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永山自持金鍾罩的威力,對于滄瀾雪的攻勢雖然煩躁,可也并無懼色。
重拳敲擊在身上仿佛是敲打在鋼鐵之上,滄瀾雪深知張永山金鍾罩的威力,也正是這一層看似不會被打算的金剛之身,她卻要讓他在她的手中崩潰。
那隐匿在唇邊的笑,令她看起來越發的英勇,身手的遲緩一點都不會消減她那一身的蕭殺之氣。
“砰——”
巨響的過後,那本是如老樹盤根在穩當的張永山,居然生生地往後退出了數步,當他穩定身子時,隻見他胸口一個猛烈地起伏,霎時一股殷紅從他的嘴中噴濺而出。
張永山怔然地擡起頭,他的金鍾罩居然沒有能抵抗住滄瀾雪的攻擊?
這是他所不能相信的,也是無法去相信的事!
不可能,他自傲了一生的武功,他怎會認爲是輸在這渾身是傷,乳臭未幹的黃毛小丫頭手裏!?
張永山愕然震驚在所挫中無法自拔。
他自傲了一生的武功,怎麽會輸在這渾身是傷,乳臭未幹的黃毛小丫頭手裏?
這樣的結果自然無法令他信服,他想,必定是剛才自己走神了,而且他現在那隻右臂已經完全無法動彈,力道上自然弱了許多。
“這真的是我滄瀾雪的葬身之地!?”滄瀾雪直起身子,晃動了幾下才得以穩住,她面向着張永山所站立的地方,冷冷地說道:“張永山,我有的确實隻是一雙拳頭,可就是這樣一雙你不看好的拳頭,卻足夠取你的項上人頭!”
“你……”張永山本欲要上前的腳步卻因那崩裂的虎口,生生地止住,他緊捂住嘴巴,卻仍是關注那洶湧而來的鮮血。
“張永山,你太過看重你的金鍾罩。”滄瀾雪微微撐了撐眼皮,霞光漸漸地籠上她的面容,映得那張白皙的臉蛋绯紅一片。
“無恥,卑鄙!”張永山在滄瀾雪的話中勃然大吼,他豈能去信服滄瀾雪的話,“好你個滄瀾雪,知道打不過老夫就暗中算計!咳咳……”激動中那血流動的更爲快速,瞬間将那張漲紅的臉蛋刷白。
滕滄瀾雪無痕的面容上,揚起淺酌地笑,她有些可惜自己看不到張永山此刻臉上的神情,不過,現在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張永山雙目突睜赤紅,望着滄瀾雪的目色内唯有那濃郁的殺意與化不開的仇恨,“老夫就算拼得一死……咳……也絕不、絕不容你在活于世!”
金鍾罩被破,胸骨被擊碎,張永山現在亦不過是苟延殘喘,然而那份氣勢卻令在場的衆人紛紛拍手贊好,并且先前對滄瀾雪那份恻隐全數轉移,都說張永山定是被滄瀾雪以卑劣的手段所傷。
要不然這張永山豈會着了道,被傷至吐血。
滄瀾雪靜靜地聽着四周傳來的謾罵,那一字一句無一不是充滿了憤恨與不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