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娜說完我的條件,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随即堅定道:“我同意。”
三個字從話筒傳出來,無比清晰,艾琳娜楞了一下,沒想到曾偉男會答應的如此爽快,補問了一句:“你确定?”
“你們在那裏?大家見面說吧,電話裏一句兩句的說不清楚……”曾偉男的聲音很沉穩,并沒有慌亂或是驚恐的情緒在裏面,艾琳娜告訴了他咖啡館的位置,過了半個多小時,一個英俊高大的男人背着個皮包走進了咖啡店,站在門口看了看,朝着艾琳娜走了過來。
成功人士身上總帶着一種與衆不同的氣質,曾偉男也不例外,年紀也不大,身上的沉穩和從容,卻是一般人身上所沒有的,艾琳娜給我們互相介紹了一下,寒暄了幾句,也就進入了正題,艾琳娜想告訴曾偉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剛開了個頭,曾偉男臉色突然變得慘白,沉聲道:“昨天的事我都知道了,早上給你挂了電話之後,我看到了攝影機。”
曾偉男從皮包裏拿出攝像機,放在桌子上,眼中滿是驚恐,我看到攝像機眼前一亮,自打成了星期五有鬼的主持人,我工作很大一部分是在跟攝像機打交道,現在一看到這玩意,就會聯想到節目,已經成職業病了。
“曾先生,我能看看裏面的内容嗎?”我忍着手癢問曾偉男。
曾偉男點點頭,我伸手把攝像機拿在手中,調出畫面,李一靈也湊過來,歪着頭看,很明顯攝像機是架在架子上拍攝的,畫面很穩定,正如艾琳娜所說,先前一切都正常,可随着曾偉男睡着之後,異變突起的瞬間,拍攝的畫面開始出現波紋,像是有磁場幹擾到了,但還是拍攝下來了曾偉男的變化。
艾琳娜的描述很精準,事情經過和她說的基本一緻,直到她驚慌逃走,不小心撞倒了攝像機,以後攝像機拍攝的就隻是地面了,再也沒有什麽有價值的圖像。
我關了攝像機,問曾偉男:“曾先生,後來發生的事,你還有印象沒有?”
曾偉男搖搖頭:“我醒來後發現趴在卧室的地闆上,身上濕漉漉的,帶着難聞的腐臭味道,臉上,手腳全都是泥,指甲裂開了,很狼狽,發生了什麽,卻是一點印象都沒有,我給小娜打了電話,她支支吾吾的借口,讓我更感覺事情不對,随後我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攝像機,看到了一切。”
曾偉男說到這裏,眼神有些渙散,已經變得不在鎮定和沉穩,望着我和李一靈的眼中多了一絲祈求,沉聲道:“二位是專業人士,經常接觸一些奇怪的事,能否從中看出些什麽?”
我看的很清楚,曾偉男的雙手上面貼了幾張創可貼,仍然掩蓋不住手背上的血痕,指甲破裂磨損的很嚴重,像是長時間與泥土摩擦造成的,和李一靈對視了一眼,不敢輕易開口,畢竟沒有親身看到,很難說曾偉男遇到的是什麽。
我想了想,對他道:“沒有親眼看到,不敢說你遇到的是什麽,更不敢說是什麽原因造成的,很多情況都能符合在你身上發生的事,比如說風水上的問題,厭勝術,詛咒,或是有人在你的山莊下了魯班術中的鎮物,最大的一種可能是惡靈尋仇,曾先生,你仔細想想,有沒有的罪過什麽人,或是做過些什麽陰暗的事?”
之所以這麽問,也是因爲發生在曾偉男身上的事比較特殊,不像是一般的鬼上身,更像是惡靈尋仇,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狠,鬼是人死後變的,不肯輪回轉世,是因爲心中有執念,不甘和怨恨,可以這麽說,每個流浪在人間的鬼魂背後都有一個故事。
爲人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有鬼上門,那定然是做了什麽不好的事,問完之後,我緊緊盯着曾偉男,一般來說,心中有愧疚,當别人問起,眼神會顯得慌亂,會躲閃,甚至會支支吾吾。
這些曾偉男都沒有,眼中隻有迷茫,很認真的在思索,過了半天才苦笑道:“我真的想不起來做過什麽能讓人尋仇的事,開始我也覺得是風水上的問題,請了幾個風水大師給看了,都沒看出什麽來,鎮物應該也不會,山莊裝修是在幾年前,這幾年一直風平浪靜,隻是最近一段才開始發生怪事,至于生意上的競争,我想也不至于用如此陰險的手段……”
曾偉男幾乎把所有可能都給否認了,我也沒跟他争辯,畢竟事情的起因還是個迷,話說到這,艾琳娜插話道:“偉男,他們是我的朋友,我親眼見過他們的本事,你現在的事,如果有誰能解決的話,一定是他們兩個人。”
艾琳娜如此擡舉我和李一靈,有點捧殺的意思,我沉默着沒說話,曾偉男點點頭,認真的看着我和李一靈道:“請兩位幫幫我,酬勞什麽的都好說。”
我指了指昨天艾琳娜和曾偉男的攝像機,道:“艾琳娜是我們節目的冠名商,她的要求我們沒法拒絕,但是攝像機裏面的内容歸我,允許拍攝,允許播出,這就是條件,而且我們要簽份合同,你要簽字!”
