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慧坐在一旁靜靜地爲兩人倒酒,讓人根本無法聯想到她女漢子的那一面。
薛盛拿着酒杯朝徐慧看了眼,笑道:“怎麽?你們兩不鬧别扭了?”
“小盛子,你從哪兒聽來的小道消息?”徐慧抿嘴一笑。
薛盛瞟向了許雲飛,正色道:“半年前你的事我聽說了,一直想來看你,可每次都被你們家的傭人擋在了門外。後來我聽說你跟嫂子分開了,是不是真的?”
許雲飛淡淡一笑:“也沒什麽分開不分開的,隻是暫時沒有再聯系,我跟她也是最近才見面的!”
“你們兩個是我撮合的,可别浪費了我的一番心意,你小子要真不想跟她好了,早點告訴我,我來!”薛盛一臉的調侃,将杯中酒一飲而盡,随即又一臉正色道:“火狼後來有沒有找過你?”
“找過我,但沒有動手!”
“我聽說前些日子他自立門戶成立了狼盟,還接管了惡狼幫的地盤。以前青竹幫是因爲龍鳳集團的關系才沒向你報複,但現在火狼有了自己的勢力,他應該不會顧及那麽多,你自己小心。如果用得上我的盡管開口,我們雖然是學生,但勝在人多,螞蟻啃大象,我就不信扳不倒他。”
許雲飛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放心吧,火狼的事我自己能搞定,真有需要我會給你打電話!”
“對了,聽說你在三中也成立了龍門,不錯啊,你這才去了一個月的時間吧,就在三中插了一支旗,現在一中、二中、三中都有你的龍門,有沒有想過在母校也插一支啊?”
“呵呵,母校已經有你一支旗了,我哪裏還插的進來。不過我倒是聽說高二的兄弟會一直在打壓你的盛世,怎麽樣?扛不扛得住?要受不了我讓人去幫你擺平他們!”
“行了行了,咱倆誰跟誰啊,你還不知道我啊?那點小事兒煩不到我!”
徐慧在一旁撅着嘴一臉的不樂意:“喂,你們能不能别聊這些事啊?我都聽得膩糟糟了,小盛子你跟那個神仙姐姐怎麽樣了啊?有沒有把人家追到手啊?”
一提到這個,薛盛的臉上滿是愁容,他拿起酒杯一飲而盡,歎道:“唉,别提了,她跟我說,歐巴靠得住,母豬會上樹!”
“噗”許雲飛一口就将嘴裏的酒噴了出來,哈哈大笑:“看來長得帥也不是好事啊!”
“這還不是最郁悶的,結果她還是找了個帥哥,卧槽,真是刺激我啊!”
徐慧捂嘴笑道:“不氣不氣,大不了改天我介紹個姐妹給你,絕對比你那神仙姐姐還漂亮!”
“是不是啊嫂子?那兄弟我下半身的幸福可要靠你了啊!”薛盛賤兮兮地端着酒杯跟徐慧碰了一下,不過他的表情雖然賤,可依舊帥得一塌糊塗,比起那狗仔奇,不知道甩開了幾條街。
三個人就這樣一直在小飯館裏聊到了深夜,這才回家。
許雲飛把徐慧送到她家的樓下,徐慧依依不舍地看着他,柔聲道:“龍,我爸媽今晚都不在,不如······”說到這兒,她嬌羞地将頭低了下去。
許雲飛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笑道:“改天吧,這兩天我媽身體不好,我還是回家睡,明早起來還得給她弄早點!”
徐慧有些失落,微微點了點頭,這才三步一回頭地上樓去。
許雲飛雙手插着褲兜,一路晃悠朝家裏走去。半路上經過一個胡同,就聽裏面有女生在呼救,他眉頭一皺心裏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管自己繼續向前走去。
胡同内,昏暗的路燈下,三個社會青年圍着一個漂亮的女生上下其手,燈光下一張清純可人,美到極緻,甚至讓男人爲之瘋狂的漂亮臉蛋,若隐若現。
女生流着淚屈辱地掙紮着,可這條胡同非常偏僻,極少會有人經過這裏,就在她絕望之時,突然有人喊道:“卧槽尼瑪!”
隻見一個斯文的中學生,手中拿着闆磚就朝其中一人的頭頂拍了下去,這人正是許雲飛。原來他聽出了那個呼救聲,正是李雷喜歡的那個校花,他的同班同學,嶽欣。
那三個人哪裏會想到這麽晚還有人會路過這裏,被闆磚拍中那人當場倒在了地上,抱着腦袋痛苦地呻吟着。
突如其來的狀況也是讓另外兩人微微一愣,趁着這個間隙,許雲飛一把拉起嶽欣的手朝着胡同外狂奔而去。
那兩名社會青年頓時回過神來,一句“卧槽尼瑪”便追了上去。
許雲飛看那兩人越追越近,松開嶽欣的手将她向前一推,大聲喊道:“快跑,打電話報警!”
