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馨的想法雖然不切實際,但她還算有城府,心裏高興面上卻是一副驚訝不安的樣子,别說魔教七子,就是魔教的教主在她面前,也會被她騙過去。
魔教七子見紀馨擔心魔教,忙安慰道:“聖女放心,燕北王找不到咱們教的位置。”
“這倒也是,咱們教隐藏的這麽深,别說燕北王,就是深處其中的我出去後也回不來。”紀馨一副松了口氣的樣了。
這話倒是實話,雖說身在魔教,但紀馨卻不知這是哪裏,甚至她的能力也派不上。
這地方方圓百裏内,一隻動物都沒有,甚至連蟑螂、老鼠和螞蟻這一類的東西都沒有,她被困在這裏,除了等燕北王來救,真正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好在燕北王收到了她的消息,帶人來救她了。
“對對對,聖女你放心,咱們這裏安全着呢。”魔教七子一臉憨厚地點頭,至于他們心裏有沒有别的想法,那就不知道了。
紀馨見好就收了,沒有再深入的問下去,而是說道:“你們要我幫什麽忙?”
在宮裏生活多年,紀馨很清楚什麽叫閻王好惹,小鬼難纏,魔教七子在魔教的地位雖不高,但到底是經營了多年的,要得罪了他們,指不定哪裏就被人使絆子了。
“聖女,你看……”七人也不說,直接扯開衣服,祼露出胸膛。
“啊……”紀馨雖然頗有心機與城府,可終歸是個女子,見七個大男人在她面前袒胸露乳,當即吓得大叫,閉上眼不敢去看:“出去,出去,都給我出去。”
魔教七子見慣了豪爽的江湖女俠,哪裏知他們這位聖女反應會這麽大,紀馨吓到了,他們也被紀馨的尖叫聲給吓到了。
“聖女,你看……”魔教七子急着想要解釋,讓紀馨看他們胸前的草,然沒有機會了。
紀馨一叫,在外面保護或者說監視她的人,就立刻進來了,不管魔教七子怎麽解釋,直接把人丢了出去。
再一次被人丢了出去,不說顔面盡失,就連最後的機會也沒有了,此刻他們除了去找蕭九安外,别無出路。
“我們要去找燕北王了,就算不死在燕北王手裏,回來也會被教主給殺了,教主不會再信任我們了。”魔教七子頹廢的坐在一起,一臉死相。
他們去找燕北王,隻有兩條路,一是燕北王不救他們,他們隻能等死;另一則是燕北王救了他們,而到時候不管他們有沒有出賣魔教,都得不到魔教的信任,到那時燕北王不殺他們,魔教的人也會殺他們。
“老大,要不我們去找燕北王,治好了,我們就跑。天下這麽大,哪沒有我們容身的地方。”提這個建議的人,仍舊是七子中的老二。
他的話一出,其他六人都沉默了,顯然心裏是認同的。
畢竟,能活着誰也不想死呀。
“那就走吧。”老大想了想,最終咬牙應下了。
七子悄悄離開魔教,然他們剛一動,就被人監視了,監視他們的人就是魔教的人。
蕭九安想要利用魔教七子分化魔教,打入魔教,誘魔教的人出現,魔教的人也想利用七子找到蕭九安,最好是能趁機斬殺了他。
魔教的高層可不是七子,他們清楚的知道蕭九安是個言出必行的人,他說十天内帶兵包圍黑石山,就一定能做到。
就算他十天内調不出足夠的兵馬,給他時間一樣能把燕北軍調來。要知道黑石山可是三不管地帶,蕭九安秘密調兵來這裏訓練,就是皇上知道也不能說什麽。
就算事後皇上知道了,責罰蕭九安,那他們魔教的損失也挽不回了。
對蕭九安這種難纏的對手,要麽不得罪,一旦得罪了,就必須把他殺了,不然後患無窮。
七子悄悄離開魔教,走出黑石山,來到鎮上,正在想要怎麽才能找到蕭九安,就有一灰衣中年人上前,說道:“你們找我家九爺?”
“九爺?”實話,魔教的人隻知燕北王,并不知蕭九安。
“跟我們走就是了。”扮作普通中年男人的黎遠,見到魔教七子恨不得殺之而後快,哪裏願意與他們多話。
魔教七子咬咬牙,本想說幾句狠話震震對方,可還未出手就發現黎遠内勁外洩,一瞬間吓得腿軟。
這可是高手呀,他們七個人加起來,也不是這人的對手。
燕北王的武功已經很高,沒想到他手下一個普通漢子實力也這麽強,簡直是讓人害怕。
魔教七子不敢多言,乖乖随黎遠前往。
在黎遠的帶領下,一行人出了鎮子,來到鎮外山腳下的一個莊子上。莊子占地不大,莊戶上的人也少,一看就知不是普通的農莊。
尾随魔教七子的人,在見到這個莊子後,立刻給教衆傳了消息,讓他們帶人過來把莊子給圍起來。
蕭九安确實厲害,但他們魔教也不是沒有厲害的人,雙拳難敵四手,隻要他們帶來的人夠多,拿下蕭九安也不是什麽難事。
很快,魔教七子便随黎遠進入莊子,來到花廳,略等了片刻蕭九安就出現了。
“王爺,我們七兄弟來了。”想到那一日交手,他們還未近燕北王的身,就被燕北王給拿下了,不由得心生愄懼,但面上仍舊是一副驕橫的樣子,以免被人小看。
“你們教址在哪?”蕭九安在主位上坐下,問道。
“在黑石山。”這個答案天下皆知,魔教七子也不怕。
“帶路。”蕭九安說道。
“不可能!”魔教七子想也不想就拒絕。
“沒有用處,本王留你們何用?”蕭九安擡眸,掃了魔教七子一眼,嘲諷的道。
這七人莫不是以爲,他善良到會不求回報,救他們的命?
什麽時候,魔教的人也這麽天真了。
“換一個條件。”七子中的老大,昂着頭說道。
似乎隻有這樣,才能不受蕭九安的威壓影響。
“你們是東西,也敢跟本王談條件?”蕭九安漫不經心的說道。
要是熟知他的人必然會明白,他壓根就沒有把這七人當回事。
真要想從這七人嘴裏知道什麽,他不會坐在這裏跟他們談,而是讓人把他們壓下去好好審審。
他會耐着性子坐在這裏,是在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