“我同意!”曾偉男依舊答應的很爽快,我倒是真有點佩服他了,如此果敢,怪不得年紀輕輕就能做大龍騰山莊,倒是艾琳娜提醒曾偉男道:“山莊是你的心血,節目播出後,會有很大的影響,你真的舍得?”
曾偉男苦笑對艾琳娜道:“現在不是山莊的問題了,而是該怎麽保住這條命,命都沒有了,還顧得上生意?何況……”他沉吟了一下,對我和李一靈道:“這件事過去之後,我會使出些小手段,扭轉一下對山莊的不利局面,或許會否認這件事,還請二位有個心理準備。”
我笑着對曾偉男道:“節目中我們不會說确切的地點,也不說你的真名字,即使拍攝到了你的畫面,也會保護你的隐私,在你臉上打上馬賽克,我們要做的就是拍攝下來,講出背後的故事,至于你否認也好,承認也罷,都随你。”
曾偉男聽我這麽說,明顯松了口氣,他雖做好了放棄山莊的準備,但能保存下來還是最好的,既然雙方沒有了異議,我和李一靈算是正式進入了這件事中,我們四個坐在小咖啡館裏開始商量從那介入。
毫無疑問,怪事都發生在晚上,曾偉男的變化是在他睡着以後,我認爲該讓曾偉男像平常那樣該睡覺睡覺,我和李一靈守在他身邊,等出事後再去解決。
曾偉男打了個冷戰,他和艾琳娜拍下來的場面實在是太過駭人,不想再經曆一遍,我很理解他的想法,畢竟是鬼上身,這就等于他的身軀被别人借走了,而且幹了什麽,他并不知道,這就太恐怖了,試想一下,别人借錢都難受,惦記着什麽時候還,更不要說身軀被借走了。
可不這樣,我們就無法知道曾偉男遇到的到底是什麽,而且在上身之後,他做了些什麽,爲什麽身上會濕漉漉的帶着腐臭的味道,被上身的那段時間去了哪裏?這才是關鍵,也隻有找到原因,才能解決這件事。
我一直勸曾偉男再被上身一次,還安慰他說有我和李一靈在,不會出事,曾偉男卻怎麽都不敢開口,一直和我讨論不被上身就能解決事情的各種可能性,我說服不了他,他也說服不了我,讨論了半個小時也沒有實質意義上的進展。
争論中,一直沉默不語的艾琳娜突然開口道:“其實還有一個辦法,不用偉男冒險,就可以知道他昨天夜裏幹了些什麽。”
我一下就有了精神,連我和李一靈都想不出來辦法,艾琳娜就能想出來?靜靜的等着她說,艾琳娜看着我們三個大老爺們好奇的目光,沉靜道:“用催眠的辦法,催眠了曾偉男,讓他告訴我們在他被上身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艾琳娜話一出口,我們三個都是目瞪口呆,我楞了一下,問道:“能管用嗎?”
“催眠是一門科學,請相信它。”艾琳娜說的很堅定,我卻覺得很荒誕,用科學的方法解決靈異事件,真的能管用?
曾偉男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開口道:“我覺得可以試試,二位請原諒我的自私,實在是事情太過離奇恐怖,我真的不想再發生一次了,艾琳娜是催眠方面的專家,她有把握才會開口,而且催眠可以在白天進行,又有你們在一邊看着,應該可行。”
我還是有些猶豫,艾琳娜輕輕問我:“這種情況下,不催眠,你有更好的辦法嗎?”
馬上要過年了,小七也幫家裏打掃打掃衛生,買買年貨,走走親戚,陪陪家人,所以暫時一天一更了,請大家多多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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