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五千精兵早已在邊境等候,帶兵的人是大将軍王劉淵的心腹中的第一人徐子期。
然,就算他是劉淵的心腹中的心腹,他也不知道他們要聽命于誰,來邊境幫誰,可見劉淵行事之謹慎。
當然,這也不能怪劉淵行事太過小心,實在是蕭九安的身份太特殊,要讓人知道堂堂天啓燕北王勾結北辰的兵馬,蕭九安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
前日,徐子期就收到了消息,并見到了帶着面具的蕭九安,雙方約定了今天行動。一大早徐子期就着兵馬在邊境等着,遠遠看到一身灰衣帶着醜陋面具的蕭九安,徐子期暗暗松了口氣。
人總算來了,他還真怕對方死在黑石山,到時候他不好跟大将軍王交待。
因是大将軍王看重的人,哪怕蕭九安沒有表明身份,徐子期也對他極客氣,遠遠看到蕭九安出現,就派人親兵去迎。
“明公子,我家将軍等候多時了。”蕭九安此刻化名姓明,至于明姓的來曆?
自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明了。
“嗯。”蕭九安應了一聲,并沒有爲親兵介紹紀雲開的意思,倒是親兵不經意看了紀雲開一眼,險些從馬上栽了下去了。
我的娘呀,這姑娘咋這麽好看?真跟仙女似的,就是穿的不像仙女。
“還不快走。”蕭九安早就預料到會有這麽一幕,可親眼看到還是很不高興。
果然,在京城讓紀雲開帶面具是對的,不然還不知有多少狂風浪蝶,往她身邊湊。
要知道,天啓的民風算是開放的,對未婚的女子要求嚴格了一下,但和離再嫁,寡婦再嫁也是常有的事,天啓的百姓早就習以爲常。
“是,是,明公子這邊請。”親兵被蕭九安吓得夠嗆,再不敢看紀雲開,連忙在前面帶路。
抵達大軍駐紮地,蕭九安和紀雲開便下了馬,在親兵的帶領下,前去見徐子期。
徐子期手下的兵馬訓練有素,一個個目不斜視,在看到紀雲開絕色的容顔後,也隻是閃了一下神,很快就恢複了,并沒有像親兵那樣看直了眼,讓蕭九安稍稍滿意了幾許。
“将軍,明公子來了。”親兵上前,将紀雲開和蕭九安引到徐子期面前,便退了下去。
“明公子,這位是?”徐子期遠遠就看到了紀雲開,面上有幾分不喜。
這是軍中,能進入軍中的女子隻有一種人,那就是軍妓。
“帶兵的人,徐将軍的五千兵馬,暫時由她調遣。”他是燕北王,許多人都知道燕北王蕭九安到了黑石山,他不能失蹤太久,他必須時不時的在人前現身,以證明這些兵馬與他無關。
有些事哪怕是心知肚明,也不能放到明面上,讓人抓到把柄。
這些兵馬是哪的人,魔教的人一時查不出來,天啓的皇帝必然能查出來,他不能讓天啓皇帝抓到明面上的證據。
至于魔教人的證詞?
皇上要是敢用魔教教衆的證詞,來證明北辰這些兵馬是因他而來的,他就敢掀了大殿,将皇上的顔面踩在腳底。
“她?一個女人?”不是徐子期看不起女人,而是這世上的女人,真沒有幾個有能耐的。當天,天武的皇後除外。
“就是她,一個女人。”蕭九安自然知道,一個女人要在軍中立足不易。當初蕭十慶能在軍中,有他的幫助,但卻也是自身實力的表現。
今天,他能用劉淵的兵符幫紀雲開治住這些人,但終歸會讓紀雲開少幾分底氣。
這個道理紀雲開當然懂,一直不曾開口的她,聽到徐子期的話,終于開口了:“徐将軍,讓你的親兵陪我過過招?”
要讓這些人服衆,最好的辦法就打過他們。 她本身也能打,隻是無法和江湖高手相比,一般的軍漢她還真不怕。
“好。”徐子期看了蕭九安一眼,見他沒有說什麽,便同意了。
他也想看看,能讓大将軍王把兵符拿出來的女人,有幾分本事。
要是劉淵知道今天的事,必要大呼冤枉。他是把兵符借給蕭九安,好方便他行事,他根本不知道蕭九安會把他的兵馬,交給一個女人。
要是知道的話,他一定……一定還是會把兵符給蕭九安,畢竟他是蕭九安。
“請。”紀雲開走到空地,解下纏在腰間的藤條。
這根藤條是她剛剛催生出來的,有韌性不說還充滿生機,在她能夠控制的範圍内。
“姑娘的武器倒是别緻。”徐子期這才正眼打量紀雲開,這一看徐子期倒是十分吃驚。
這樣的一個姑娘,完全可以靠那張臉吃飯,根本不需要有本事,更不用和男人一起打打殺殺。
“姑娘着實沒有必要這麽辛苦。”這真是實話,在徐子期看來了,這種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應該養在閨中被家人嬌養着,比如他的女兒。
“人各有志,子非魚,焉知魚之樂?”她不覺得辛苦,在得知蕭九安把從北辰借的五千兵馬交給她,她心裏有的不是害怕與惶恐,而是興奮。
比起關在後院,一輩子守着一個男人過活,她更想自己去拼博,去戰鬥,隻有這樣才不枉費她重活一次。
“姑娘有志氣,今天就讓本将軍看看姑娘有幾分本事,幾分志氣。”徐子期後退一步,示意身側的親兵上前:“點到即止,别傷了小姑娘。”
這麽一個傾城絕色,英姿勃勃的女子,要是傷着了,日後怕是要艱難了。
紀雲開笑了笑,沒有說話。
如果是先前的她,也許還真有可能不是徐子期親兵的對手,可現在嗎?
她能控制藤條,而兵器這種東西一寸長來一寸強,她完全有信心,讓對方碰不着她。
不過,既然徐将軍提了點到即止,她會點到即止,盡量不傷人。
“姑娘,得罪了。”親兵上前,低着頭給紀雲開行了個禮。
當兵三年,母豬賽貂蟬,雖說他們都是訓練有素的精英,可食色性也,咋一眼看到一個這麽漂亮的姑娘,他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裏擺了,現在還要跟這麽一個漂亮的姑娘打,要是把姑娘打傷了,那可真是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