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除了李素素其餘的人都是面帶笑意,李素素一拍桌子站起來,“說,說,就知道說,以後再也不給你買酒了。”
李陽瞪着李素素離開的背影,手指值了半天,終于結結巴巴的問道,“這是哪裏來的丫頭,一點禮貌也沒有。”
唐超忍不住的扶額,這李陽看來是醉的不輕。
黑鷹歉意的對着唐超一笑,“我扶着我爹去休息,你們繼續,繼續。”
唐超不覺得莞爾,好久沒有這樣的惬意了,“我們喝,不醉不歸!”
“好!”糟老頭直接的拿起酒壺,盯着唐超的臉,半晌,終于放到嘴邊,咕咚咕咚的就喝了進去,等到一壺酒下去,糟老頭意猶未盡的道,“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好一個不醉不歸,葉蘭莎的眼睛紅紅的,已經過去了多久的日子啊,已經有多久沒有這樣在一起吃過飯,喝過酒了,葉蘭莎起身,給唐超和糟老頭滿上,“放心,你們醉了,我給你們收屍。”
唐超和糟老頭聞言,明顯的一怔,随機哈哈的大笑,可不是嗎,醉了收屍,不錯的主意。
這一晚,不單單李陽喝醉了,就是唐超也醉了,糟老頭也醉了,唯一不醉的就是葉蘭莎。隻不過葉蘭莎瘋了,看着唐超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瘋瘋癫癫的,沒有了往日的樣子。
黑鷹也不知道是怎麽樣想的,一整夜守在門口,看着唐超和糟老頭拼酒,看着葉蘭莎瘋瘋癫癫的說着胡話,也看着唐超眼底的濕潤,以及糟老頭嘴角的笑意,這該是一種怎麽樣的情誼啊。
自從知道唐超的事情一來,黑鷹就在想,如果是自己,會不會有人像是糟老頭一樣的尋找着自己,會不會?
黑鷹不知道,或許沒有,或許有,不過這一些都已經不重要了,黑鷹見識了唐超和糟老頭的感情,就覺得自己這一輩子值了,至少唐超會這樣的對待自己了。
黑鷹知道自己将唐超當成了朋友,真正的朋友,唐超也不是那種矯情的人,也拿着自己當朋友了,這一輩子有這樣的一個朋友,值了,太值了,黑鷹忍不住的爆了一句粗口,也太******值了。
值了的結果就是黑鷹也醉了,醉的不省人事,醉的意猶未盡。
第二天,當太陽升起來的時候,每個人都扶着自己疼痛不已的額頭起身,紛紛在心地裏面告誡自己,以後再也不這樣沒有節制的喝酒了。
尤其是李陽,在聽到昨天夜裏自己的光榮曆史之後,就發誓,以後再也不沾酒了,就算是沾酒,也絕對不會喝醉了。
李陽說完,就看到唐超等人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李陽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難道自己的臉上有什麽東西,就在李陽要詢問的時候,衆人切的一聲轉身離開,隻留下風中一片淩亂的李陽。
李素素第二天一大早就離開了,李陽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得罪了這個女人,還想着李素素會不會給自己送早餐的時候,李素素已經到達了診所了。
這一天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發生了,那就是耶律洪基來到了小鎮,葉遠山興奮不已,滿臉的笑容就将耶律洪基迎接了進來,絲毫沒有被葉偉的病情所影響,在葉遠山看來,隻要自己遭到了龍女,耶律洪基一高興,說不定就會分給自己一點點南海龍眼珠救治葉偉。
葉遠山就像是獻寶一樣的将龍女木給耶律洪基,耶律洪基反過來覆過去的看着手中的龍女木,“這就是龍女木?”怎麽看,怎麽想一個破木頭。
葉遠山谄媚不已,将自己是如何得到的這個龍女木添油加醋的說了出來,這中間是如何如何的困難,李陽是如何如何的厲害,一一道來。
葉遠山說的擡過去風生水起,洋洋自得了,就錯過了耶律洪基眼中的鄙夷。
“既然這李陽這樣的厲害,你是怎麽拿到龍女木的?”耶律洪基将龍女木放到陽光下面照了照,果然看到了流動着血液的血管。
“這個?”葉遠山沒有料到耶律洪基會這樣問,就像是一個被截斷了印象的爆竹一樣,沒有了聲音。
就知道吹牛,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還在這裏賣弄,丢人現眼而不自知,耶律洪基鄙夷的看着葉遠山,要不是沒有人這樣的傻,耶律洪基才不會用葉遠山呢。
葉遠山眼看着耶律洪基的臉色變得淡漠,心中擔心耶律洪基不會給自己一些南海龍眼珠的粉末的事情,心裏惴惴不安。
耶律洪基将龍女木拿到自己的房間,研究了半天,越看越覺得不對勁,這龍女木不是能夠流血的嗎,那爲什麽這個龍女木沒有一點流血的迹象,而且還有一股漆的味道。
剛才這葉遠山哪裏,耶律洪基沒有注意到,再加上葉遠山叽叽喳喳的吵得耶律洪基的腦袋都大了,哪裏會看的如此的仔細。
現在仔細一看,這龍女木也太粗糙了吧,整個木頭體上面的紅兒不均勻不說,還有着一股濃郁的油漆的味道,耶律洪基将龍女木放到鼻子下面一聞,其油漆的味道更加的濃烈了。
不過,這誰也沒有見過真正的龍女木,這龍女木是不是本身就有一股油漆的味道誰也說不準,耶律洪基并沒有懷疑這個龍女木是假的,至少暫時性的沒有懷疑。
“這龍女木的事情你做的很好。”耶律洪基贊賞的看着葉遠山,試一次感覺葉遠山原來還是有些用處的,隻不過這用處大不大就不知道了。
葉遠山感受着耶律洪基激動的心情,葉遠山沒有想這樣的遠,隻要耶律洪基高興就好,隻要耶律洪基一高興在,和葉遠山就能夠得到南海龍眼珠了,隻要得到南海龍眼珠,葉偉的傷勢就有救了。
耶律洪基看着葉遠山又是激動又是沮喪,又是盼望又是忐忑的心,知道葉遠山是有求于自己了,耶律洪基嘴角上揚,每一個諷刺的笑容出現在臉上,“說吧,什麽事情?”
