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王不屑跟他們南疆人的人打。
每每想到這個可能,南瑾昭的心腹都想吐血,恨不得沖到燕北王面前,問他爲什麽不把他們南疆的看在眼裏?
要知道,他們南疆現在是四國中最強的一個。燕北王想要一統天下,最大的攔路石就是他們南疆,打不過他們,燕北王别說稱王了,連現有的領土都保不住。
可惜,他沒有機會問燕北王。
燕北王拿下皇城的當天,就離開京城,去天武了。
以燕北王的身份,正式出訪天武,天武那邊……
目前,天武還沒有消息傳來,他們也不知天武有沒有接受,燕北王與王妃來訪。不過……
依燕北王與他那位王妃的性格,天武就是拒絕也沒有用,因爲他們夫妻二人已經在前往天武的路上。
也正是因爲收到這個消息,南瑾昭的心腹才緊張害怕……
他擔心,燕北王會說動天武皇後,不再與他們王合作。甚至兩國會聯手,先對付他們。
如若是以前,他不認爲燕北王能成功,但現在?
南瑾昭的心腹,悄悄地看了南瑾昭一眼,不由得歎息……
他們家王,已經落了天武皇後好幾次面子,甚至天武皇後先前想要稱帝,要他們王支持,他們王也拒絕了。
這樣的情況下,他真不敢保證,天武皇後還會死心踏地的,跟他們王合作。
他們王這個人,就是……就是白眼狼。有利會粘上去,你一旦沒用了,就會一腳把你踹得遠遠的,就好比銀樓那位樓主。
當初,兩人好的跟親兄弟似的,可一出事,他們家王就把人舍棄了,現在……
那位怕是連屍骨也不在了。
想到這裏,南瑾昭的心腹心頭一緊,暗暗歎了口氣。
跟在他們王身邊這麽多年,見多了他們王忘恩負義的一面,要說不怕、不擔心那是騙人的,可他有什麽辦法呢?
在南瑾昭的心腹胡思亂想間,南瑾昭終于發完火,陰沉着臉問道:“查到蕭九安與紀雲開,爲什麽去天武嗎?”“回王的話,查到了……是爲了長澤太子。紀馨手中的長澤太子,就是燕北王的兒子蕭長澤。紀馨被捉後,據她交待,孩子疑似落到了天武皇後手中,燕北王與燕北王妃,就是爲了尋找長澤太子,這才前往
天武。”也不知,這是不是天武皇後設的一個局,話燕北王與燕北王妃去天武,然後……
不管是合作還是會,都好談。
“蕭長澤嗎?紀馨那個女人,藏得可真深。”南瑾昭冷哼一聲,往椅子上一靠,腳架在桌子上,傲慢的道:“既然如此,我也去一趟天武。我倒要看看,在蕭九安心裏,是他兒子重要,還是江山重要。”
“王……燕北王的大軍,護送京中百姓轉移。這個時候正是他們最弱的時候,我們……不出手嗎?”南瑾昭的心腹,一臉不解的看着南瑾昭,似不敢相信自己聽到。
燕北王忙着找孩子,無心政務,這不正是他們的好機會嗎?
趁這個機會,吞并燕北王的勢力不好嗎?
至于蕭長澤那位小太子?
捉到手上又能如何?
那麽一個人物,打也不是,殺也不是,留着也是一個麻煩。
就算憑借蕭長澤,可以逼燕北王退讓,但也隻能逼一回。
而且,你敢保證退了這一回,燕北王不會記恨之心,回頭百倍報之?
要知道,燕北王從來就不是一個大度的人。“是好機會,但也有可能是陷阱。蕭九安是什麽人?他會好心的派兵保護普通百姓?而且,蕭九安手下那些兵嘴上說的好聽,真正遇到問題,他們是怎麽做的?”南瑾昭絕不承認,是他派的人出了問題,沒
有把事情辦好。
這都是蕭九安狡猾,說一套,做一套。
想來,蕭九安這般聲勢浩大的派兵轉移百姓,除了給那位皇帝一個下馬威,更多還是想要借機算計他吧?
他南瑾昭可不是紀馨,會蠢得落入蕭九安的陷阱中……
“王的意思是?”心腹不解了。
既然認爲這是陷阱,那爲何要派人去試探?
“真要動手,你覺得蕭九安手下那些兵,是保護那些所謂的百姓,還是跟我們的人打?”南瑾昭整張臉都藏在陰影中,沒有人能看到他眼中的嘲諷與寒意。
“肯定是……跟我們打!”以己渡人,反正他們是不會爲了保護幾個百姓,就不顧眼前的戰事。
不就是幾個百姓嘛,死了就死了,而且人都死光了,對他們的口碑也沒有影響,不是嗎?
“所以……你還要派兵出戰嗎?”相比剛剛離開京城的十萬大軍,南瑾昭對孤身前往天武的蕭九安與紀雲開更感興趣。
那兩人的膽子真的不是一般的大,這個時候居然敢孤身上路。
“王上英明,是小人糊塗了。”南瑾昭的心腹,眼前一亮,連連驚歎。
南瑾昭笑了一聲,道:“好了,安排一下,我要帶兵去天武。我記得……天武皇上快要過壽了,備一份壽禮。”
“是。王上。”南瑾昭的心腹連忙應下,轉身就去安排出行的大軍。
而,因南瑾昭的多心,因南疆人以己渡人的想法,護送百姓轉移的大軍逃過了一劫,一路順順當當,沒有遇到半點危險。
大軍護送百姓平安抵達王爺名下的城池,這時,遠走江南的天啓皇帝,也在心腹之人的保護下,帶着當初跟他一起南下的人,還有在依附他的江南豪族,煊煊赫赫的回京了,隻是……
他們來得高調,到了京城,事情卻和他們想的完全相反。
别說燕北王親自出城相迎,城外隻有寥寥幾個平民在迎接他們,一路上也不見半點色彩,京城内外一片灰敗,沒有一點人氣,也沒有一點繁華之像。
“這是怎麽一回事?”天啓皇帝坐在馬車裏,還不知外面的情況,随同他們回京的官員,卻發現了,一個個面露不解。
有心急的,立刻派人去打聽,這一問,他們險些氣得吐血……燕北王,太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