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峥真的失蹤了,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裏。
時尚的奢侈在徐慧的打理下生意越來越好,她俨然就是一副老闆娘的模樣,忙裏忙外的。
至于許雲飛,自從吳峥的事解決了之後,他變得更加深沉了。對于侯勁松,他除了恨之外,更多的是想報複,但人家堂堂集團主席,又哪會是他這個高中生能對付得了的?
許雲飛也重新回到了學校,他的回歸,讓龍門的學生爲之一振,果然,許雲飛也的确沒有讓這些學生失望。他一概平時低調的作風,開始對三煞進行反擊。
對于朱常,許雲飛并沒有放在眼中,他很清楚真正在背後操縱這一切都是聶斌和馮海。但這兩個人行事極爲小心,平時總是跟着一些社會上的混混同進同出,要對付他們的确有些難度。
高三畢業班的聚餐正如火如荼地進行着,這對許雲飛而言是個絕佳的機會。
天香樓,是H市著名的大酒樓,很多酒宴都設在這裏,高三畢業班的所有聚餐也都擺在了天香樓。
晚上九點多,聶斌和馮海的身影出現在了酒樓的大門口,兩人都喝得有些醉意,在幾個同學的攙扶下晃晃悠悠地走了出來。
這時,馬路兩頭沖出了三十多号人,胡剛和馬濤各帶一路人馬手持球棍氣勢洶洶地将他們團團圍住。
馬濤扛着球棍,笑道:“不相幹的人都給我滾開,棍棒不長眼,傷到了可别怪我們!”
聶斌和馮海此時的醉意都被吓醒了,他們身旁的同學一個個都退到一旁,惶恐地望着馬濤。
“給我打!”胡剛一揮球棍,三十多人同時揮動棍子,對着聶斌和馮海就是一頓猛敲。
這兩個人根本沒有還手之力,雙手抱頭,蜷着身子倒在了地上。
這時候他們的同班同學中有人掏出了手機,正準備報警,突然一個人靠在了肩膀上。
“有時候多管閑事會給自己惹麻煩的,想做好人也得挑個時候,懂麽?”馬濤一把拿過那人的手機,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随後他的雙眼又色迷迷地在幾個女生的胸前掃來掃去,滿臉淫笑。
一頓狠揍之後,聶斌和馮海全身是傷地躺在了地上,兩個人的頭上都鮮血直流。
胡剛分過人群,蹲下身子,一把拽着兩人的衣領,将他們的身子提到面前,狂傲道:“卧槽,這就是三煞的兩個老大,我特麽以爲多牛比呢,挨揍的時候也特麽跟孫子一樣!”
聶斌啐了口血水,怒道:“既然知道我們是什麽人,你們還敢動手?”
胡剛雙手向中間用力一撞,聶斌跟馮海的腦袋重重地撞在了一起。
“龍哥!龍哥!”一聲聲恭敬地叫聲響起。
許雲飛拄着拐杖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蹲下身子,拍了拍兩人的面頰,冷笑道:“知道麽?我并不想這麽幹,但都是你們逼的。既然高中畢業了,就好好的去念你們的大學,少特麽在管高中的那點破事!”
馮海怒道:“許雲飛,你特麽嚣張吧,有種你就弄死我們,否則今天的事不會就這麽算的!”
“卧槽尼瑪,有種的就跟我們單挑!”聶斌跟着吼道。
“啧啧啧!”許雲飛笑着搖了搖頭,擡手就給了他們一人一個耳光,眼中寒光凜冽,随後湊到兩人中間,在他們耳邊輕聲道:“知道吳峥爲什麽會失蹤麽?”
這話一說,聶冰和馮海頓時覺得後背生涼,難道說吳峥的失蹤跟他有關?
“你、你、你想怎麽樣?”聶冰惶恐道。
許雲飛仰面而笑,不再理會兩人,起身拄着拐杖就帶着人離去。
遠遠地就聽他說道:“從明天起,我不想再聽到任何跟三煞有關的事,否則後果你們知道!”
聶冰和馮海下意識地哆嗦了一下,不知爲何,他們從心底相信許雲飛是個什麽都敢做的人,這樣的人他們惹不起,他們不敢惹。畢竟,爲了這種事賠上了自己的前途,怎麽算這筆帳都劃不來。
再回去的途中,胡剛好奇道:“龍哥,你剛才跟他們說了什麽,這兩個孫子像見到鬼似的!”
許雲飛神秘地笑了笑:“每個人都有弱點的,我隻不過剛好找到了他們的弱點!”
