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開不知道,蕭九安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還是在裝傻,明明兩人的反應都這麽明顯了,可蕭九安不僅沒有拉開兩人距離的意識,反倒越抱越緊,那玩意更是不停的亂戳,簡直是要把她逼瘋了。
“蕭九安,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紀雲開無力的低喊了一句。
她此時根本無法思考,全副注意力都放在那分寸之間……
她怕,怕蕭九安一時獸性大發,直接不管不顧,在馬背上強要了她,到時候她就是哭都沒有地。
要知道,如果是在平地,她還能勉強抗掙一下,利用金針把蕭九安放倒,可在馬背上,她真得沒有這個把握。
這該死的馬跑得太快也太颠了,而且太高了,她要把蕭九安放倒了,估計自己也會摔下去,而她還真得不想死。
“蠢女人,把頭擡起來,别說話!”蕭九安神色一凜,厲聲說道,語速之快,語氣之嚴肅,前所未有。
紀雲開一個機靈,頓時就從情欲中驚醒了:“發生了什麽事?”
雖說那分寸之間的較量,仍舊在折磨她,可她的腦子卻能思考了:
“伏殺!”蕭九安低聲吐着這兩個字,紀雲開似乎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殺意,随他的話一同噴湧而出,可想而知他此刻有多生氣,可是……
紀雲開卻無法同感深受,她甚至差點笑了出來。
在這個時候遇到伏殺,無疑就是冬天烤火烤得正爽時,一大盆冷水澆下來,連人帶火全給淋了一個透。
沒看到蕭九安那東西都安分了,不再亂跳了?
要是因爲吓得再也不舉,那就好笑了。
“怎麽?很好笑?”紀雲開不是差點笑出來,是真的笑了出來。
“沒有呢,隻覺得來得……真是時候。”紀雲開不想笑,可卻怎麽也壓不住上揚的嘴角,連聲音都變調了,像是小女孩撒嬌,又似夫妻間打鬧,總之一點也不嚴肅,與此時的氣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就不怕本王打不過他們,把你一個人丢下。”離伏殺的人越來越近,蕭九安也放緩了馬速。
沒有颠簸的戰馬刺激,兩人都漸漸從激情中退了出來,恢複了原有的理智。
“你會打不過他們?”紀雲開反問,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蕭九安耶,蕭九安是什麽人?
除了先前被人算計中毒外,之後她就沒有見過蕭九安有吃虧的時候,這天下還有蕭九安打不過的人?
當然,滄瓊山莊那事不能提,那時候蕭九安身上餘毒未解,能保有那樣的戰鬥力,已是不易。
“當然……不會!”蕭九安應得淡然,沒有一絲驕矜之色,但微微上揚的嘴角,洩露了他的好心情。
今晚,真是一個好日子,選擇半夜回京,果然是對的,就連這群打擾他好事的伏殺者,似乎也沒有那麽讨厭。
待會,他會給他們一個痛快。
“拉得住缰繩嗎?”蕭九安低聲尋問紀雲開。
“當然。”她會騎馬的好不好?
而且,蕭九安什麽時候這麽好說話,還會問她做不做得到了?先前不都是不管不顧,直接讓她去做,完全不管她做不做的到嗎?
“等會聰明點,尋個安全的地方停下來,不要太遠,等本王把這些麻煩解決。”幾個跳梁小醜,蕭九安還不把他們放在眼裏。
“知道了。”蕭九安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羅嗦了?居然還會叮囑她怎麽做?
莫不是男人得到滿足後,都會變得這麽體貼?
可問題來了,好像蕭九安還沒有滿足,沒有釋放呢?
呃……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她滿腦子都是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坐穩了。”話落,蕭九安單手将紀雲開抱起,一個旋轉,将她穩穩的放在馬背上,不等紀雲開坐穩,蕭九安便把手中的缰繩塞到紀雲開手裏:“走!”
“駕……”蕭九安一揚馬鞭,馬吃痛,拔腿往前跑,而這個時候蕭九安則淩空躍起,留在原地。
“不好,他們發現了,要跑了!”潛伏在暗處的伏殺者,見馬突然加速,驚覺不對,立刻湧了出來,看到蕭九安站在原地,伏殺者有片刻的怔忡,可下一秒便湧了上來:“殺!”
一行十八人,個個皆是高手,将蕭九安團團圍住,至于遠去的紀雲開?
沒有一個人去追,可見這些人的目标就是蕭九安。
“銀樓十八學士?”一交手,蕭九安就知來者是何人,不由得挑了挑眉。
銀樓不是做金銀買賣的生意,他們做的是殺人的買賣。
因銀樓的樓主喜愛茶花,是以他手下的殺手皆以茶花聞名,比如這十八人,就号稱銀樓十八學士,是銀樓頂尖殺手之一,出道至今從無敗績。
另外還有讓人聞風喪膽的絕代佳人與狀元紅。
“拿命來!”被人叫破了身份,銀樓十八學士半點也不驚,隻是進攻的速度更快、更猛了。
“敢接伏殺本王的生意,銀樓好大的膽子。”蕭九安見銀樓的殺手緊咬不放,語氣瞬間變得冷冽。
是他最近太仁慈了嗎?連江湖上的一個殺手組織也敢找上門,簡直是活得不耐煩!
蕭九安周身的厲氣陡升,銀樓十八學士剛開始還有一戰之力,可蕭九安一發飙,他們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噗!”手中的長劍迎面劈了下來,一黑衣殺手眼睜睜地看着劍光閃到自己面前,他想要避開,可不知怎麽的,雙腳卻像是生了根一樣,根本無法移動。
這不應該!
随行的殺手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心中一凜,作爲殺手,他們所學的招式就是殺人,就是快狠準。
蕭九安一劍的速度并不快,憑他們的實力,哪怕是他們當中武功最差的一人,也可以躲開,可是……
被蕭九安對準的那人,就是沒有躲開,他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像是傻了一樣,任由蕭九安将他劈成兩瓣。
“好強的氣勢。”銀樓十八學士心裏明白,這不是蕭九安的速度快,也不是死去的那人太無用,是蕭九安的氣勢太強,死去的人那人被蕭九安的氣勢震懾住了,無法動彈。
餘下的十七人見到這一幕,心知這是一塊硬骨頭,極有可能是他們出道以來,唯一的敗績。
爲了不丢人,爲了不墜十八學士的威名,餘下的十七人越發的謹慎,且不斷的變化陣式,就是怕自己被蕭九安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