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人,滿面蒼白沒有一絲血色,雙眼緊閉,就像是睡着了一樣。他就是刺頭,本名李勇。
許雲飛坐在病榻上,握着李勇的手,靜靜地看着他,久久沉默。
徐慧和辛力等人站在他的身後,也是神情凝重。
“刺頭,龍哥來看你了!”辛力輕輕地說着。
“刺頭,我是子龍,對不起,你出事這麽久我才來看你。我不知道你能否聽到我說的話,但是我還是要說,兄弟,我們都在等着你歸隊。”
身後辛力等人均眼眶泛紅,辛力的手輕輕地拍了拍許雲飛的肩頭,小聲道:“龍哥,如果查到了是誰做的,你有什麽打算?”
胡剛恨道:“還能有什麽打算,跟他們拼了!”
許雲飛站起身,雙眼深邃地盯着胡剛,擡起手一指刺頭,呵斥道:“刺頭都已經這樣了,難道你還想看着其他兄弟也變成這樣?我們以前就知道用拳頭說話,所以半年前我才出了那件事,你們還不吸取教訓麽?”
胡剛低下了頭,默不作聲。
辛力道:“龍哥,難道就這麽放過他們?那我們做兄弟的怎麽對得起刺頭?”
許雲飛走到窗口,一手插着褲兜,一手習慣性地推了推鏡框,看着樓下馬路上車來車往,沉默了片刻,這才緩緩開口道:“很多事情并不是要看過程如何,我們要的是結果,刺頭的仇一定要報,但可以用另一種方法來解決。你們别擔心,我約了狗仔奇等一下在兩岸咖啡碰頭,他已經查到了對方的資料,我會告訴你們該怎麽做!”
說完,他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
“差不多了,我們走吧,狗仔奇應該已經在等我們了!”
兩岸咖啡的一個包間内,狗仔奇一邊喝着拿鐵,一邊翻看着他的筆記本。
這時,許雲飛等人推門而入,在他身旁坐下。
“怎麽樣?查到了是誰做的麽?”許雲飛關切道。
狗仔奇将筆記本一合,臉上的表情頗爲謹慎,說道:“我已經查清楚了,刺頭的事是一個叫陳俊的人做的,陳俊是惡狼幫的人!”
“惡狼幫?我聽說過,這個幫派成立了沒多久,刺頭怎麽會得罪他們的?”馬濤好奇道。
狗仔奇喝了一口咖啡,繼續說道:“刺頭跟惡狼幫根本是井水不犯河水,真正跟刺頭有恩怨的人是你們一中雙雄會的老大王劍。兩個月前王劍跟刺頭在樂樂遊戲廳打97格鬥時輸給了刺頭五百塊錢,他本來想賴賬,結果被刺頭海扁了一頓。我想他可能覺得雙雄會幹不過龍門,所以就找他在社會上的老大出面對付刺頭。”
“這麽說,他的這個老大就是惡狼幫的陳俊?”辛力問道。
狗仔奇點頭道:“對,就是他。”
許雲飛聽完之後,沉默了片刻,問道:“惡狼幫有多少人?老大叫什麽?他們的老窩在哪裏?平時他們主要靠什麽賺錢?”
“惡狼幫的老大叫田齊,綽号田七,手底下一共有四百多人,他們的老巢就在楚河區的紅燈街,那裏的發廊都是他們罩的,他們收入的主要來源就是這些發廊,嘿嘿,聽說發廊的小姐長得都還不錯!”狗仔奇眯眼而笑,一臉的Yin蕩!
許雲飛點起一根煙,微眯着雙眼,一隻手扶了扶鏡框,鏡面上光澤一閃,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辛力等人看他這般神情,便知他有了對策。
許雲飛朝辛力瞧了眼,說道:“阿力,如果我要你在不動手的情況下,把田七的惡狼幫給鏟除,你會怎麽做?”
辛力眯眼沉思片刻,喃喃道:“那就隻有一條路,想辦法把他們全都弄進班房,組織****怎麽都得判上好多年!”
許雲飛将手裏的煙頭掐滅,笑道:“對,要對付這幫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借力打力,我們都是學生,硬拼不是對手,隻能智取!”
劉俊酷酷地問道:“龍哥,你是不是有主意了?”
許雲飛看了眼徐慧,壞壞地一笑,擡手扶了扶鏡框,将額前的長發輕輕一撥:“小慧,這件事恐怕要你幫忙了!”
