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瀾雪目色一緊,隻見她雙腿接着沖擊往下一滑,人頃刻間貼着張永山的手臂滑出了數米外,就算她躲避地及時,脖頸處還是被張永山的手指生生地抓下了一層皮,頓時從她的脖子上淌逸出一股血色。
“呼……呼……”滄瀾雪地呼吸明顯出現了混亂,以沒有先前那般的穩定。
張永山望着被血所染紅的手指,雙眉一蹙,臉色沉郁,顯然他對于滄瀾雪剛才做出的反應表示出愕然,這丫頭居然到現在還能保持住那份冷靜,在那短暫的瞬間做出最好的選擇。
張永山不敢置信地突睜了雙眼,望着手中的鮮紅。
滄瀾雪居然能在那種惡劣地逆境中做出如此抉擇,這份冷靜足以令他遍體生寒,望着滄瀾雪的眸底寒光乍現,此女果然是個孽障!
“呼哧——”滄瀾雪的猛力攻勢并沒有停頓,應該說就在張永山詫異時,她便已經開始了另一番攻勢,完全不顧那身上的傷勢。
不變地攻擊,不變的目色,不變的一張白瑩的臉。
張永山慌亂中收拾了心情,他現在早已沒有先前的那份從容,滄瀾雪攻勢與力量沒有絲毫的改變,然而他已不似先前那般的阻擊順暢,總是會在滄瀾雪拳頭貼近時,才能做出反應。
腳步被打亂,讓張永山陷入了苦戰與被動。
滄瀾雪不畏死亡的攻擊,似愈發的勇猛了,拳頭帶起的勁道竟是刮得張永山臉上陣陣發疼。
滄瀾雪目色緊盯着張永山,一瞬不瞬,她的動作沒有改變,拳頭地目标仍是張永山的面門,不管多少次,她都沒有因爲張永山那襲來的拳頭而有分毫的避讓,很多次都會因爲那正面的攻擊而被打退,可那小小地挫折豈會讓她停下。
張永山以爲自己很快就能沖破這逆境,卻在一次又一次重複的回擊中愈發地陷入在滄瀾雪制造出來的危機中。
他甚至發現自己的右臂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停滞,似有的時候右臂會出現短暫的無力感,就像是力量被瞬間封鎖,好幾次滄瀾雪的攻擊就差那麽一點點就直接擊打在他的身上。
能避開靠的是幾十年來的經驗,可很明顯他現在處境并沒有任何的改變。
“砰砰!”
“轟轟!”
空中交彙的雙拳,兩人紛紛被各自的力道震退數步之外。
滄瀾雪的快攻,張永山的苦苦死守,将氣氛提升到白熱化的階段。
台下,衆人紛紛睜大了雙眼,生怕會錯過什麽。
對于張永山這武房管事的武功,天下第一莊乃至整個武林,誰不叫一聲好,不然他又豈能成爲滄瀾菱與滄瀾鳴的師父。
可現在,他們卻發出了質疑,是張永山浪得虛名,還是滄瀾雪的武功真的到達了連張永山都無法抗衡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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