嶽欣含着淚直搖頭,許雲飛回頭看了眼那兩人,急道:“你再不走,我們兩個都走不了了!”
“你自己小心!”嶽欣一咬嘴唇,就朝胡同口奔了過去。
許雲飛轉身擋在了胡同中央,望着那兩個狂奔而來的社會青年,擡起手将眼鏡摘了下來,裝進了口袋。
“馬勒隔壁,敢來壞我們的好事!”那兩個社會青年沖到跟前,對着許雲飛便踹了過去。
許雲飛向側一讓,一肘打在了其中一人的腿上,那人身子微微一躬,緊接着他一個勾拳打中了那人的下颚。而這時,另外一人的拳頭也重重地落在了他的臉上。
那人的力氣出奇的大,許雲飛整個人撞在了牆上。這時先前被闆磚拍倒的那人也趕了過來,手裏還握着那塊闆磚,趁許雲飛還沒回神,一磚拍在了許雲飛的頭上。
許雲飛頓時一陣眼花,那三個青年連打帶踹将許雲飛打倒在地,他本能的用手護住了自己的要害部位,任由那三個人在自己的身上發洩。
就在他意識逐漸模糊之時,突然,一陣急促的警笛聲由遠及近。
“卧槽,那小妞報警了,快跑!”
那三個社會青年撒腿就沖出了胡同,可剛到胡同口就被趕到的警察給制服了。
“許雲飛,許雲飛”
意識消失之前,許雲飛隐約看到嶽欣朝他跑來······
“咝!我這是在哪兒?”許雲飛睜開了雙眼,腦袋像是要裂開了一樣,他掙紮着要坐起來。突然發現床邊還趴着一人。
“嶽欣?”
嶽欣睡眼朦胧地擡起了頭,看他想起來,忙攔住了他:“别動,醫生說你有些輕微腦震蕩!”
“你怎麽還沒走?”許雲飛問道。
嶽欣雙眼布滿了血絲,眼皮都還有些微微浮腫,顯然她之前哭過。
“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嶽欣顫聲道,說着,眼淚就落了下來。
許雲飛最見不得女生哭,他不由地皺了皺眉頭,說道:“我沒事了,别哭了!”
“嗯!”嶽欣擡手擦了擦眼淚。
“對了,那麽晚你一個人怎麽會去哪裏?”
“我家就住在那一帶,我爸是附近小區的一個保安,今晚他值班,我就想着給他送點吃的過去,回來的時候就遇到了那幾個壞人!”
“那你媽媽呢?”
“我媽身體不好,常年躺在床上,所以家裏的事都是我來做的!”
許雲飛看着眼前的女生,心裏歎息,沒想到嶽欣家裏的條件居然這麽差。
“對了,現在幾點?”許雲飛忽然想起來自己還要回家。
嶽欣道:“淩晨兩點了!”
“這麽晚了?不行,我要回家!”說着,他就從床上坐了起來,從上衣的口袋裏掏出了眼鏡。
嶽欣驚呼道:“你瘋啦?你都這樣了還怎麽回去?”
“放心吧,沒事,我以前經常打架受傷,家常便飯了,小意思!”許雲飛咧嘴一笑,搖搖晃晃地走下了床,嶽欣拗不過他,上前将他攙住。
許雲飛進了廁所将自己的衣服換上,在嶽欣的攙扶下溜出了醫院。
許雲飛負傷的事第二天就傳遍三中,基本上,整整一天,隻要到了課間,高一3班就成了一個市集,來往學生絡繹不絕。
透過人群一雙水汪的美目始終注視着他,眼中充滿了關切和溫柔。許雲飛的視線穿過人群,望向了嶽欣,沖她微微點頭示意。
當然這裏最開心的當屬狗仔奇,他就像許雲飛的發言人似的,笑納着别人送來的果籃,那張臉能有多賤就有多賤。不少人看得也是心中暗暗不爽,但又拿他沒有辦法,誰讓人家是龍哥跟前的大紅人呢?
許雲飛呢?他則是目不斜視地看着課本,對于這種事他懶的管,任由狗仔奇笑納貢品!
一連三天,狗仔奇幾乎都能開上一個小型的水果超市了,這貨在盤點完所有水果時,整張嘴笑得合不攏嘴,連聲道:“發财了發财了!”
然而,許雲飛的一個決定,卻讓他的心情瞬間跌入了冰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