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很藍,然而那站在藍天白雲下的人兒,早已被血所染紅。
那雙清透的目光爲何到現在還是沒有絲毫的懼色,這人當真不畏懼死亡嗎?
“轟轟——”
隻聽得從擂台上傳來了巨大的響聲,一個個伸長了脖子,突睜了雙眼,不敢置信地望着那擂台上呈現出的一幕!
隻見那台上兩道身影在轟響聲中,紛紛往擂台的左右兩側快速退去。
滄瀾雪被張永山的拳風硬是逼退到左側擂台的邊緣,雙眉一蹙,胸口猛地一緊,自她的嘴中一道殷紅飛濺而出。
然而,張永山并沒有因爲滄瀾雪的傷勢加重而改變現狀,滄瀾雪的不怕死,與她不階段地進攻,根本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
爵張永山隻覺得在擊掌中,他右臂那短暫的麻x痹現象越來越明顯,甚至有時候右臂因爲那陣突來的麻x痹而失去知覺,力道減弱不說,就連還擊都成了困難。
“砰砰——”
又是重而沉的對擊掌,張永山頓覺胸口一陣翻騰,若非是及時地護住了心脈,恐怕他已被滄瀾雪所傷。
滕反觀滄瀾雪,她那一身的不懼死亡,令張永山心中滋生出厭煩的同時又有一份愕然與懼意,都說最爲難纏的就是那些不怕死之人,而現在他就陷入了這樣的窘境。
滄瀾雪明明知道自己毫無勝券,可她仍是一次又一次地攻上,身上傷上加傷,那副瘦小的身闆裏面到底蘊藏着怎樣的力量,才能令她一再地從地上爬起。
張永山望着那站在對面的滄瀾雪,那小小地身影有那麽瞬間竟是變得無比的高大,仿佛連帶着天都被她壓在了腳下,冷清的面容線條緊繃,然而,那雙明亮的黑眸卻無懼到令人驚悚。
張永山突然發現在滄瀾雪的眼中不單單是找尋不到懼色,就連别的情感亦是難以尋找,她就像是一具沒有情感的軀殼。
這………………
“師父——”底下滄瀾鳴地一聲低呼,将張永山驚醒,然而那已經來到面門的一雙鐵拳直直地擊打在他的鼻梁上,瞬間隻聞得骨頭爆裂地“咯勒”聲響,頃刻間張永山悶哼一聲,激怒中一拳重重地打在了滄瀾雪的胸口,将她再次擊飛!
鼻梁骨被打斷,張永山疼得嘶啞咧嘴,可仍是沒有吭聲,隻是捂住了鼻子,目光狠厲地掃向滄瀾雪。
他絕不會承認剛才是因驚懼在滄瀾雪的神色上才會走神!
憤怒令張永山臉色瞬間漲紅,虎口大開,利喝道:“滄瀾雪,老夫一身金鍾罩豈是你這一雙拳頭就能破得了的。十日前老夫手下留情饒你一命,豈料你非但毫無悔意,更是變本加厲,今日若不除你,我張永山愧對爲人!這擂台便是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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