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昌顯然已經忘了,自己爲什麽會來到這個地方。
有些不太理解的想要掙脫溫百的手,想要朝紅衣女子所在的地方走去。
那紅衣女子看起來雖然沒有什麽特别,但溫百知道,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可是不能輕舉妄動。
否則,他們兩人都要交代在這個地方。
宇文昌還是死死盯着,那紅衣女子的方向,完全沒有感覺到溫百的緊張。
溫百也知道,現在自己可是靠不了宇文昌了,他隻要能好好跟着自己便是了。
在這樹林之中呆着,完全感覺不到外面時間的流逝。
這讓溫百更覺得擔心,這宇文昌很是明顯的有些頭腦不清楚了,現在該怎麽把他帶離這個地方。
仔細的想了想之後,溫百還是緊緊拉着宇文昌,繼續向前走。
溫百很是不明白,現在這樣的情況,對他們來說,可不是什麽好事。
就在溫百防備着宇文昌的時候,這才發現,自己腳下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太對勁了。
原本還是林間小道,現在卻變成了青石鋪成的小路,不遠的地方,就是一座小橋。
一條小河,出現在了他們的前面。
溫百看了看前面的路,沒有發現什麽不太對勁的地方,這才繼續向前走去。
青色的石磚路,讓整個樹林之中,都多了一些古香古色的韻味。
走到那小河上方的石橋上,宇文昌才好不容易,将自己的目光,從紅衣哪裏挪開。
猛然擡頭,溫百便看到了,他們眼前,一個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這是一個蒼老的背影,背微微駝着,白發蒼蒼的,看起來應該是個飽經風霜的人。
溫百停住腳步,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聽到一個有些蒼老的身影響起。
“你們兩個,在這裏做什麽,這裏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說着,那老人便轉過頭來,一雙眼睛就盯着面前溫百。
說那是眼睛,不如說是看不到瞳孔的一對白眼,在這樣的黑暗之中,隻讓人感覺到深深的恐懼。
那老人慢慢的走近溫百,一雙手慢慢的擡起,隻見上面長長的指甲,無比鋒利。
那指甲上面沾着鮮紅的血,似乎是前不久,才用來殺過什麽人。
溫百被這東西吓得可不輕,剛想要轉頭跑,就看到了身後提着燈籠的紅衣女子。
也不知道,這個人是什麽時候出現的,現在倒是處于一個很是奇怪的地方了。
兩面夾擊的情況,可是讓他們完全沒有可以逃跑的可能。
宇文昌這個時候,也總算是清醒了過來,看着眼前的情況,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那背後的女子,分明就是想要吸取他們兩人的魂魄。
眼前的這個老者,似乎是看中了他們兩人的表皮。
這樣兩面夾擊,溫百的能力根本不管用,就算甩掉了一個,那麽另外一個他們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四個人就在原地僵持着,沒有人願意踏出第一步。
溫百和宇文昌都很是明顯的,感覺到了有些不太舒服,顯然是那紅衣女子慢慢的在偷取他們的能量。
正當溫百想要拉着宇文昌逃走的時候,隻感覺到自己額頭一陣劇痛,突然就清醒了過來。
原本那些不舒服的感覺一下消失了,慢慢的睜眼,便看到,他們兩人就站在城市之中。
河流,石橋還有樹林全部都消失了,眼前隻有一個中年男子。
“你們兩個人怎麽會在這樣一個地方,這大半夜的。”
那男人看了看溫百他們,顯然是有些不太理解,他們爲什麽會半夜出門。
溫百盯着那人看了看,剛才應該是他做了什麽,才将他們兩人給救了出來。
那人也看了看溫百,有些奇怪的笑了笑:“一人一鬼?也真是有些不太一樣啊。”
那人竟然看出自己的身份,可是讓溫百稍稍的慌亂了一下。
這一次出門,爲了防止那些女鬼發現自己的身份,特地做了一些手腳。
一般的道士肯定是看不出什麽端倪的,但這個人,一眼便發現了不一樣,讓溫百可是有些驚訝。
但是那人似乎沒有什麽想要對付溫百的意思,看了看之後說:“你們兩個情況我不管,這段時間很是危險,你們還是少出門爲妙。”
這個人的态度,可是讓溫百有些驚訝。
溫百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他的提醒。
那人剛磚頭準備走,溫百連忙開口攔住:“請留步……不知道你是何方高人。”
那人看了看溫百:“隻是碰巧路過這裏罷了,沒有什麽特别的事情,你們兩個也是膽大,還敢自己闖到鬼窩去。”
溫百也是進去了之後才發覺,這裏面可不是隻有一個鬼怪。
若不是這個人,他們兩人怕是早就交代在裏面了。
“不管怎麽說,還是要多謝你了。”宇文昌這個時候也反應了過來,擡手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那人原本都打算離開了,看到宇文昌擡手,手腕上的那隻銀環,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這東西有些不太一樣啊,你是照易閣的人?”那人很是奇怪的看了看他,開口說道。
溫百原本就覺得這個人有些不太尋常,聽到他說出照易閣的時候,就更是确定了。
“隻是門外的一個弟子罷了……”宇文昌也算是看出來,這個人是個高人,也不好多說什麽,很是謙遜的開口說道。
那人笑了笑,倒是覺得眼前兩人很是奇特:“門外弟子就能有這樣的神器護身,想來也不是什麽平凡之輩。”
“不知道前輩怎樣稱呼,今天也算是有緣,不如趁機認識一下。”
溫百看了看他,開口說道。
現在他們的能力本來就很弱,如果有這樣一個人幫助他們,就什麽事情都好解決一些了。
那人笑了笑,很顯然沒有想到一個鬼怪會這樣說:“有鬼怪邀請我去捉鬼,今天還真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
溫百也覺得自己這樣有些奇怪,有些爲難的撓了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