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不知名的深谷當中,卻是生活着一批身懷超強武藝的人。
如果有人經常趴在那山谷口偷看的話,一定能夠發現那些人每天早上練功的東西不是山包之流,而是一尊尊的鐵人豎立在面前,然後用着肉拳一拳又一拳的練着。
這裏正是金門的所在地,金門所修習的乃是至剛至硬的法門。當山谷裏照射進第一縷陽光時,山谷中的金門子弟全都出來早練。
看着山谷中的年輕子弟一片欣欣向榮的樣子,按道理身爲金門之主的金淵本應該高興和自豪才對。但是自從金岩死後,他的臉上幾乎就沒有出現過笑臉。
金岩乃是他的族弟,雖然不是一個父親所生。但因爲其他兄弟都是相繼離世,所以兄弟倆倒是感情愈加的深厚。原以爲兄弟之情還能延續個幾十年,卻是不想金岩卻是在海川折損,從此兄弟二人陰陽相隔!
金淵對那個叫做唐超的少年幾乎恨之入骨,正是因爲他以至于讓冷靜了許多年的金門變得無比熱鬧起來。但這樣的熱鬧卻不是所有人所喜歡的,因爲每一次熱鬧就注定有一家人的親人離開了。
金門對喪葬很是注重,看着又一家的子弟在海川身死開始舉行葬禮的時候,金淵的雙全都是緊握了起來。
“唐超,如果我不能将你碎屍萬段,我金淵誓不爲人!”
金淵硬着頭皮走到了那家過世的人家安慰了一陣後,這才回到了自己的家中。看了一下手下送來的死亡名單,金淵的眉頭擰的更緊了。
陸陸續續包括金岩和金通總共有着二十多位門中精英去到海川,但如今已經折損了十幾位。除卻金岩之外,其他人的折損還是在金門的承受範圍之内的。
可是如果再這麽下去,恐怕金門就會真正的受到威脅了。
“看來必須要派遣更加厲害的人永除後患了,否則金門必定會遭受更大的危險!”金淵自言自語的說着,心頭注意打定便是轉身又往山谷深處的一座陡峭岩壁而去。
并沒有借助繩索之力,金淵來到了岩壁的一處山洞外,沖着裏面恭敬的喊道:“族叔,金淵有事求見!”
“進來吧。”裏面傳來一道冷漠的聲音,金淵面前的石門也也緩緩開了來。
這樣的山洞在這面岩壁之上隻不過有着三個住着人,那三個人就是金門的頂梁所在。有他們三尊大佬在,金門才能保證昌盛下去。
而金淵所來求見的正是金門三宿之一的金駝!
金駝的山洞再也不似之間那般的陰冷潮濕雜亂不堪,相反因爲徐紅的回來這裏亮起了油燈,山洞内也整理的很是幹淨。就連一些原本被金駝所嫌棄的現代化設備,如今也搬了進來。
但是金淵看了一眼徐紅,發現她的眼睛裏一片空洞就知道丈夫和兒子的死對她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并沒有去理會徐紅,金淵徑直的來到了金駝的面前。
金駝是個光頭老者,但是一雙雪白的眉毛卻是足足到了嘴角。這樣的老人就算是光頭,給人的感覺也應該是和藹老者。但金駝那年輕時就被人挖掉的一隻眼睛,讓他的面孔顯得格外猙獰了幾分。
“你現在來見我,可有什麽事情?”金駝連眼睛都沒有睜開一下,隻是淡淡的問道。
“族叔,我金門派去海川的弟子從開始到現在已經去了整整二十三位。但小侄方才查看了一下死亡名單,如今留在海川的隻有不到十人。那二十三人可都是我金門最爲傑出的弟子,就算是損失一位小侄都爲之心痛。所以想請族叔幫小侄指點一下,看有沒有辦法能夠将那唐超小子除掉永絕後患!”
金駝的雙眼終于打了開來,隻是那獨眼裏卻是看不出有半點的感情存在。
“你都有主意了還需要我指點什麽,我明白你的意思。唐超的身邊有着一個很強的高手相助,所以就算你親自出馬也不能手刃那個小子,你今天來是想請我出手,對還是不對?”金駝漠然的問道。
金淵的心頭一凜,暗暗苦笑了一聲在金駝這樣的長輩面前,自己的那點小心思還是幹脆藏起來爲妙。
“不錯,小侄正是這個意思!”金淵咬着牙說道。
果不其然金駝就是冷笑了起來,說道:“金淵啊,你還真是敢想。雖然我不懼怕那小子身邊的高人,可是你要知道我這樣的人一出世,其他的那些老怪物是不可能善罷甘休的。我一動,才可能真正的爲金門帶來危機!”
如果金駝能夠随便出入外面的世界的話,他早就去給自己的外孫報仇了,哪裏還輪得到金淵在這裏拐外抹角。
連唐銘皇那樣的高手都有人敢掣肘,何況金駝?
