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經過半個小時的激烈戰鬥,小鬼子們終于承受不住巨大的損失,開始呈現出潰敗之勢。而我19路軍将士們卻是越戰越勇,一個個都殺紅了眼,不要命般的撲向了小鬼子。已經吓破了膽子的小鬼子們望風而逃,一路潰敗出了天通庵車站,我軍成功攻占了天通庵車站。
唐虎一刀将一名正在逃跑的小鬼子砍倒在地,此時的唐虎渾身沾滿了鮮血,右手拎着一把鬼頭大刀,如同地獄裏的煞神一般威風凜凜的站在那裏,腳下踩着一個剛剛砍下的小鬼子的腦袋,鮮血還在往外冒着呢,在這寒冷的冬季,血已流出來便騰起一片白氣。唐虎轉頭對不遠處的陳翔大聲喊道:“小鬼子逃了!我們追不追呀?”
“噗嗤!”陳翔一刀将面前的小鬼子挑翻在地,擡頭一看,果然看到小鬼子的正在快速的向着車站外面潰敗了下去。陳翔沖到唐虎跟前,大聲喊道:“弟兄們!跟老子沖呀!将小鬼子趕出上海!殺呀!”
“殺鬼子呀!殺呀!”一營的官兵們在陳翔的帶動下,立刻向着車站外面追了出去。
陳翔拿着一支三八大蓋,一邊向前快速的追着,一邊不斷的拉動槍栓,然後射擊,每一聲槍響,前面便會有一個小鬼子中槍倒地。雖然在不斷的射擊,但是這卻沒有絲毫影響到陳翔的速度,陳翔始終沖在隊伍的前列,這樣一手絕技讓旁邊的士兵們都看傻了,這也太厲害了吧!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陳翔這時候心裏卻都罵翻天了,他奶奶的,這手動步槍也太他媽難用了!
于是同時其他各營的士兵們,見六團一營的已經追了出去,立刻也都跟着追殺了出去,像這種痛打落水狗的機會可不多,不好好的把握住怎麽可以呢!何況這個時候,大家都已經殺紅了眼睛了,根本就停不下來,士兵們本能的就跟着追了出去。于是敢死隊在占領車站之後,又一路跟着小鬼子追殺了過去。
翁照垣一直在前線觀戰,當看到小鬼子被趕出車站之後,立刻興奮的叫了起來:“好!太好了!幹的漂亮!立刻派人通知軍座,就說我軍已經成功占領車站,正在追擊潰逃之敵。”
“是!”通訊兵恭敬的應了一聲,立刻轉身去發電報去了。
十九路軍前線指揮部内,蔣總指揮和蔡軍長正坐在一起商議着接下來的戰略部署,這時一名通訊參謀大步走了過來,挺身立正敬了一記标準的軍禮,大聲說道:“報告總座,軍座:156旅剛剛傳來消息稱,我軍已經成功奪回天通庵車站,駐守車站的日軍被徹底擊潰,目前我軍正在全力追擊潰敗之日寇,誇大戰果!”
“太好了!翁照垣這次幹的漂亮!”蔡軍長興奮的大聲叫道。
“對!應該給156旅記一大功!”蔣總指揮也興奮的說道,但是話剛出口便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有些不确定的問道:“你剛才說,他們現在正在全力追擊潰敗之敵?”
“是的,總座!156旅翁旅長的報告中确實是這麽說的。”通訊參謀一臉肯定的說道。
蔣總指揮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蔡軍長的臉色也變了,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似得,低頭看了一眼地圖,蔡軍長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過了車站,再追可就要進入租界了!”
蔣總指揮搖了搖頭說道:“翁照垣不是糊塗之人,應該不會貿然進入租界的。”
所謂的租界,想必大家都不陌生,就是外國列強通過不平等的條約,在我國領土上獲得的一個個租借地。雖然說在名義上租界還是屬于我國的領土,但是外國人可以在租界内行使獨立完善的行政、司法體系,而且外國列強還在租界内駐紮有軍隊。當時的政府不敢得罪外國列強,根本不敢輕易幹涉租界内的事務,完全将其視作是外國領土。
蔡軍長想了想後,一咬牙說道:“就算真的打進了租界,打了也就打了!這些洋鬼子就沒一個好東西,一方面他們打着中立的幌子,不讓我們将戰火燒進租界,另外一方面卻允許日本人在租界内任意的調兵遣将來攻打我們,我看适當的敲打一下這些外國人,也不是不可以,省的他們還真以爲我們好欺負呢!”
蔣總指揮歎了口氣說道:“話雖如此,但是政府如果怪罪下來,我們也不好交代呀!最好還是給翁照垣打一個電話,适時的提醒一下他,别把事情搞的太大了。”
蔡軍長冷哼了一聲說道:“哼!說起政府老子就生氣,這叫什麽事兒呀!政府一方面不斷的發表聲明,表明自己堅決抗戰的決心,甚至不惜遷都一戰,可惜呀!這些都是欺騙民衆的把戲罷了!暗地裏卻偷偷的想要跟日本人議和!和戰不定?又害怕得罪洋人,畏手畏腳的,這仗怎麽打!”說着蔡軍長狠狠将手裏的指揮棒摔在了桌子上面,氣的扭過了頭去。
“自古以來,弱國無外交,誰讓我們國家積弱呢,你又何必賭氣呢!”蔣總指揮一臉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
蔡軍長無奈的歎了口氣,轉頭對那名參謀吩咐道:“去通知156旅,不可貪功冒進,當務之急以保住天通庵車站爲要。”
“是!”那名參謀恭敬的應了一聲,轉身向着機要室走了過去。
蔣總指揮呵呵一笑,起身拍了拍蔡軍長的肩膀說道:“我說你也别生氣了,怎麽說這次奪回了天通庵車站,也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呀!”
“總座!奪回了天通庵車站我當然高興了。但是我就是覺得這仗打的窩囊,小鬼子已經打進家門了,我們還隻能幹挨打,這也就罷了,到了現在了,政府裏還有些人想着要跟日本人議和,真些家夥的腦子被驢踢了嗎?”蔡軍長憤憤不平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