葉遠山自然也知道是瞞不過耶律洪基的,本來也沒有打算瞞着耶律洪基,而且隻有耶律洪基知道了,自己才能夠得到南海龍眼珠不是。
“這個?”葉遠山讪讪的看着耶律洪基,“我?”
“不好說就算了。”耶律洪基可沒有什麽好耐性,隻不過是看在龍女木的面子上問問而已,不說正好。
“這個,老大。”葉遠山嘿嘿的笑笑,“我的兒子葉偉受傷了,必須要用南海龍眼珠方能夠解救。”
原來是這樣,耶律洪基意味深長的看着葉遠山,就在葉遠山被耶律洪基看的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耶律洪基說話了,“這個,行,不過!”
葉遠山的心情随着耶律洪基的言語跌宕起伏,一波三折的,“你要是找到了南海龍陽你就用好了。”
葉遠山的眼睛亮了,能夠用南海龍眼珠了,呵呵,能夠用南海龍眼珠了,葉遠山高興地忘乎所以,隻是葉遠山忘記了這前提條件,那就是自己要找到南海龍眼珠啊。
這南海龍眼珠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找得到的,一個比龍女的傳說出來的要早,但是卻執意知道不到的東西,一個連龍女木都獻身的消息,可是就是沒有南海龍眼珠的消息。
隻不過這些問題,耶律洪基不會告訴葉遠山,也不會幫助葉遠山,雞蛋不要放在一個框子裏面,這個道理耶律洪基比任何人都要明白。
耶律洪基明白,葉遠山也明白,可是有些事情并不是一定要說的出來,在耶律洪基的眼中,葉遠山隻不過是一個小旗子而已,在葉遠山的眼中,耶律洪基何嘗又是自己的良主子啊。
不過這自己隻是一個小小的芝麻綠豆,怎麽可能會擰得過耶律洪基的大腿啊。
隻不多這南海龍眼珠要到哪裏去找,這個問題葉遠山還真的沒有想到過。
前面的時候,讓葉蘭莎和唐超一起去尋找南海龍眼珠,可是這唐超沒有回來,已經叛變了,葉蘭莎也沒有回來,這一個一個人都砸進去了,仍舊是沒有一個結果。
不過這耶律洪基的應答給了一個準信,葉遠山也算是心裏面有低了,當然就更加賣力的尋找南海龍眼珠了。
耶律洪基嘴角抽動,諷刺的看着葉遠山,一個小小的棋子而已,竟然也敢和自己講條件,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葉遠山着急去尋找南海龍眼珠,耶律洪基也是樂得其成。
唐超的身體已經恢複了,這一日正和糟老頭在切磋武藝,兩個人的功夫各有精進,一時之間也是打的難分難舍的,不過,兩個人顯然都很久沒有這樣的痛快了,這一場架打的,實在是很盡興。
等到收了招式,唐超和糟老頭樂呵呵的看着對方,眼中的深意也隻有兩個人明白。
“想不到你的功夫精進不少啊?”糟老頭贊歎道,沒有想到一場重傷,不但沒有将唐超的功夫下降了,反而讓唐超的功夫精進了不少。
“你還不是一樣!”唐超揶揄道。
糟老頭苦澀的一笑,自己這個功夫可不是什麽身體的修複功能,而是這些日子,東奔西走的尋找唐超,一點一點的将自己的實力給逼上去的。
“下面你想要怎麽辦?”糟老頭終于又開始喝酒了,隻不過唐超看着這酒量是明顯的小了不少啊。
唐超伸手将糟老頭的酒壺拿過來,狠狠地喝了一口,“我想回家了。”
糟老頭歎息一聲,有些事情并不是自己能夠左右的,有些事情糟老頭可以看得明白,但是卻不能幫助什麽!
唐超看着漫天的星光,這個時候在自己的家鄉不知道會是什麽樣的時辰,也不知道秦瑤在幹什麽,更加的不知道秦瑤有沒有等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