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不時傳來悠長的鶴鳴,不由得讓他們想起了那一對鶴侶在水邊的兩情相悅,漸漸地笑了起來。
漸漸的,軒轅墨澈躺了下去,滄瀾雪被他抱着,順勢壓到了她的身上。
滄瀾雪漸漸地沉陷在越來越激烈的親吻中,舌尖與他纏繞追逐,腦中隻覺天旋地轉,根本沒注意姿勢的變化……
身體親密無間地緊貼在一起,滑膩的肌膚摩擦着,像兩條魚般,沉溺在激情的大海中。
喘息聲越發急促沉重。軒轅墨澈一手摟着她的背,一手順着她的脊椎骨慢慢滑了下去。滄瀾雪難耐地扭了扭腰,隻覺得從他的指尖傳出一股麻癢感,繼而迅疾地擴展到全身,讓她難受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全身越繃越緊……
軒轅墨澈的手撫到她的後腰,随即從腰間輕輕滑過,探到了她的前身……
奇怪的感覺瞬間轉遍全身,滄瀾雪情動初開,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去對應。
她圈抱着軒轅墨澈的手不由得一急,喉間忍不住申吟出聲。
軒轅墨澈微笑着,動了動身子,當他剛想要進入下環時,門外響起了一陣淩亂地腳步聲,随之而來的是甯柳宿的低呼:“快追——”
床榻上的兩人頓時僵直了身子,紛紛對望了一眼,軒轅墨澈嘴中更是低喝出聲:“該死的!”
滄瀾雪迅速拉過被褥蓋上身,推了推軒轅墨澈的手臂,說道:“你出去看看。”
“雪兒……”軒轅墨澈欲火纏身,這簡直是要了他的命。
“快去。”滄瀾雪踢了踢軒轅墨澈。
軒轅墨澈哀怨地爬起身,匆匆穿戴好,疾步走出了房間。
滄瀾雪躺在床榻上,望着軒轅墨澈離開的背影,心裏頭一松一緊,很難說清楚地感覺,隻是覺得事情發展的有些失控。
沒有多想滄瀾雪亦是起身,穿戴了起來……
軒轅墨澈剛走出房門,隻見甯柳宿迎了上來,臉色有些微紅,目光更是左右搖擺,不敢與軒轅墨澈直視,隻是低着頭,道:“座主,你出來了。”
“怎麽回事?”軒轅墨澈左右環顧了一圈,一切正常,壓根看不出有什麽事。
“這個……這個……”甯柳宿支吾其詞。
軒轅墨澈目色一沉,視線掃向一旁,當看到一張笑眯着雙眼出現在他面前的臉,怒火兀升。
“哈哈!……座主,怎麽樣?看到我是不是很驚喜?如何如何?我沒說錯吧,絕對是個大驚喜。”衣祈風一身翠綠色的長衫,盡顯風流倜傥,丹鳳眼中含笑,望着軒轅墨澈。
軒轅墨澈咬牙切齒,道:“确實很驚喜。”
衣祈風倏地退後了幾步,危險的信号令他本能的做出了這個決定。軒轅墨澈别說是驚喜,簡直是像要殺了他。爲什麽?!
軒轅墨澈現在腦門隐見白煙,整張臉沉黑,那身蕭殺之氣毫不掩飾地往外蔓延,一字一頓道:“衣—祈—風!”
“座主?呵呵……這是怎麽了?”衣祈風一步步朝後退去,他做錯了什麽麽?隻是想要給他們一個驚喜而已,有必要露出那樣駭人的目色嗎?
滄瀾雪步出房門,所見就是軒轅墨澈一身殺氣,衣祈風滿臉不解與無辜地步步後退,滄瀾雪不由上前一步,道:“庸醫?怎麽是你?”
衣祈風頓時止住了腳步,看向站在軒轅墨澈身旁的白裳少女,那張傾城絕麗的臉龐霎時将他電得體無完膚,就算事先他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可還是丢人的看直了雙眼。
難以回神,實在是不知要如何形容那流淌在心間的弦正在發出聲聲地贊歎。
軒轅墨澈摟上滄瀾雪的腰肢,将她圈緊在自己的臂彎中,居高臨下的瞧了眼震驚的衣祈風,回眸,低眼,看向滄瀾雪,道:“我們回房,繼續剛才沒有完成的人生大事!”
“澈。”滄瀾雪仰起頭,對上軒轅墨澈的雙眼,他的眸底甚至還殘留着點點火光。
衣祈風用力甩了甩了頭,清了清嗓子,喊道:“等等。”
軒轅墨澈無視衣祈風出聲,摟着滄瀾雪便轉過身去,朝着房間走去。
滄瀾雪轉身之際憋了眼衣祈風,頗爲同情的向他點了點頭。
不過是個小小的動作就惹來軒轅墨澈的不滿,湊近在她的耳旁,道:“誰準許你看别的男人了?”
