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詫之色拂過眼底,将目光轉向不遠處,則是躺在地上大喘氣的火麒麟。“它沒事吧?”
軒轅墨澈搖搖頭,“它不會有事,不過元氣大傷加上失去火靈珠,此生恐怕是難以踏出這火山洞一步了。”說着,将手中的水靈珠遞到滄瀾雪的掌心中,“你的。”
滄瀾雪握住那顆萦繞紅光的靈珠,内心洶湧,爲了這顆珠子她差點葬送在這洞穴當中……
“一切等出去再說。”軒轅墨澈将水靈珠放妥,再次摟上了滄瀾雪的腰肢,将她緊緊地拉攏在懷中,細細地揉着她烏黑柔亮的發絲。
“嗯。”滄瀾雪緊握了下火靈珠,點了點頭。在軒轅墨澈的擁摟下朝着洞外走去……
善央,猴子,甯柳宿在軒轅墨澈前來山洞時便退守在山洞外。
此番見兩人完好無損的出現,自是一個個欣喜萬分,猴子一下子就跳蹿到了滄瀾雪的面前,“娘,娘。”
滄瀾雪淡笑着沖猴子點了點頭,便随着軒轅墨澈走離。
甯柳宿見座主與王妃都無事,這才放下了那吊起心,暗自籲出了一口氣。
善央應該是最爲輕松的一人,本來一切的計劃都在座主的掌控中,他也沒什麽可擔心的。
一行五人折返回居所時,已是第二日的早上。
滄瀾雪在回到房中後便安睡下了,昨日在火山洞中與火麒麟的一番激鬥耗損了她不少的力量,在“逆火套”消失後那原本被硬是提升數個階段的力量被掏空,整個人也就失去了那份支撐,能堅持回到房中才倒下,實屬不易。
“娘……”猴子蹲在床榻前,瞧着躺在床榻上的滄瀾雪,滿是憂色。
“柳宿,你帶他下去休息吧。”軒轅墨澈目光瞥了眼猴子,吩咐着在旁的甯柳宿。
甯柳宿應着,拉起了猴子的手,道:“走了猴子。王妃沒事,她不過是累了。”
“不走。”猴子甩手。
甯柳宿卻牢牢地握住他甩動的手,半拖半拉的将他弄離了房間。
猴子一離開,整個房間頓時沉寂了下來,軒轅墨澈目光安靜地瞧着床榻上的滄瀾雪,從袖管中掏出一紙信箋,遞給一旁的善央,道:“這是你師父給你的信箋。”
善央蹙眉,接過信箋,嘴中低喃:“師父怎麽會突然給我信箋?”話語中,善央将信箋打開,細細地閱讀着衣祈風所寫的事。
本是揪起的雙眉慢慢地舒展,當閱讀完畢,善央将信箋疊好放入衣袖中,向着軒轅墨澈作揖,道:“座主,師父的信箋上所寫正是爲王妃解開封印力量的辦法,屬下這就去準備。”
“嗯。”軒轅墨澈應着。
“屬下告退。”善央退步而去。
善央離開,偌大的房間更爲的靜谧……
軒轅墨澈和這衣服躺在了滄瀾雪的身旁,側起身,一手托着下颌,一手伸手撩起了那幾縷覆蓋在滄瀾雪面頰上的發絲,微涼的指尖細細柔柔地淌過她白瑩的臉容,萦繞紫光的眸底含着深邃的笑意……
緊密的睫毛微微挑動了下,原本緊閉的雙眼也在這一刻緩緩地打開,滄瀾雪清澈見底的眸子直望着那探身過來的軒轅墨澈臉上,有些茫然在他的近身。
“你……”
軒轅墨澈指尖按在滄瀾雪略顯蒼白的菱唇上,含笑道:“别說話,你現在需要休息。”
滄瀾雪眨眨眼,倒是禁了聲,隻是那眼望着他,深邃的目光帶上了幾許的探尋。
心中所想并沒有絲毫的改變,念頭的強烈竟是濃郁地連她自己都驚了一跳。
“待你恢複體内,便可開始着手解開封印的事,小東西,這次你又要如何的犒勞爲夫?”軒轅墨澈慢慢地緩下身靠在床頭,目光卻始終停留在滄瀾雪的面容,似不舍更多的則是一份期盼……
滄瀾雪目光瑩然,黑亮的眸底顯影出的是軒轅墨澈臉上那隐現的笑意。
靜谧的空間,隻聞得那一抹淺酌的雅香蔓延四周,淺淺地,撩得人癢。
随之香味的彌漫,軒轅墨澈紫光閃爍的眸底漸起亮澤,耐不住了,再湊近一點,俯下身,将滄瀾雪卷進了懷中,手摟在她的腰肢上,臉頰靠在她的耳鬓處磨蹭着……
心跳稍亂。
軒轅墨澈的雙手抱得更緊了些,頭一歪,鼻尖碰觸上那細膩的肌膚……
滄瀾雪隻覺得脖頸處癢癢的,心尖似被何物撩動的,不禁動了動身子。
軒轅墨澈擡頭,雙眼含笑的瞥了眼滄瀾雪,便收了回去,繼續蹭着她的脖子,鼻中微微發出哼哼之聲。
滄瀾雪直了身子,又慢慢地放軟,幾次下來竟是比打了一架還要累,不适的感覺更是難以忍受,這樣的情緒是從未有過,她的忍耐力也從未出現過如此薄弱的一面。
軒轅墨澈低低地笑聲從下而來,他清亮妖娆的紫眸瞬間望向滄瀾雪,“雪兒,你這樣讓我更加的想要欺負你,别亂動。”
“爲什麽?”滄瀾雪露出茫然之色,“欺負我?”
