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藤蔓枯死,一點生機也沒有!
沒錯,就是一點生機也沒有,瞬間就枯死了,并斷成一截截灑落在床上。
“你騙我!你勝之不武。”紀雲開氣怒,朝蕭九安大吼一聲,送點把外面的暗衛,吓得從樹上摔下去。
蕭九安半點不意,滿面笑容的道:“兵不厭詐,王妃,你輸了。”
“哼……”紀雲開沒好氣的哼了一聲,“我就是輸了又如何,又沒有獎勵。”
看着一床的枯葉,紀雲開心塞死了。
被蕭九安擺了一道就算了,這一床的葉子還要她來收拾,不然他們今晚怎麽睡。
“我上輩子肯定欠了你的,這輩子才會嫁給你。”紀雲開沒好氣的瞪了蕭九安一眼,認命的起身清理床上的枯葉:“往裏睡一點,我把葉子清理幹淨。”
“其實有獎勵,本王也不介意。”被罵了的蕭九安一點脾氣也不敢有,老老實實的往裏挪了挪……
好吧,他剛剛隻顧着與紀雲開玩鬧了,忘了這是在床上。
好在藤蔓乃是無土而生,枯死後也隻有葉子并沒有别的灰塵,紀雲開很快就清理幹淨了。
再度回來,蕭九安老老實實的睡在内側,把外側的位置讓給了紀雲開。
紀雲開忙了一夜,先前在宮裏又是各種雜事纏事,想必是累極了,他确實不應該再鬧紀雲開了。
“算你有良心。”折騰了一夜,終于能在床上躺下,紀雲開忍不住呼了一聲。
還是躺着舒服。
“累了?”蕭九安見紀雲開這樣,心中隐有一絲愧疚滑過。
先前,他隻顧着自己,完全忘了紀雲開的心情,也沒有管過紀雲開會不會累。
“睡一覺就好了,睡吧。”紀雲開無意多說,背對着蕭九安而睡。
今晚的蕭九安太與衆不同了,她不太敢招惹。
“本王……”蕭九安看着紀雲開的背,輕輕地開口,然而後面的話終是沒有說出來,他隻是伸出手,輕輕地放在紀雲開的腰上:“睡吧,有本王在,不會有任何事。”
紀雲開的身子一僵,她還是不太習慣與蕭九安,有太過親密的動作,尤其是床上,她總是忍不住多想。
但她知道這樣不行,她與蕭九安之間,總歸是要往下走,她要習慣,也要适應這樣的生活。
紀雲開沒有推開蕭九安,也沒有動,她閉上眼,慢慢地放松身體。疲憊不堪的身體,緊繃的神線,在放松後終受不住瞌睡的召喚,很快就沉沉的睡着了。
蕭九安一直閉着眼卻沒有入睡,直到紀雲開熟睡,他才往前挪了挪,将紀雲開整個人摟在懷裏。
兩人相擁而眠,昏暗的燭光照在兩人身上,遠遠看去像是一人一般。
暗衛在外面,偶然看到一眼,默默地移開了眼。
王爺今晚的一舉一動,真正是刷新了他們所有人認知,要不是他們一路跟随王爺進京,他們都要懷疑王爺被人調包了。
這畫風,差别不止一星半點,他們險些戳瞎了雙眼。
“冷靜,以後習慣就好了。”經驗稍豐富一下的暗衛,拍了拍受驚的小暗衛,老練的道。
小暗衛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他們以後肯定能習慣,不管什麽事看多了就習慣,但是現在他真的習慣不了,至少今晚習慣不了了。
好在,今晚足夠冷,寒風吹一吹,他們也不至于吓的從樹上摔下來。
次日,紀雲開先醒來,發現自己整個人都窩在蕭九安的懷裏,紀雲開看着床頂發了三秒鍾的呆。
她記得她的睡相一向不錯,絕不可能翻來滾去,也就是說……
昨晚,絕不是她滾到了蕭九安的懷裏,而是蕭九安和以前一樣,又一次的趁人之危?
“不要臉。”紀雲開沒好氣的哼一聲,眼中卻帶着一絲笑意。
有些事,習慣了還是覺得很有的意思的,比如她與蕭九安親越來越親近的事……
身後,蕭九安在紀雲開醒來的刹那就清醒了,隻是沒有動罷了,聽到紀雲開的話,低低地笑了一聲:“确實挺不要臉的,要睡本王還要本王配合。”
“你說什麽?”紀雲開頓時怒了,反了個身,與蕭九安面對面。
這個臭不要臉的男人,居然在這裏誣蔑她。
昨晚是怎麽一回事,旁人不清楚,他們倆還不清楚嗎?
“明明都聽到了,還要本王再說一遍?”蕭九安聲音低沉,粗啞,近距離聽在耳朵裏,讓人覺得耳朵癢癢的,十分不自在。
“無聊。”爲了掩飾自己的尴尬,紀雲開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轉身欲起身,卻被蕭九安一擡腿壓制住了:“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麽日子?”
紀雲開跌回床上,一臉茫然地看着蕭九安:“今天是什麽日子?”
她生辰?蕭九安生辰?相遇紀念日?
好像都不是,她生辰過了,蕭九安的生辰還沒有到,至于相遇紀念日這種東西,他們倆似乎沒有……
“你還真忘了?”蕭九安不可思議地看着紀雲開,就好像紀雲開犯了什麽大錯一樣。
紀雲開被蕭九安這麽一看,心裏莫名的犯虛,小心翼翼地問道:“今天是什麽日子?”
她和蕭九安有什麽特殊的、有紀念意義的日子嗎?爲什麽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而且,最主要的是!
這種記紀念日的事,不應該是男人不記得,然後她這個女人在對方忘了後,理直氣裝的聲讨他嗎?
爲什麽,到了她和蕭九安這裏,就完全換了一個位置,這簡直……不科學!
“這麽重要的日子也能忘記,你這腦子裏成天都在想什麽?”蕭九安在紀雲開額頭上戳了一記,見紀雲開一臉呆萌的眨着眼睛,忍不住又戳了一下……
蕭九安發現,他每戳紀雲開一眼,紀雲開的眼睛就會呆呆地閉上,十分可愛。
一時間,打小就沒有玩具,也沒有玩過玩具的燕北王,像是找到了什麽新奇的玩具,反複的戳來戳去,可是……
紀雲開是個大活人,她不是玩具呀!
任由蕭九安戳她這麽多次,那是因爲她心虛,蕭九安一直戳下去,那就是得寸進尺了!
這事,是叔叔能忍了,嬸嬸也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