“庸醫挺可憐。”滄瀾雪道。
“他可憐?你就不覺得我可憐嗎?”軒轅墨澈額頭一跳,目光含憤地掃向衣祈風,冷哼了一聲。
衣祈風刹那間像是被推入了冰池,凍得他不由抖了抖身子。他真的挺無辜的,一番好意沒想到居然會惹來軒轅墨澈如此大的幹戈。
而且,看到軒轅墨澈那摟住滄瀾雪的模樣,他怎麽覺得澈很欠扁?
就在軒轅墨澈摟着滄瀾雪進房的瞬間,衣祈風大步上前,竟似頂着狂風暴雨,不怕死跟了進去……
甯柳宿在外擔心的瞧着房中,尤斂青在旁歎了口氣:“哎!鬼醫這次慘了。”
“爲什麽?”甯柳宿回望着尤斂青。
尤斂青聳聳肩,道:“我們的座主對王妃可是絕對的占有欲,鬼醫那小子居然在這個時候冒出來,攪了好事,還能不慘麽?”
甯柳宿回望着尤斂青,尤斂青的一番話讓她更加擔心衣祈風,可更爲在意的是剛才,座主與王妃在房内……
尤斂青擺擺手,說道:“鬼醫是死定了,我們還是趁早離開,讓座主知道我跟你也有份,肯定也會馬上陣亡。”
“可是……瘋子他……”甯柳宿瞧着門口,猶豫道。
“走吧,這裏已經沒有我們的事了。”尤斂青拍拍甯柳宿的肩頭,随即道:“莫非柳宿是在擔心鬼醫?”
甯柳宿瞬間漲紅了臉,怒火沖天地瞪着尤斂青,道:“你亂說什麽,誰會擔心那個瘋子,走就走,反正我也管不了。哼。”哼了哼氣,甯柳宿迅速地轉過身,大步離開。
尤斂青狐疑地瞧着甯柳宿離去的身影,再度聳聳肩,歎息:“哎,這女人的心思還真是海底針,難以猜透。”……
軒轅墨澈盯着站在房中的衣祈風,青筋隐現額頭,沉聲道:“你進來做什麽?”
“座主,聽善央說,你的赤血蠱發作了,我既然來了,自然要幫你把把脈,看看情況如何。”衣祈風微笑着,看向軒轅墨澈。
“哼。”軒轅墨澈冷哼一聲。
衣祈風瞥了眼,坐在一旁的滄瀾雪,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
“看什麽?”軒轅墨澈斜觑向已經來至身前的衣祈風。
“雪兒的樣子還真的變了。”衣祈風沉思,手倒是把住了軒轅墨澈的脈搏。
“叫她王妃!”軒轅墨澈以絕對威吓的目光看向衣祈風。
“哦。”衣祈風冷不丁顫了顫身,“王妃她變了。”
軒轅墨澈抽了口氣,靜默了下來,隻是拿着目光瞪着衣祈風。
衣祈風隻覺軒轅墨澈的視線過于熱情,有些無法承受,匆匆地松開了手,道:“座主,這次發作時,你可有覺得與往常不同?”
“不同?”軒轅墨澈低頭想着。
“嗯,不同。”衣祈風點了點頭,看向滄瀾雪,走了過去,來至滄瀾雪身前,道:“雪兒,我也給你把把脈。”
滄瀾雪伸出手。
衣祈風爲滄瀾雪把脈……
軒轅墨澈擡眼,望着衣祈風,齒間發出“咯咯”響聲,紫眸内那減弱的火苗,倏然間竄高。
衣祈風收回手,看向軒轅墨澈,驚道:“澈這樣對身體可不好啊!雖然我不太清楚,你到底在生什麽氣,不過動怒對現在的你來說,是大忌,還是冷靜點。”
“庸醫,澈的身子沒事吧?”滄瀾雪看向衣祈風問道。
衣祈風回身,道:“沒什麽大礙,不過還是需要好好的靜養,千萬不宜做過于激烈的運動,你明白嗎雪兒?”
滄瀾雪目色微微一凜,須臾間沉澱下來,道:“知道了。”
“嗯。”衣祈風非常滿意滄瀾雪的話,含笑地望着她,又道:“不過真的沒想到,雪兒原來這麽漂亮,以前我怎麽就沒發現呢?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算少啊!好奇怪。”
“衣祈風,你最好現在馬上消失在我的面前。”軒轅墨澈陰測測地說道。
“呃……”衣祈風慢慢地轉過身,當視線對上軒轅墨澈時,不由驚了驚,好濃的殺氣。
滄瀾雪站起身,打兩男中間走過,向着内屋走去。
“雪……”衣祈風可不想單獨跟一隻發怒中的狼在一起,有滄瀾雪在比較保險。
滄瀾雪停下腳步,看向衣祈風,問道:“庸醫,你覺得我留下,真的好嗎?”
衣祈風心沉了沉,吞了吞口水,搖頭道:“還是算了,我暫時撤退,明早再來找你們。”說着,忙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滄瀾雪勾勾唇,衣祈風的反應挺搞笑。
軒轅墨澈哼着氣,看向滄瀾雪,道:“爲什麽要幫他?”
“他說的沒有錯,你現在需要靜養,所以,你去隔壁睡。”滄瀾雪話語間,人向着房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