“是啊!你這樣一會兒軟了一會兒僵了,搞得我一顆心也七上八下,本該下去的卻更加上了心。”軒轅墨澈暗歎了一聲,“不過既然話都出口了,我也隻能忍了。”
“你……!”暧昧的氛圍加上軒轅墨澈那番話,滄瀾雪若是在不知他歎息爲何就蠢到了極緻,自然是明白過來。
“爲夫這樣的忍耐,雪兒可是要記下了,日後要好好的補償。”軒轅墨澈翻了身,将她瞬間壓在了身下,目光凝望着身下的小人兒。
滄瀾雪被壓在下,身子微微一動,蓦然間僵直,似腿兒上頂着什麽……
頃刻間擡眼,對上那雙微顯火光的紫眸,不敢再胡亂動彈了。
“小東西,别拿這樣的目光勾x引我。”軒轅墨澈聲色成啞,他哀号了聲,頹地軟了身子,翻滾在滄瀾雪的身側,一條胳膊伸在外,鼻中哼氣道:“還不快過來安慰我下,心靈受煎熬,娘子總該有點表示。”
滄瀾雪聽着他這如孩子索讨糖果的話語,不禁失聲一笑,這跟剛才在火山洞中的他截然不同,竟像是完全換了個人,那一身的戾氣消失了,取而代之是孩子般的耍賴。
斂了斂目色,挪動了下身子,将頭枕上他的手臂,臉頰慢慢地靠近他的胸膛,呼吸微微急了,“我累了。”
“我也累了。”軒轅墨澈張着眼,瞧着那沒有紗帳遮擋的床頂,空蕩蕩的,一眼看去竟是橫跨在屋頂的房梁。“這屋子果然很空。連個床紗都沒有。”
“嗯。”滄瀾雪輕應着。
“改明兒讓他們去準備一床紗吧。”軒轅墨澈說着。
“你就一個月的時限,都過了半月了。”滄瀾雪接口道。
“滄州這邊的事還沒處理完,倒是還有一些時候要住在這裏,既然你來了,自然要弄得像個家。”軒轅墨澈繼續說,“以前倒是不覺得,這會子瞧着越發的空了。”
“我無所謂。”滄瀾雪心口砰跳,平淡無奇的話卻給了她絲絲暖意。
“睡吧。”軒轅墨澈說着,手上的力道一緊,将她圈的更爲的緊了。
滄瀾雪窩在軒轅墨澈的懷中,所聽是他的心跳聲,所吸是他的氣味兒,在這一瞬間,她的世界隻剩下了一個他……
“座主好空閑啊,不是說王妃來了麽?”尹溱茗搖晃着羽毛扇,風流倜傥的從房外踱步進入,擡眼便瞧見軒轅墨澈坐在前頭清閑的翹着腿兒喝茶。
“她正在忙。”軒轅墨澈瞥了眼尹溱茗,回了句,自顧自的喝茶。
“難道是祈風那小子也來了?”尹溱茗不怕死湊近到軒轅墨澈跟前,好奇的問道。
“那小子敢來!”軒轅墨澈放下茶杯,扯了扯衣擺,端坐起身子。
“哦。那就是善央在裏頭。”尹溱茗長籲了一口氣,在旁坐下。
“思不凡那邊的事兒看來進行的很順利。”軒轅墨澈斜觑向在旁一臉無所事事的尹溱茗。
尹溱茗淡扯了下嘴角:“還在跟進,這不是想過來瞧瞧新王妃麽。”
“雪兒怎連你都牽挂上了?”軒轅墨澈哼氣。
“自是牽挂。”尹溱茗眨眨眼,探頭看向内房,“就不知王妃何時能出來,哎,我來的也未免太不是時候了。”
“滾!”軒轅墨澈低喝一聲。
“座主,思不凡讓我帶話。”尹溱茗振了身子。
“說。”軒轅墨澈問。
“半月内若是皇上沒有派米派衣,滄瀾大軍若是不撤回皇城,必将再次起義,攻陷滄州城。”尹溱茗晃了晃扇子,睇着在旁的軒轅墨澈。
軒轅墨澈端了端身子,斜觑向尹溱茗,款款坐起身,伸展了下雙臂,道:“思不凡的事既然都交由你打點了,那就按照你自己的意思去安排吧,隻要你降得住他。”
“是,屬下明白了。”尹溱茗應着。瞧着那正朝着内屋走去的軒轅墨澈,話語聲打前頭傳來:“沒事兒你便回了,我這邊沒什麽要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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