徐慧抿嘴一笑:“你這壞東西,一定是在打我姐妹的主意了!”
許雲飛也不否認,含笑道:“我知道你社會上也有一些姐妹,我想你幫我個忙,讓你這些姐妹混進這些發廊,然後用針孔攝像機把她們交易的情況給錄下來,設備方面我會提供給你,就是不知道你這些姐妹願不願意?”
徐慧拿着打火機點了一根煙,深吸了一口,随後長長地吐了口氣,微微一笑:“小意思,交給我吧,剛好我有幾個姐妹在會所坐台,回頭我去跟她們說。不過,費用方面可就要你這個龍少放血了,她們的胃口可都不小哦!”
許雲飛鮮有的開起了玩笑,拍了拍自己的口袋,笑道:“小慧,你是第一天認識我麽?哥不差錢!”
其餘幾個人跟着笑了起來,許雲飛收起了笑容,嚴肅道:“我們這次的任務有兩個,一個是把惡狼幫送進監獄,另外一個是要陳俊血債血償!”
“龍哥,你打算怎麽對付陳俊?”辛力問道。
許雲飛神秘地笑了笑,擡起一根手指放在唇邊,然後轉頭湊到徐慧的耳邊小聲嘀咕了一番,隻見徐慧不時地點着頭。
“行了,你放心吧,這件事就交給我了,保證做一出好戲給你看!”徐慧自信滿滿道。
辛力急道:“龍哥,這活兒都讓嫂子幹了,那我們做什麽呢?”
許雲飛扶了扶鏡框,淡淡丢了一句:“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卧槽,龍哥,你這是逼我們去死啊!”馬濤把剛喝到嘴裏的咖啡給噴了出來。
許雲飛一臉正經,看着自己的兄弟,說道:“你們就真打算這麽混一輩子?”
看許雲飛不像是說在說笑,除了辛力之外,馬濤、劉俊還有胡剛都傻眼了,這三個家夥讓他們打個架還行,正兒八經念書,這是要他們去死的節奏。
不許雲飛看那哥兒仨,也是搖頭歎氣,眼角的餘光看到狗仔奇正捂嘴偷樂,不由地眉頭一皺,不冷不熱地丢了一句話過去。
“狗仔奇,你特麽别笑,你小子也一樣!”
“卧槽,龍哥,怎麽還有我的事兒啊?”狗仔奇的嗓門本來就尖,突然這麽一叫,吓得那哥兒幾個一個激靈。
“卧槽,你個孫子,别跟個娘炮似的發騷好不?吓死你濤哥了!”馬濤一巴掌就呼到了狗仔奇地腦門。
狗仔奇委屈道:“濤哥,你以爲我想啊?誰特麽願意十五歲還沒變聲,出去泡妞還被姑娘嫌棄,笑我是個秃鷹,弟弟我命苦啊!”
“秃鷹?”馬濤等人一臉好奇地看着他。
狗仔奇苦瓜着一張臉,用手指朝兩腿中間指了指。
正在這時,服務員小妹推門而入,一看到狗仔奇這個不雅的動作,整張臉唰地就紅了起來,趕緊關上門。
許雲飛幾人捧腹大笑,這貨也算是個極品了。
“狗仔奇想不想入龍門?”許雲飛強忍着笑意問道。
狗仔奇蹭的一下就竄了起來,一本正經地抽出三根煙,然後全部點上,将香煙舉過頭頂,對着許雲飛跪下,就拜了起來。
“卧槽,你這孫子幹什麽呢?”馬濤一腳踢在了他的屁股上。
狗仔奇正兒八經道:“入幫會不是要拜大哥麽?”
“尼瑪,那是拜關二哥,你特麽拜龍哥幹啥,他還沒挂呢!”
“哦,還有講究呢!”
許雲飛笑着将他扶起來,說道:“行了,我這兒沒那麽多禮,以後大家就是兄弟了!”
狗仔奇從地上站起,口裏還喊着:“禮成!”
“卧槽,還來!”馬濤幾人上去就是一頓海扁。
狗仔奇那娘兒們的哀嚎在包房内凄慘地響起,包房外的客人全都用怪異的眼神望着包房的大門。
有客人暗暗嘀咕着:“尼瑪,該不會是強奸吧?玩這麽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