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郡主被紀雲開掐中脖子的瞬間,吓得差點尿褲子。
她與紀雲開離得近,她清楚地看到了紀雲開眼中的兇狠,那一瞬間她以爲紀雲開會掐死她,可是……在丫鬟與侍衛圍上前後,陶安郡主就不怕了。
“紀雲開,你還不快放開我,你若動我分毫,我父王一定會弄死你!”
“這麽多人看着,我确實不敢傷你。”紀雲開笑容滿面,不見一絲陰霾,要不是右臉上的黑斑,她這一笑必是明豔動人。
“你既然不敢傷我,還不快放了我?”陶安郡主看着紀雲開面上放大的黑斑,惡心的别開臉。
離得遠,隻覺得紀雲開臉上的黑斑難看,近了則是惡心,她真怕自己多看一眼會吐出來。
紀雲開淡淡道:“放了你?陶安郡主你把我紀雲開想得太高尚了,我紀雲開從來不是一個以德抱怨的主,你一再用鞭子抽我,我若不回報一二,如何對得起郡主的厚愛?”
驕縱任性的小女孩什麽的,真的很讨厭,要不能一次把她們打怕,日後就會麻煩不斷。
“你,你想怎麽樣?”陶安郡主的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紀雲開,你不要亂來,這裏是皇宮,你若傷了我,不僅我父王不會放過你,就是皇上也不會放過你。
“放心,我不會傷你。”紀雲開指了指自己的右臉,說道:“陶安郡主,你知道我的臉爲何變成這樣嗎?”
“爲,爲什麽?”陶安郡主顫抖的問道。
“因爲中毒,毒素全部積在臉上,就變成這個樣子了。”紀雲開笑得溫柔,可這笑落在陶安郡主眼裏卻比厲鬼還可怕:“你,你想怎麽樣?紀雲開,我告訴你,你别亂來。這裏是皇宮,我是皇室郡主,我不是你能動的。”
紀雲開沒有理會陶安郡主,自顧自道:“我臉上的黑斑其實是毒素,隻要我挑破它,從中取一點毒血抹到你的臉上,你的臉也會……”
“啊,啊,啊……不要,不要,不要呀。”紀雲開的話都沒有說完,陶安郡主就吓得大喊大叫,雙手捂臉,像是瘋了一樣。
“紀雲開,快放開郡主。”侍衛見陶安郡主吓壞了,一個個大聲呵斥。
“雲開小姐,我求求你了,快放了我們家郡主吧,我們家郡主沒有惡意,她隻是喜歡燕北王而已。”四個丫鬟不知何時已經跪下,哭得梨花帶淚。
紀雲開卻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繼續對陶安郡主道:“你抽了我三鞭,我便取三滴毒血抹在你臉上,郡主意下如何?”
“不要,不要……紀雲開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放開我,放開我好不好?我再也不找你麻煩了,我知道錯了。”陶安郡主吓壞了,當下顧不得面子,哭着求饒。
紀雲開冷笑:“放開你?要是我落到你手裏,我求你,你會放過我嗎?”不會的!
“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紀雲開你放過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找你麻煩,我也不告訴我父王你欺負我的事。”陶安郡主不停的求饒。她怕了,真的怕了,怕紀雲開把她的臉毀了。
她不想和紀雲開一樣,醜得無法見人。
紀雲開嘲諷道:“我欺負你?陶安郡主你還真會說話。”雖說她現在确實是欺負人,可是誰先動的手?誰挑的事?
“不,不,我說錯話了,不是你欺負我,而是我欺負你。”陶安郡主一點骨氣也沒有,立刻改口,骨氣哪有臉重要。
“早這麽乖,不就什麽事都沒有了。”紀雲開搖了搖頭,她知道陶安郡主并不是真心認錯,不過是處于下風,尋求自保。
她也沒想過,一次就把陶安郡主吓得不敢再來,她隻需要讓陶安郡主怕她,輕易不敢找她麻煩就好。
“郡主,讓他們退下。”紀雲開看了一眼将她團團圍住的侍衛,冷冷的道。
“退下,退下,快退下。”陶安郡主忙不疊道,生怕晚一步紀雲開就會改變主意。
衆侍衛面面相觑,在陶安郡主的一再催促下,不得不退回原位,紀雲開淡淡的掃了一眼,松手:“陶安郡主,這次看在端王的面子上,我放過你。再有下一次,就别怪我不客氣了。”
她知道陶安郡主可能會反水,但是她不能挾持陶安郡主出宮,否則她就是對的也會變成錯的。
“咳咳……”陶安郡主跌坐在地,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淚水和鼻涕糊了一臉。
“郡主,郡主……”四個丫鬟第一時間沖到陶安郡主身邊,一個個哭得像是淚人,主仆四人說不出來的凄慘。
“嗚嗚嗚……”陶安郡主在四個丫鬟的攙扶下站了起來,看到紀雲開正往宮外走,當即指着侍衛道:“你們,給我拿下她,死了算我的!”
果然反水了!
紀雲開腳步一頓,半點也不意外,第一時間轉身,奔向陶安郡主。
“啊,啊,啊……”陶安郡主吓得哇哇大叫,拼命後退,生怕被紀雲開追上,陶安郡主忙将身邊的侍女推出去,擋住紀雲開的腳步,不想紀雲開的目标壓根就不是她們,而是地上的鞭子!
當侍衛再次蜂擁上前,将紀雲開圍住時,紀雲開已握住鞭子,轉身,狠狠的抽向侍衛,兇狠的道:“我今天倒要看看,誰敢動!”非要逼她發狠,這些人才滿意嗎?
“啪!”一鞭子抽在地上,留下一道極深極深的痕迹,隻一看就知道紀雲開也是一個用鞭好手。
侍衛被紀雲開殺神般的模樣驚了一跳,連連後退,然而當紀雲開往前走時,他們再次蜂擁上前:“雲開小姐,你傷了陶安郡主,你現在不能走。”
“你們要攔我?”紀雲開一臉冷漠,配上臉上的黑斑,看上去和殺神沒有什麽兩樣。
“我等奉命辦事。”侍衛半點不讓。
紀雲開怒道:“好,我倒要看看,今天誰攔得住我?”蘭花面具碎了,她心裏憋了一口氣,正需要好好發洩發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