雖然現在大家都認爲吳峥還隻是失蹤,可失蹤這種事卻是有着無數的可能。當然,許雲飛在這個時候說吳峥失蹤的事,是他有意爲之。他跟聶冰和馮海玩的就是心理,先讓人給他們一頓暴打,給他們一個下馬威,然後再将吳峥失蹤的事抛出,給他們在心理上造成極大的壓迫感,如此一來,聶斌和馮海在内心就會對許雲飛産生強烈的恐懼。
其實許雲飛很清楚,作爲學生,就算再怎麽打架惹事,他們都還隻是學生,要真說到砍人殺人,這些學生根本就沒那個膽子。畢竟他們不是混混,沒有真正經曆過刀口下的腥風血雨,幼小的心靈根本就承受不了那種強大的心理壓力。
别說是學生了,就算是任何一個正常的成年人,恐怕都過不了心裏的那道坎兒,對于打打殺殺的這些事兒,嘴上說說是一會事兒,可真要發生在面前,恐怕沒人能潇灑地起來。
雖然這件事他隻說了吳峥失蹤的事,可在聶斌和馮海看來,許雲飛這麽說,十有八九是他幹的,而他們對吳峥的下場自然也有了最壞的打算。這麽一來,他們哪裏還敢去招惹許雲飛,弄不好,下一個失蹤的就有可能是他們倆。
第二天,朱常就對外宣布,三煞解散,這個消息也是讓依附三煞的風雷閣和鐵血組着實詫異。
喬山和穆青找到朱常詢問緣由,朱常隻是說聶斌和馮海不想再玩了。
這下可讓喬山和穆青傻眼了,失去了三煞這個依靠,他們根本就無法和龍門對抗。
下午放學時,秦楓找到了兩人,說許雲飛想見見他們兩個。
兩人惴惴不安的來到了學校後面的河道工地,戰戰兢兢地站在許雲飛面前。
許雲飛拄着拐杖,輕推了一下鏡框,随後笑道:“放心,我找你們來,是想跟你們聊會兒天。”
喬山試探地問道:“龍哥,我們好像不太熟吧,應該沒什麽好聊吧?”
許雲飛直直地盯着他,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無形中似乎有一股氣勢正朝着喬山撲面而來。
喬山被這種氣勢壓的幾乎快窒息了,這簡直就是一種煎熬。他的後背都已經濕透了,額前也滲出了汗珠。
許雲飛突然又笑了,拄着拐杖走上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喬山,我們是不熟,但大家都是三中的同學,擡頭不見低頭見,有些話我想還是敞開了說,免得大家心裏都隔着一道坎兒,你猜我,我猜你的,這多累啊?我們又不是談戀愛,還需要去猜對方的心思!你說是不是?”
喬山擡手擦了把汗,點頭道:“對,對,龍哥說的對!不知道龍哥想跟我們倆聊什麽呢?”
許雲飛轉過身向後走了兩步,随後又轉了過來,面對着兩人臉色微微一沉,問道:“我問你們,自從龍門成立之後,有沒有做過對不起你們的事?”
“沒有!”兩人齊聲應道。
許雲飛又道:“既然沒有,那你們爲什麽要幫着三煞來對付我們龍門?我兄弟秦楓還被你們打傷,如果是他先得罪了你們,這事兒我也就算了,問題是他還沒對你們怎麽樣呢!”
穆青道:“龍哥,我算是聽明白了,今天你找我們來是爲了秦楓的事兒,這件事兒是我們不對,我們今天人也來了,你想怎麽樣都行!”
許雲飛看着穆青贊賞地點了點頭,随後又望着喬山。
喬山哭喪着臉道:“龍哥,其實這件事兒,都是朱常逼着我做的,那天動手的主要還是穆青!”
穆青轉過頭怒視着喬山:“喬山,卧槽尼瑪,是個男人的你就認,别特麽把責任都推到我的身上,我穆青做了就是做了,絕不會把責任推給别人!”
“行了,都給我住嘴!”許雲飛突然發出了一聲厲喝,他擡起手一指穆青,說道:“你可以走了!”
“那我呢?”喬山忙問道。
“你?還不行!”
穆青不解地看着許雲飛:“龍哥,你真的肯放過我?”
許雲飛沉聲道:“你幫三煞對付我們龍門,這個我可以理解,隻是爲了尋求庇護而已。所以我也不想追究這件事,至于秦楓的事,既然你能坦然承認,我也敬你是條漢子,就不再爲難你了,但是記住,隻此一次,下不爲例。”
穆青點頭道:“龍哥,今天的事我穆青記下了,多謝!”
“你走吧”
穆青離開後,喬山苦着臉望向許雲飛。
許雲飛拄着拐杖轉身離去,在路過秦楓身旁時,淡淡地丢下了一句話。
“他怎麽打你的,你就怎麽打他,有什麽事,我來扛!”
秦楓活動着手腕,咧嘴冷笑,緩緩地走向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