人都叫上,對對,我去接小哥,一會我倆一起去……”
挂了電話,想起還有個張六六沒叫上呢,又打了個電話,讓他跟我吃土豪去,帶着張六六開着外景車直奔殡儀館,到了殡儀館,跟到了自己家一樣,老郝都不帶用正眼看我的,車停下走到骨灰堂,推門就進,門一開看到李一靈我不禁楞了一下。
倒不是李一靈再幹什麽出格的事,而是他的樣子十分的讓我感覺别扭,丫的竟然端着一杯咖啡,憂郁的聽着一首老掉牙的情歌,整個人似乎沉浸在了其中,見到我和張六六,呆呆的看了一眼,竟然沒有反應。
他手指上的香煙燒了大半,煙霧冉冉升起,那憂郁的樣子,真是讓我看的蛋疼,李一靈給人的感覺永遠是沉穩冷靜,而且我認識他這麽長時間了,每次到骨灰堂,丫的不是疊元寶就是紮紙人掙外快,他那一雙什麽時候都穩定的手,正是長年累月幹這些練出來的,還從來沒見過他這個德行。
“小哥,怎麽了這是,思春呢?”我輕輕問了一句,李一靈扭頭看了我一眼,頗有些責怪,大有我打擾了他做一個安靜美男子的機會,沒搭理我,張六六也覺出了李一靈不對勁了,甕聲甕氣道:“俺覺得小哥是思春了,浪哥你不懂,俺們村裏的大騾子大馬,一到了春天,都跟小哥一樣的德行,喂草料都不吃……”
李一靈再也繃不住了,煙頭朝着張六六彈了過去,正打在腦門上,陰森道:“六六,你特媽調侃誰呢?活得不自在了是不是?”
要說張六六最聽我的,可他卻最怕李一靈,因爲李一靈是真有手段,張六六嘿嘿笑着抹了抹腦門,屁事沒有的不說話了,我卻還是納悶,走到他跟前,從桌子上拿起煙,自己點着,問道:“你跟這憂郁什麽呢?想什麽那這是?”
“浪總,我正好要去找你呢,最近這段日子我老做一個夢。”
“卧槽,你不是開玩笑吧,你還能做噩夢?何況解夢你不是懂嘛,還用的着我?再說,真是什麽了不起的噩夢,你也不至于這樣吧?你什麽沒見過啊,要真是惡心的夢,不行找伯奇給吃了呗,還至于把你搞憂郁了?”
李一靈還是很憂郁道:“雖說是夢,可又不像,很熟悉,感覺像是真的發生過,而且夢很古怪,我老是夢見在古代,我身穿道袍,身邊都是有些穿道袍的人,他們我很似乎都認識,卻想不太起來,我們走到一個山谷,滿是鮮花的山谷,我看到一群古裝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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