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實力低弱,搞不過這家夥,還是避着它點好。”古梵是心有餘悸。
大船由慢到快,很快就駛離了這片海域。
甲闆上,白健雄正在尋問火暄失蹤的情況,火暄簡單了說了一下,然後朝着古梵走過來,看着他,皺起了秀眉道:“我問你,當時我用繩子纏住了你,你爲什麽将繩子扯斷了?”
古梵苦笑道:“火姐,我正想問你呢,你爲什麽那麽傻那麽拼命要救我?你難道不知道當時帶着我,你根本不可能逃走的,結果隻會令我們兩個人一起喪命,我扯斷繩子,是希望你一個人能夠活下來啊。”
火暄怔了怔,美眸中抹過一絲常人難以發覺的異樣神色,不過很快就消失了,沉聲道:“古梵,你記住,你是我們的希望,我們将來還有沒有機會重新返回故土,重新回到‘南聖國’,全要看你,你絕對不能死,更不能放棄,你給我記住了,如果将來還有這樣的事,不論如何,你都不能再扯斷繩索。”
說完,轉身離開了。
古梵一呆,看着火暄動人的背影,心中,有股暖流在湧動着,喃喃的微微低語着:“火暄啊……就算指望着我将來能有出息……能夠振興‘朱雀族’,可是……也沒有必要拿自己的性命來拼啊,性命都沒了,就算‘朱雀族’興旺了,你也看不到了啊……”
到了晚上,古梵盤膝坐在船艙的床上,剛剛運起四大功法修練祖力時,忽地,身體裏傳來了不尋常的變化。
身體裏的祖力,顯得異乎平常,身體裏,一會兒冷若冰霜,一會兒炙熱如火。
古梵大吃一驚,頓時想到了當時在海底,那珊瑚龍給自己吃的那像草一樣的東西。
吃完後,一直都沒有異狀,古梵了沒有放在心上,現在身體不正常起來了,他立刻就想到了那不知名的“草”。
“難道是那東西在神作書吧怪?”
古梵一邊暗驚一邊不得不穩住心神,然後緩緩的收起了四大功法,現在身體裏的狀态不穩定,他不敢随便混亂修練。
随着他沒有再修練,身體裏的忽冷忽熱的狀況,又自動的消失了。
“奇怪……算了,今晚暫時不修練了,等到明早找火姐問問。”
到了第二天一早,古梵醒過來,活動了一下身體,猛地驚覺體内的祖力,竟然有了大輻度的提升。
“怎麽回事?”古梵内視一看,大吃一驚,他修練的第四處“靈道”祖穴已經有半年了,原本隻能算是略有小成,想要将這“靈道”祖穴修練出來,少說還要兩年以上時間,但此刻猛地發覺,這“靈道”祖穴裏祖力洶湧澎湃,竟然大有精進。
而且是四處“靈道”祖穴,全都一樣。
“怎麽會這樣,難道就是那‘草’的功效?這也未免太驚人了,這才一夜而已,不過那‘珊瑚龍’死後竟然還可以意識不滅……實在是很匪夷所思,它應該不會害我的,憑它的能力,真要害我……也不需要這麽麻煩,也許這草真是什麽罕見的奇物。”
心頭沉吟着,終究不放心,找到了火暄,将這件事說了。
當時古梵吃草的時候,火暄也在一邊,隻是她也不知道這草是什麽,聽古梵形容了昨晚的經曆,她才暗吃了一驚,腦海中開始思索有沒有哪些傳聞中的奇珍異物有此類似的功效。
半晌,她才搖搖頭,道:“我想不到有什麽東西有這樣的功效,我們擁有的祖力,都是從先祖血脈之中一點一點的修練出來的,絕對無法取巧,就算我吞服的内丹,也需要先将要融合進血脈之中,再轉化爲朱雀先祖之力,而不能直接使用,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說到這裏,她微微停頓了一下,眼中流露出一絲迷惑,隻因爲她當時在海中連着吞下了三枚内丹,不想現在這些内丹的能量都完美的融合了血脈之中,以後她隻需要再将這些能量修練出來,就可以成爲自己的祖力。
未來成就,不可限量。
原本火暄體内的“朱雀血脈”濃度隻有2%,所以修練多年,依舊隻達到了“三級祖徒”的境界,一直到後來,得服食“火魔千年内丹”,再加上“蓬門島”的生命溶洞之助,這才在短短數年,一舉突破達到了“五級祖徒”的境界。
現在更是連着吞服了三枚千年内丹,而且竟然沒有絲毫的副神作書吧用,這就意味着,隻要給她時間,就算将來成爲九級祖徒,也不是不可能的。
否則,光是依靠她那濃度隻達到了2%的朱雀血脈,就算修練上一百年,都不可能練成九級祖徒。
“這樣吧,你試着運起功法。”火暄盤膝坐在了古梵身後,伸出一隻手來,按在了他的背部。
古梵點點頭,閉上眼睛,運起了功法。
身體很快再一次的變得忽冷忽熱起來,火暄将手按在古梵背部,開始感應他體内的狀态,很快,她震驚的縮回了手掌,失聲道:“龍虎交彙?”
