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兒,你到底想要說什麽?”崔玉華心頭一緊,滄瀾菱這樣的變化反而讓她心驚肉跳。
“娘,你可以出去了,我累了。”滄瀾菱忽然掙脫了崔玉華的手臂,人轉過身,便朝着床榻走去。
崔玉華望着滄瀾菱的背影,心裏頭的不安逐漸擴大,她雙唇一抿,目色一沉,似有了什麽決定,向着邊上的丫鬟吩咐道:“都給我打起精神好好的伺候二小姐,若是她有個什麽不測,你們也别想活命!”
“是,夫人。”幾個丫鬟顫抖着身子應着。
崔玉華最後望了眼滄瀾菱,轉身疾步走離,而她所要前去的地方,非是别處,正是滄瀾雪所居住的小院落。
穆婉蓉望着床榻上的滄瀾雪,心裏頭的擔憂始終沒有消減。
“朔王爺,我家雪兒她……”穆婉蓉擡起頭,看向站在床沿前的衣祈風。
衣祈風抹了抹手,說:“雪兒的傷勢過重,目前我也隻能暫時護住她的心脈,不過筋脈再次被打斷,這想要痊愈恐怕要花費些時候。”
滄瀾雪本來就新脈初長,又在這次奪魁與張永山的激戰中受到重創,這治愈也非是一兩日的事,依照他看來這性命能保住實在不易,想要痊愈至少要半年至一年以上。
穆婉蓉淚水盈盈,礙于衣祈風面前她也不能過于的失态,隻能哽咽了幾聲,硬是将那份悲傷壓了下去。
“我家雪兒這命是保住了麽?”穆婉蓉慢慢地坐在床榻上,手仍是顫抖着撫摸上滄瀾雪的臉頰,“雪兒……我的雪兒……”
“伯母,雪兒的命算是保住了。不過,雪兒繼續呆在這天下第一莊可是妥當,伯母可有對雪兒打算過?”衣祈風睇着穆婉蓉,黑瞳熒光異彩,然,又很快地被隐退在那一池清澈之中。
穆婉蓉掏出綢帕擦了擦眼淚,眼睛卻是泛着血絲,她說:“我也打算過把雪兒嫁了,也找了媒婆給找戶好人家,可雪兒這孩子不答應,現在她居然把張管事給打死了,這天下第一莊還能待下去麽?”
她擡眼,望着衣祈風,“朔王爺,我家雪兒絕不會無緣無故要殺張管事,雖然他們口口聲聲說雪兒行兇弑姐在前,可我這當娘的知道,雪兒不是那種人。”
衣祈風聽着穆婉蓉的話,其實從剛才在擂台上穆婉蓉打徐玉蘭,又在台下嚴聲令人讓道時,就頗爲的驚訝了。
這穆婉蓉雖然是滄瀾海的四房,可這地位卻遠遠及不上一個下人,她能在那種情形下把雪兒帶走,那一身的淩然,怎不叫人動容。
滄瀾雪有這樣一個娘,也難怪她會有那樣的性子,不過據說以前的滄瀾雪并非是這樣,不過是最近突然性子大變,看來這裏頭還藏匿了不少的秘密。
“依我對雪兒的了解,若是想要她乖乖的聽話,以平常的手段是不可能的,除非……”衣祈風手托着下巴,一臉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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