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苑離皇宮不遠,在楚昊的護送下,紀雲開順利抵達南苑,也看到了南苑的下人。
南苑的下人都是由内務府挑出來,全是皇家的人。紀雲開一到南苑,一句話也沒有說,就叫人将南苑的下人全部捆了起來,親自送回内務府,并表明她用不慣皇家的下人。
把人送回去後,紀雲開讓親衛快馬加鞭傳信給蕭少戎,讓他把燕北王府的下人送來了。
皇上聽到這個消息,氣的差點再次摔折子。他讓紀雲開住在南苑,是要把人放在眼皮底下監視。現在紀雲開南苑的下人全部趕走,隻有燕北王府的下人,他的人怎麽監視紀雲開?
“你們都是死人嗎?她把人退回來,你們就接?沒告訴她,那是朕的旨意?”皇上随手抓起一塊硯台,想到管着内務府的總管,按輩份是他的叔叔,又生生忍了下來。
“皇上恕罪,臣惶恐。”内務府總管暗叫倒黴,卻隻能老實的跪着認錯。
在天家,從來就不存在什麽叔侄,隻有君臣。
皇上強壓下砸人的沖動,将手上的硯台放下,說道:“朕不管你用什麽方法,都要把人送回南苑。至于燕北王府的人?不許他們步入南苑一步,不,不許他們進城。”
他倒要看看,紀雲開一個女人,拿什麽跟他這個皇上鬥。
“臣領旨。”内務府總管苦着一張臉,戰戰兢兢的領旨。
爲了給内務所總管稱腰,皇上特意派了八個禁衛相随,由他們一起将紀雲開退回來的下人送到南苑。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南苑,卻吃了一個閉門關,任憑他們怎麽敲門都無人前來開門。
“怎麽回事?莫不是人不在府上,跑了?”想到這個可能,内務府總管吓出一身冷汗,連忙讓人撞開門。
要是燕北王妃在他的眼皮底下溜走了,他就慘了,皇上絕對不會放過他。
“轟轟轟”的撞門聲響起,八個禁衛齊齊用力,很快就把門栓撞斷了,大門也被撞得歪七歪八的。
此刻他們卻顧不得這些,匆忙沖入南苑,然一步入内苑,就看到燕北王府的親衛,從屋内快步走了出來,見到他們惡人先告狀的道:“什麽人膽敢擅闖南苑,你們活的不耐煩了?不知道這是皇家别苑嗎?”
“你們在屋内,怎麽不開門。”内務府總管氣極,指着燕北王府的親衛大罵:“你們知不知道,本郡王在外面等了多久?要是有什麽事,你們擔待的起嗎?”
“原來是平郡王,平郡王恕罪,南苑太大,府上的下人還未到,卑職等人在屋内,剛聽到聲響,正要來開門就看到你們把門撞壞了,一時氣極才失禮了。”燕北王府的親衛面色不變,從善如流的請罪。
“你們真的沒有聽到敲門聲?”管着内務府的平郡王是半點不信。
他們剛剛把門敲的震天響,就是隔壁的人都聽到了,這些人不可能聽不到。
“沒有。”燕北王府的親衛異口同聲,擲地有聲。
平郡王差點沒被氣死,但想到他的來意,隻能生生壓下心中的怒火,說道:“你們王妃呢?”跟一群下人計較有失身份,他要見紀雲開。
然,燕北王府的人,壓根就不給他機會:“我們王妃累了,正在休息,恐不方便見客。”
“累了?先前打人不是生龍活虎的嗎?怎麽我一來她就累了?”紀雲開一到南苑,連氣都不喘一下,就讓人把南苑的下人全綁了,然後親自送到内務府。
内務府的人自然不肯接收,紀雲開不管不顧抽鞭子就打,逼的内務所的人非接下不可。
“我們王妃打人打累了。”燕北王府的親衛,完全沒有打人後的心虛與自覺,十分的厚顔無恥。
平郡王差點沒氣的吐血,和着他的人被打了,他不僅讨不到公道,還要給紀雲開道歉,讓她累着了?
“你們王妃什麽時候起來?本郡王在這裏等她醒來。”平郡王也光棍,無視殺氣騰騰的親衛,直接往裏沖。
親衛不敢沖撞平郡王,隻能讓開路。跟在平郡王身後的禁衛軍和下人也跟着沾光,一個個傲慢地往裏走,隻是他們不敢在花廳坐着,隻能在外面站着。
親衛也不阻攔,随同禁衛軍一起站在門口,如同門柱子一樣。
平郡王在花廳坐下,剛開始還能坐的住,坐了半天也不見人送杯茶水進來,頓時就不高興了,一拍桌子怒吼:“水呢?南苑的下人都死了嗎?本郡王坐了半天,連杯水都沒有嗎?”
門外的下人聽到,連忙出來請罪,轉身就要去給平郡王張羅茶水,剛邁出一步就被燕北王府的親衛攔住了去路:“大膽。”
下人吓了一跳,見攔住他去路的人是燕北王府的人,當即怒了:“這位大人,奴婢要去給王爺準備茶水。”
“這是南苑,這些事自有南苑的下人去做,你們現在已不是南苑的人了。”親衛理直氣壯的說道。
“我們不是南苑的下人,是哪的人?”剛被趕出南苑的下人們一個個氣極,要不是打不過燕北王府的,他們早就動手了。
俗話說的好,打狗還要看主人,他們是内府務的下人,是皇上的奴才,不說比普通下人高一等,卻也不是什麽人都能欺負的,但他們偏偏遇到燕北王府的人。
先前像豬一樣被人捆起來,運到内務府就算了,現在他們回來了,燕北王府這些人居然還敢不給他們面子,簡直是猖狂。
“你們是哪的人,我沒興趣知道,也不想知道。這是南苑,是我們王妃住的地方,你們給我安分一點。”親衛一臉傲慢,根本不跟這群下人多說,眼眸一擡,傲氣十足。
“你,你……”南苑的下人氣得全身顫抖,卻偏偏不敢動手。
平郡王在屋内看到這一幕,頓時火大:“你們在幹什麽?怎麽?燕北王府的人已經嚣張到,連本郡王也不看在眼裏了嗎?”
當着他的人面,燕北王府的人就這麽嚣張,先前他不在,這些是不是要翻天了?
“卑職不敢,請郡王明鑒。”親衛抱拳,一副硬骨頭的樣子。
平郡王越看越生氣,猛地提高音量,大喊:“不敢?本郡王看你們沒有什麽不敢的,來人呀……”
然,他的話還未說遠,就被人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