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姜清緩緩後退一步,緊緊攥着軍刀,盯着女子淡淡的開口。
“你可以叫我心痕,也可以叫我大小姐,不過……無論你叫我什麽,你都要爲此付出代價。”心痕平淡的開口。
姜清眉頭一皺,這女子聲音很輕,很淡,可是一字一句中卻透出一股濃濃的咄咄逼人的氣勢,讓人感覺到強烈的壓迫感。
這是一種氣質,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形成的,很顯然是此女自小便是如此。
“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爲何設下陷阱針對我?”姜清哼了一聲說道,心裏卻全是警惕。
這自稱爲心痕的女子深不可測,給姜清的感覺比那黑衣人還要更加可怕。
“沒什麽,隻是在這裏太無聊,想找個樂子罷了,你既然殺了我的手下,那你就說說,該怎麽辦吧。”心痕輕描淡寫的說道。
然而姜清心裏卻是大怒,眼下喪屍危機爆發,普通人自保還不足,這女子仗着自己的勢力不去幫助那些手無寸鐵之人,卻在這裏戲耍人類爲樂,着實可惡!
沒想到心痕長得一副天使面孔,心腸卻是毒如蛇蠍,當真令人心寒,果然是應征了那句最毒婦人心!
“好一個取樂!”姜清怒急而笑,冷冷說道:“當今世道喪屍橫行,人類過着暗無天日的生活,你們這般人不但不救助那些孱弱的同道,反倒在這裏欺壓幸存者,就不覺得羞恥麽?”
“臭小子,你知道什麽!”心痕身邊的黑衣人聽了頓時大怒,手中軍刀一轉,比着姜清說道:“若再出言不遜,小心你的腦袋!”
“哈哈,老子的腦袋就在這裏,有本事來取!”姜清大笑,手中軍刀一揮,氣勢絲毫不低,他知道這些人既然能夠拿得出直升機,那麽肯定是一個團夥,而且絕對是一個不小的組織!
此時此刻,很有可能有無數的槍口對着自己,隻要心痕一聲令下,姜清絕對會被射成篩子!
“那我就成全你!”黑衣人一怒,就要再次展開異能了,可心痕一擡手,她依舊是輕描淡寫,看起來還是那麽優雅,就連擡手的動作,都自然而然的帶了一絲高貴的氣息。
“大小姐。”黑衣人立刻偃旗息鼓,恭敬的退到一邊。
“你、不怕死?”心痕看着姜清。
姜清與之對視,冷然道:“誰不怕死?但我并認爲我會死。”
“夠狂。”心痕拍了拍手掌,發出清脆的聲音,直升機上再次跳下一道身影,也是一名魁梧的黑衣人,黑衣人手裏還提着一個人。
“俏兒!”姜清臉色一變,手中軍刀一動,狠狠的向那黑衣人一刀砍去,然而黑衣人手中一握,他手中就出現一絲火苗,火苗一漲變成一股火焰,向姜清急沖而來。
姜清臉色再變,急忙後退,同時向一邊閃躲而去,火焰和姜清擦身而過,姜清的特警作戰服立刻被燒出了一個洞,皮膚也被酌得生疼,奇高的溫度将牆壁都融化開來。
姜清暗暗捏了一把汗,剛才要是被火焰擊中,怕是直接會被生生燒死。
“控火異能!”姜清雙目微微一縮,沒有輕舉妄動,控火異能是一種高級異能,并不常見,可是威力卻大得出奇,沒想到竟然在這裏出現了。
“本來以爲你是一個聰明人,現在才發現你蠢得可以。”心痕不屑的說道,款步走到魁梧黑衣人身前,伸出纖纖玉手捏住陳俏兒的下巴,啧啧說道:“沒想到這小小的一個城裏竟然還有這等貨色的妹紙,而且還是處子,李承,她賞給你了。”
那魁梧黑衣人聽了頓時咧嘴一笑,眉飛色舞,趕緊稱謝,然後就要抱着昏睡的陳俏兒離開這裏。
姜清見了不禁眼眶欲裂,爆喝一聲手裏的軍刀脫手而出,化作一道閃電向魁梧黑衣人飛去,“給我死!”
飛刀速度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就是心痕也是預料不及,魁梧黑衣人的異能這時候就顯得有點雞肋了,他根本無法躲避飛刀,也不能阻擋!
“嘡!”
