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滄瀾雪……”那人這話還沒說完,衣祈風便狠狠地一甩,人疾步走向寒潭池。
隻見甯柳宿已經進入池中,她所在的地方正是滄瀾雪所在之地。
那些忙碌的身影一個個都手中端着一盆尚還在冒着熱氣的水,隻是這水在進入寒潭池後就迅速結成了冰塊,根本就派不上什麽用途。
衣祈風現在也顧不上那池水的徹骨,竟是邁入了池中,那冷入心肺的寒意還是令他顫了顫身,忙從腰間取出一個瓷瓶,吞服了一粒藥丸,這才漸漸地暖和了身體。
這藥丸的效力也保持不了多久。
甯柳宿全身早已被寒氣所籠罩,身上更是覆蓋了一層薄薄的冰霜,不過比那早已凍僵的滄瀾雪比起來,自然是好了很多。
“柳宿,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衣祈風來至甯柳宿的身邊,他的目光鎖定在那緊閉雙眼的滄瀾雪身上,說話間伸過手去。
“别碰她!”甯柳宿咬牙擠出字眼,話語急切而粗噶,似一口氣沒能完全的提起,梗在半空中。
衣祈風忙縮手,看向甯柳宿,蹙眉,道:“柳宿?”
“我現在隻能以内力護住她的心脈,撐不了多久,你要想辦法讓她回複神智。”甯柳宿說得極爲辛苦,她現在半個身子浸泡在寒潭池中,又以自身的内力護住滄瀾雪的心脈,寒意的侵入早已令她手足不能自控。
衣祈風點了點頭,忙從瓷瓶中倒出一個藥丸,塞入了甯柳宿的口中,觸手的冰涼,讓他心驚:“這可熱火丹能暫時消除你身上的寒氣,不過事後你還需得自行運功清除寒毒。”
衣祈風竟是将身上的外套脫下,在甯柳宿望着那外套内部所藏匿的一排排銀針金針,還有一個個稀奇古怪的小瓶子,一陣愕然,這家夥居然在衣服裏面放了這麽多東西?
隻見衣祈風從外套中取出了數枚金針,手法竟是連甯柳宿都無法看清,隻覺得眼前金光熠熠,随後滄瀾雪的身上就被插的滿身的金針。
那速度簡直讓她歎爲觀止,也在此刻她對衣祈風有了重新的了解,鬼醫的稱号看來并非是浪得虛名!
衣祈風望着滄瀾雪,“奪魁是你現在所要的,而活着是你現在所必須的,滄瀾雪選擇在你手裏,爲了這些,那就活下去,那就取得魁首,不管後面付出的代價有多沉重,你都必須撐下去!”
随着話語的出口,那本是合下的眼睑有了微微地跳動,那抿成一線的唇角漸漸地揚起。
衣祈風看在眼中,喜在心頭,看來小丫頭是聽見了。
這一抹淺酌的笑意,對于他來說,意義非凡啊!
“柳宿,麻煩你了。”衣祈風轉過身,看向甯柳宿。
“我?”甯柳宿不解的望着衣祈風,這會兒她又能幫上什麽忙?
“你的分筋錯骨手,至少能提前兩個時辰讓小丫頭離開這寒潭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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