古梵也很快就收起了功法,忙道:“火姐,有問題嗎?爲什麽身體一直忽冷忽熱的?龍虎交彙又是什麽?”
火暄臉上的神色,既喜且憂,道:“這種忽冷忽熱的狀況,我們将其稱爲了‘龍虎交彙’,隻有在由‘三級祖徒’進級爲‘四級祖徒’,或‘六級祖徒’進級爲‘七級祖徒’時才會出現,當日我由‘三級祖徒’修成‘四級祖徒’時,也曾經有類似的經曆,這是代表你的第四祖穴……将要功行圓滿時才會出現的狀況……”
“隻是……你的第四處祖穴,明明……還遠沒有達到将要凝練出來的狀态,怎麽會出現這種‘龍虎交彙’的情況……”
古梵有些不安,道:“火姐,那現在怎麽辦?”
火暄沉吟着,半晌才道:“雖然我認不出那草是什麽東西,但現在看來,應該是一種極爲罕見的異物,如果我剛剛感應到的狀況沒有出錯的話,在這種‘龍虎交彙’的狀态中,你修練功法,必将事半功倍,不知道這種效果還将持續多久,古梵,不能浪費了這草的效果,從這一刻開始,你專心修練功法,也許會在短時内,将有一個極大的突破。”
“我知道了。”古梵點點頭,見火暄這麽說,知道這種忽冷忽熱的狀況對自己的身體并沒有危害,立刻就專心的盤膝而坐,同時運起了四大功法,開始修練五大血脈,其中四聖獸的血脈一起修練的是第四處的祖穴“靈道”,而第五種“神秘血脈”修練的則是第三處祖穴“少海”。
接下來的幾天,海上平風浪盡,都沒有什麽事故發生,火暄也專心于修練,而古梵這些天修練的精進速度,簡直可以用神速來形容。
在這種忽冷忽熱的“龍虎交彙”的狀态中,他體内的五大血脈,就像沸騰了一樣,源源不絕的湧出,再轉化爲浩蕩祖力,湧入祖穴,其速度簡直是成倍,甚至于十倍二十倍的提升了,不過古梵還是可以明顯的感覺得到,每過一天,這種忽冷忽熱的強度,就弱上一分,那不知名的草的效果,正在随着時間的推移而減弱着。
此刻的他,已經在後悔第一天晚上,爲什麽白白浪費掉了。
不知不覺,他們已經在海上渡過了七八天,前往“萬象島”大約已經趕了一半距離,這一天清晨起來,船上衆人就發覺四周漸漸起了大霧,然後,遠方的大霧中,隐約有歌聲傳來。
聽得這歌聲,白健雄等人愕然,魯古夫突然厲叫起來:“大家快将耳朵堵起來,不要聽這歌聲。”一邊說一邊将自己的雙耳塞住了。
“魯老,這怎麽回事?遠處怎麽會有歌聲?”白健雄忙着尋問。
船艙裏,火暄也聽到了這歌聲,走了出來。
魯古夫滿臉肅然,沉聲道:“在海上聽到歌聲,這是一種兇兆,也許會有什麽可怕的事發生,這一趟出海,可真是不順。”臉上微微苦笑。
魯古夫的話說得白健雄和火暄全都心中一凜。
幾天前的海嘯,已經令他們心有餘悸。
“四周都是茫茫大海,又沒有其它的船隻,這歌聲,從哪裏傳來了?”火暄喃喃自語着。
正在修練的古梵,也被之歌聲驚醒了,走了出來的時候,正好聽到了甲闆上魯古夫身邊一個中年黑臉男子臉上有些一些恐懼道:“傳說這種歌聲,是海上的亡靈在唱歌,這種歌聲,不能聽……”
聽得這話,火暄和白健雄等人,臉色都有些沉重起來。
由古至今,大海都充滿了神秘,留下了種種傳說,對于大海,他們是敬畏的。
“古少爺。”看着古梵走了出來,白健雄叫了一聲。
古梵搖搖頭道:“白叔,早說過很多次了,我不是什麽少爺,叫我古梵就行了。”
白健雄笑道:“習慣了,這霧,是越來越大了。”
火暄嗯了一聲,大霧已經完全将四周的海域都完全的遮蔽了,甚至待在甲闆上的衆人,彼此之間,都隻能看一個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