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說‘赤練仙子該是……倒真是在下看錯了。’
——什麽意思?
是李莫愁的……仇家?
不對,不對,這個人,一身兒青色長袍,身上沒有半點兒殺氣,模樣長的倒還行,一副小白臉的德行,就是方才那手段……不簡單。
依着李莫愁的手段,在他手底下讨不了什麽好處。
算了,還是趕緊的滾蛋爲妙。
隻是,她想走,那個人卻不見的想放過她,直接做了她身後的尾巴。
好在他算得上一個免費的保镖,能幫她殺殺人,保護一下她的安危,她倒也樂見其成。
咳,最主要的,是她逃不了。
這幾天想取她性命的人都被他輕描淡寫的打發了,可也不見得他對她動手,就是一點,絕對不能離開他的視線。
那日逃的狠了,人家直接丢了一個人過來,那人估計也是何沅君的人,一看得了機會,就不知死活的甩了堆粉末過來,把她弄的五迷三道的,身子更是直接癱在了地上。
幾日裏,她也醒過一次,也找機會逃了,隻是後來……
一言難盡啊!
等她醒來的時候,就聽着耳畔楊過和那男人說話的聲音。
一睜眼,就發現他們居然在一座酒樓裏,男人就坐在對面,一副悠哉悠哉的樣子。
而此刻的她,更誇張,身上居然套了一件白色兒的長裙,這完全颠覆了李莫愁以往的穿衣習慣,伸了伸腿,想起來把那一身兒衣服換了,誰曾想一起來,人就往地上倒……
不疼。
實際上她此刻卻是倒在了男人的懷裏,世風果然日下,一個正常的男人都看上她這黑心道姑了啊!
她還沒努力從男人懷裏出來,就被一道外力一拽開。
鳳慕白擡頭,發現居然是陸展元之後,有些不解,“陸公子這是做甚?”
他澀然一笑轉頭看着男人,再将目光移到鳳慕白身上,“愁妹,當年我一念之差,鑄成大錯。你寬宏大量,饒我夫妻性命,卻遭遇橫禍!
沅君她其實……
罷了,你将這解藥拿去,置于水中服了,便不用再日日這幅模樣了。”
鳳慕白甚是驚詫,心中一時之間事萬馬奔騰,仰頭看了他半天,終笑道:“謝謝陸公子一番好意,李莫愁心領了,但我中的這毒……陸公子還是帶回陸家莊交還陸夫人爲好。”
其實那日中了那什麽粉末之後,她就昏睡了兩日,這兩日的時間,她也沒想到這男人會寸步不離的守着,還能幫她退敵。
待醒過來之後,免不了一番感激,最主要的是,那粉末大概對她不起什麽作用,運氣起來依舊是生龍活虎的!
男人眼底的詫異她也清楚,不過沒多想,道了謝。
他倒也大氣,說陪他喝杯水酒這事兒就算過了。可是她怎麽都沒想到,再給她下毒的,居然是對面那個看上去道貌岸然的僞君子。
所以她的生龍活虎就是一刹那,畢竟此刻,丹田裏還空空如也的。
根據陸展元手裏那藥瓶的香氣推斷,它解不了男人下的毒。
陸展元那托着藥瓶的手在半空中僵了許久,默默收回去時,臉上一派頹然之色,隻沙啞道:“愁妹,我們,再也回不去了麽?”
哈?
回去,回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