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昆将路虎開得飛快,十幾分鍾就到了。
路虎攬勝停在路邊,林昆打開後蓋将氣息奄奄的“肉山”一把拎出來。
随後打開後門,将眼鏡男也提出來。
這個時候的眼鏡男,已經連哀嚎的力氣都沒有了!隻是睜着一雙溜圓的眼睛,整張臉因痛苦而徹底扭曲變形。
看了一眼後方公路上追趕而來的警車,林昆沒有理會,提起肉山和眼鏡男向通往青山墓地的小路走去。
溫婷滿面淚痕地跟在後面,整個人仿佛失去了靈魂。
一段小路走了十分鍾,青山墓地到了。
林昆擡頭一看,這片陵園自下而上呈六十度斜坡,直通半山腰,一排排墓碑密密麻麻地排列成行。
兩條寬約三米的石闆階梯将墓地切割成三條直線。
“四個女孩子藏在什麽地方?”
林昆冰冷地喝問。
這個時候,在車尾箱内憋了二十分鍾的肉山已經滿臉紫色,差一點就窒息而死了,一直處于半昏迷狀态。
而大腦依然保持清醒的眼鏡男,卻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聽到林昆問話,這家夥用仿佛蚊子嗡嗡的聲音說道:“就在墓地頂端涼亭二層樓上”
林昆對慢慢走來的溫婷說:“溫姐,張欣她們被關在上面,我們上去吧!”
聽到女兒就在上面,溫婷眼中終于恢複了一絲神采。
就在林昆和溫婷準備往上走的時候,小路上忽然傳來了一聲“不許動”
林昆回頭一看,霸王花鍾勝男手中黑洞洞的槍口對準自己。
在霸王花身後,是一排手握95式步槍的武警。
“林昆,到底是怎麽回事?”鍾勝男皺着眉頭問。
“張欣被這對狗男女綁架,關在上面涼亭裏”林昆回答的同時,提着肉山和眼鏡男向上走去,對指着自己的十幾隻槍視而不見。
溫婷看了霸王花一眼,也緊緊跟在林昆身後。
霸王花一揮手:“跟上去,沒我命令不得開槍!”
十幾名武警心領神會,平端着95式沖向石階,就在林昆和溫婷身後,順着石梯向上攀爬。
半路上、一群剛剛獻花完畢的家屬慌忙給這群人讓路。
十分鍾後,終于來到了墓地頂端的涼亭。
一層涼亭内就隻擺着三個水泥桌,每張水泥桌配四個水泥墩當座椅。
林昆走向通往二層的樓梯,卻發現樓梯口被三尊塑像堵住去路。
這是山神土地塑像,本地人信奉道教,每一座陵園都要修涼亭、塑神像、鎮壓八方邪靈。
然而林昆現在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管你什麽山神土地,走上去蹬蹬蹬三腳踹翻塑像,直接沖向二層。
剛一沖上去,就看見四個被反剪雙手用鐵鏈鎖着的小女孩,其中一個赫然是張欣。
“唔唔唔……”
看見林昆的瞬間,張欣眼淚就嘩啦啦地往下掉落,被膠布封住的嘴裏不斷發出聲音。
“我的心肝寶貝啊……”
氣喘籲籲地爬上來的溫婷看見女兒,不顧一切地猛沖過去,把張欣一把摟在懷裏,瞬間泣不成聲!
林昆在離涼亭二十米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二層樓上的張欣,慶幸的是,張欣是唯一一個沒有被侵犯的女孩!
然而其他三個小女孩,都不幸地被眼鏡男給糟蹋了。
林昆狠狠地将眼鏡男丢在地上,忍着惡心從肉山褲兜裏面搜出一串鑰匙,然後把這頭肥豬扔地上,走過去将張欣和幾個女孩子手上的鎖打開。
撕開嘴上膠布的瞬間,張欣猛然掙脫媽媽的擁抱,撲進林昆懷裏,指着地上的一對狗男女聲嘶力竭地大喊着:“哥哥,殺了他們,殺了這兩個畜生!”
“小妹放心,跑不了,我會讓他們生不如死!”
林昆眼中殺氣爆閃,輕輕推開張欣,走向肉山和眼鏡男。
這個時候,雜亂的腳步聲響起,鍾勝男帶着六個武警沖了上來。
當看見四個女孩和地上的鏈子鎖、膠布等物,霸王花瞬間明白了一切!
然而目光看向地上草席表面的斑斑血迹、以及三個女孩被撕爛的衣褲時,鍾勝男勃然變色,猛然轉身朝着地上的眼鏡男就是一頓猛踹。
“畜生……雜種……”
嘩啦
鍾勝男一拉套筒,手中的64式指向眼鏡男腦袋,就要扣動扳機……
人影一閃,林昆出現在霸王花身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爲了兩個畜生,沒必要讓自己犯錯誤!”
這對狗男女已經被林昆判了死刑,絕對活不過八小時,所以林昆才阻止鍾勝男的沖動。
霸王花豐滿堅挺的胸脯起伏不定,咬牙切齒地看着地上的眼鏡男,又狠狠地踹了幾腳。
這個時候,早已經被痛苦折磨得神經麻木的眼鏡男,已經處于清醒的死亡狀态,也就是大腦依然保持着清醒,然而整個身體卻處于休克狀态。
現在的眼鏡男和死人沒有任何區别,隻是一縷意識還在,而且被放大了數十倍,顯得比正常人還清醒。
這個時候,張欣再次和媽媽緊緊地抱在一起,母女二人放聲痛哭!
溫婷忽然一把抓住女兒肩膀,急切地問:“張欣,你有沒有被……被……”
張欣搖了搖頭,卻把目光看向另外三個瑟瑟發抖的女孩子,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樓下又傳來腳步聲,公安局副局長錢必武在八個武警的保護下,帶着六個中年男女急匆匆地走了上來。
看見六個中年男女的瞬間,三個小女孩同時撲了過去,各自摟着父母痛哭失聲。
整個涼亭二層幾乎被全部擠滿。
錢必武臉色沉重,但是看見林昆目光掃向自己的時候,還是強行擠出了笑臉。
然而林昆卻沒興趣和他搭讪,直接把張欣背起,走下樓去。
三個女孩的父母發現自家女兒衣服被撕得破破爛爛,大腿邊緣還殘留着暗黑色的血迹,一瞬間都明白發生了什麽。
“畜生,我和你拼了!”
六個家長瘋狂地撲向肉山和眼鏡男,一陣拳打腳踢,有位母親甚至一口咬在肉山的腰上,直接撕下一大塊血肉。
錢必武急忙揮手,命令武警上去阻止,把家長全部拉開後,四名武警吃力地擡着肉山走下樓去。
而眼鏡男卻被兩名武警抓住一手一腳,輕松地提着走下二樓。
就在這個時候,驚變突起!
咬了肉山一口的中年婦女忽然“啊”地一聲大叫,瞬間口吐白沫,臉色更是飛快地變得漆黑,脖子和額頭上的經脈仿佛蚯蚓一般凸起,蠕動不休……
幾乎在同一時刻,被擡到樓下的肉山忽然睜開眼睛,嘴裏發出了詭異笑聲!
“桀桀……桀桀桀……想不到這世界還真有遠古巫蠻傳承者,來吧,今天讓本使者領教遠古巫蠻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