金淵的眉頭也是緊凝了起來,沉默了一陣繼續說道;“可是那小子就是一個禍害,如果派遣二代兄弟出去的話,我怕再出意外令金門更受損傷,三代的弟子金通已經足夠優秀了可依舊還不是那唐超的對手,可想而知他們去多少隻能傷亡多少了!”
金駝重重的哼出了一口氣,說道:“這些我們何嘗不知道,可是我不能動啊金淵。不僅僅是我,還有大哥三妹他們都不能動,我們三個隻要有一個人動不說其他的門派就是神秀宗就不會放過這麽好的打壓機會!不過你是我金門之主,如果你堅持要我出山的話,我也隻能出去!”
說完這些話金駝就不再言語,這些古老門派的規矩很是森嚴。雖然金駝這樣的老怪的話沒有人敢忤逆,可明面上金淵才是真正的掌權者,這個問題金駝自己不好去回答,所以幹脆丢給了金淵。
金淵變得猶豫不決了起來,他之所以能夠成爲金門之主,自然不可能有優柔寡斷這樣的毛病。可現在他真的不知道如何決定了,唐超身邊的史蒂夫可以确定最低也是金駝這樣等級的高手,否則的話不可能那麽輕松的就殺了金岩。
去,隻有金駝他們能夠制衡住史蒂夫。可金駝一去,其他人又會跳出來。這樣不知該上還是該下的感覺,讓金淵憋屈的想要吐血。
就在金淵猶豫着說不上話來的時候,卻是有人上來禀報,說從海川傳回來了重要消息。
弟子連自己在見金駝的關頭都要貌似來禀報,可想而知事情已經嚴重到了一定的程度。
“族叔,金淵先去處理一下急事,到時候我會說出自己的決定的。”金淵彎腰說道,金駝點了點頭揮揮手,金淵便是快速下了山去。
一回到自己的書房,在書桌上已經擺好了兩份信件。
第一封信件是在海川的門人發來的傷亡消息,這一個消息讓金淵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
留在海川不到的十個人,竟然在一夜之間消失不見!
信上說的是消失,可金淵知道那幾個人恐怕是不可能再活着了。
金淵顫抖着雙手又拆開了第二封信件,這第二封信件的落款,居然是唐超!
這封信,竟然是唐超寫給自己的!
金淵的臉色陡然間猙獰了起來,目光盯着信件的内容卻是很快哈哈大笑了起來。
“唐超啊唐超,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投。你以爲仗着身邊有着一個絕頂高手就能橫行無忌嗎?我正在煩惱到底該不該讓族叔出山,沒想到你卻是幫我解決了這個難題!”
在信件上唐超隻有一句話:中秋月圓夜,人至金門時!
唐超這是要在中秋節那天,殺上金門!
這麽赤luoluo的挑戰,金淵根本感覺不到半點的心理壓力。金門有着三尊老怪坐鎮,唐超身邊如果再有唐銘皇的話,或許金淵還會擔心一二。可現在唐超的身邊隻有一個史蒂夫,金淵根本不會害怕。
如今不僅讓那些想要打壓金門的門派無話可說,而且還能在自己的地盤上除掉唐超這個禍害,金淵覺得這些天就隻有今天最讓人過的舒坦了!
放下那兩封信件,金淵喊來了門徒,說道:“傳我的命令下去,所有在海川犧牲的門中弟子以三倍的撫恤照料。五天後中秋日,金門所有弟子做好戰鬥準備!”
那門徒得令下去,金淵坐在椅子上臉上除了濃濃的驚喜之外别無他物。
一切都隻有等到五天後的中秋之夜,那晚上不可能血流成河,隻有單方面的虐殺。金門,要虐殺唐超!
不多時這個消息傳達到了岩壁的山洞之中,岩壁地下的金門中人在這天晚上都聽到了從那岩壁山洞中傳來的哈哈大笑聲。
直到這個時候,那些金門子弟才知道原來山上住着的三位老祖宗也那麽想要爲金門除害。隻是奈何他們的身份敏感不能自由出入,否則的話金門根本不可能有半點折損。
因爲他們有的老祖宗在,有老祖宗在一天,不管是誰都不可能欺辱金門!
金門的人從這一天擁有了前所未有的信心和雄心,而遠在數百裏之外的機場,唐超和史蒂夫剛剛從飛機上下來。
五天後才是決戰之夜,但現在唐超就和史蒂夫來到這裏,因爲他們要等兩個人,一爲羅戰天而另一個人羅戰天隻是說唐超一定會感興趣。
至于是誰,唐超并不知道。腦子裏絞盡腦汁的想了很久,覺得自己除了喜歡左權的人頭之外,根本沒有什麽值得他提起興趣。
好在沒讓他久等,下了飛機的第二天唐超就見到了羅戰天所說的人,一個讓唐超大跌眼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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