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沉寂下去的喧嚣更是令張永山心中暗叫不好,好不容易上來的氣勢一下子因爲那衣祈風而消減了。
當即張永山收拾了心情,再次看向滄瀾海,抱拳道:“莊主,滄瀾雪的話您可也聽得一清二楚,她的張狂與猖獗已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還望莊主定奪。”
“是啊……莊主您可不能讓這樣的人呆在天下第一莊啊。”
“這樣的人應該斷其手足,攆出天下第一莊。”
“莊主,您可要三思啊。”
底下本是沉寂的人群又開始喧鬧,紛紛指責滄瀾雪的罪行。
滄瀾海越過衆人,目光看向站在擂台上昂然不羁的滄瀾雪身上,那熟悉的感覺絲毫未有消退,反而愈發的明顯。
十三年前的過往一一浮上心頭,本就不苟言笑的臉上此刻更爲的沉郁。
十三年前的心慈到今日是否錯了?
“莊主!”張永山見滄瀾海遲遲不出聲,不由上前一步,單膝跪地,“莊主若是不忍……”
“不。”滄瀾海目色一厲,雙眸掃過張永山,看向滄瀾海,在那轉瞬間他似乎做了某個決定,望着滄瀾海的眸子略帶上幾分的凝重。
張永山聞得此話,心中一喜,卻又怕滄瀾海會顧念父女情會有反悔,人豁然起身,轉過身來,看向擂台上的滄瀾雪,喝道:“滄瀾雪,莊主念在與你尚有父女之情,不忍請自動手,張永山無愧于天地,就讓我來當這個劊子手!”說着,竟是提起,雙腿淩空縱躍了幾步,頃刻間人已經站立于擂台上。
滄瀾海眼微微一眯,那不露神情的臉容上有了許波動,然他并沒有阻止張永山。
當張永山站在擂台上時,底下又是一陣喧鬧,紛紛爲這天下第一莊的武房管事搖旗呐喊,使得那張永山的氣勢暴增。
仿若他就是從天而降的救世主!
滄瀾鳴愕然在張永山的上台,他心裏頭的矛盾急劇的變化,他看向身側的滄瀾雪。
張永山的上台,令本該是落幕的奪魁再掀風雲。
滄瀾鳴驚駭的目光掠過張永山,來至滄瀾雪的身上,雪兒的執着他清楚地看在眼中,可那斑灼可的傷勢早已不容許她再有任何的激戰。
“師父……”滄瀾鳴收回目光,再次看向張永山,他腳步上前。
“鳴兒,你先退下,你現在有傷在身,這孽女就交給師父。”張永山拍了拍滄瀾鳴的肩頭,聲色滿是疼惜與不忍,看向滄瀾雪的目光更是充滿了無比的憎惡。
“師父,我的傷勢……”滄瀾鳴急上心頭,他試圖勸說。
“鳴兒,你想要說什麽?”張永山目光犀利地看向滄瀾鳴,其實他早已發現滄瀾鳴在擂台上的變化,這徒弟的心思他這做師父的豈會看不清。
“師父,我……”滄瀾鳴畏懼在張永山的目色下,驚得低下頭去。
“下去!”張永山壓低了聲響低喝。
滄瀾鳴腳下一踉,身影晃動了下,“師父,請你手下留情繞過雪兒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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