就在所有人都覺得這一刀要将李承斬首的時候,軍刀突然爆出火花,軍刀被一顆子彈擊飛,插在地上,驚得李承一身冷汗。
姜清瞳孔一縮,可他沒有遲疑什麽,身子一閃就沖到心痕身邊,同時手一轉,冰冷的槍口抵在心痕的太陽穴。
“你們最好别輕舉妄動,否則我一驚吓說不定手就一滑,到時候你們的大小姐能否保住性命我就不知道了。”姜清陰沉的說道,語氣中有一種喪心病狂的味道。
心痕身上令人陶醉的香氣姜清無暇去關注,在姜清看來,這心痕就是一朵玫瑰,雖然令人驚豔,可是若握在手中,将會被那一道道利刺刺得遍體鱗傷!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李承抓着陳俏兒,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吼道,他腦袋上的青筋好似一條條蚯蚓一樣,極爲恐怖。
之前與姜清一戰的黑衣人也是怒氣騰騰,同時眼睛裏也有一縷很深的恐懼之色。
姜清将兩人的神色收入眼中,他不知道黑衣人爲何恐懼,也不管李承的嘶吼,陳俏兒的出現,以及心痕所說的話,已經觸到了姜清的底線!
龍有逆鱗,觸之即怒!
而姜清同樣有底線,一旦有人觸犯,就會不顧一切。在末世中,陳俏兒就是他的底線,任何人都不得觸碰!
“我知道你們有狙擊手,可是我也是有異能的,若你們覺得子彈的飛行速度能夠快過我的反應,大可開槍就是!”姜清低低一笑,眼睛裏的瘋狂已經差不多要變成瘋癫!
一時間,兩名黑衣人都沉默下來,不敢輕舉妄動。
“小兄弟,你冷靜點,剛才所說的話不過是玩笑而已,希望你不要介意。”之前與姜清一戰的黑衣人顯然要成熟穩重一點,語氣變得和氣了不少。
“玩笑?”姜清冷笑,“先把俏兒放了。”
“李承,還不放了這女孩?”黑衣人立刻喝道,那李承也不蠢,急忙一拍陳俏兒的後背,陳俏兒咳嗽一聲,悠悠醒了過來。
“姜清,這、這是在哪?”陳俏兒見到這場面頓時吓了一跳,帶着疑惑的目光看向姜清。
“俏兒快過來。”姜清急忙說道,陳俏兒立刻明白了事情了原委,跑到姜清身後來。
“小兄弟,現在可以放人了吧?”黑衣人緊張的說道。
姜清嗤笑一聲,“你把我當成三歲小孩?要是我放了她,下一秒我就會變成篩子吧?”
“你真以爲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突然間一直沒有說話的心痕冷不丁的冒出這麽一句話,讓姜清也是臉色一變。
他本來就對心痕很忌憚,她的性命看似掌握在姜清手中,可她卻一點害怕的意思也沒有,依然是那麽的波瀾不驚。
“這句話,應該換過來。”姜清一把抓住心痕的手臂,槍口始終沒有離開過心痕的太陽穴。
“你是第一個敢用槍指着我的人。”心痕依然語氣平淡。
“也絕不是最後一個。”姜清還擊,一扯心痕的手臂,道:“走。”
“心。”一個字,姜清的心髒蓦然一痛,感覺自己的心髒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揪住了一樣,極緻的疼痛讓姜清渾身無力,手裏的槍也掉落在地上。
“噗通”一聲,姜清軟到在地上,渾身動彈不得,臉色極爲蒼白,冷汗不停的冒出,明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姜清,你怎麽了!!?”陳俏兒吓了一跳,連忙撲到姜清身上,把姜清扶起,可是姜清好像一灘爛泥一樣,身體還時而抽搐一下。
“你對他做了什麽?”陳俏兒擡頭沖心痕吼道。
心痕柳眉一皺,轉身看向天空,天空不知何時出現了太陽,烏雲消散,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片藍天。
“你聽過靈心嗎?”心痕緩緩說道,似乎在對陳俏兒說,似乎又在對姜清說,不過不管是姜清還是陳俏兒都對此一無所知。
姜清眼睛瞪得很大,死死的盯着心痕的背影,拳頭捏得咯咯直響,他很想站起來,可是心髒的疼痛讓他動彈不得。
“把他們帶下去,今天的事情我不想讓他們打擾。”心痕一揮手,不容置疑的說道。
兩名黑衣人恭敬應是,然後一人扛起姜清,一人帶着陳俏兒跳進了直升機裏。
而姜清也在這時候雙眼一黑,徹底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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