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舵?呂拓?”
“呂拓,那個時候我被霸王蜂給蟄了,吐詞有些不太清楚。”
元閑恍然大悟,他的眼睛裏面射出了精光:“果然是你!”
主席台上,雲濤有些迷惑,他望向了旁邊的李德華長老。李長老哈哈大笑:
“不瞞掌門,半年之前,你的這位門人光臨了我們神機門,他參加了我們神機門的年度考評,這位呂拓橫掃了神機門弟子,從人階三級到六級的所有選手,他的功法十分奇特。
鄙門也應此得知貴門研究出了新的功法,所以掌門師兄委托我帶隊上門取經,希望師兄賜與功法,我們神機門願意以相對應的同級秘術相贈。”
雲濤恍然大悟,然而他的心底更加疑惑了。
雲濤就根本不知道自已的師弟什麽時候收了一個弟子,他更不知道這個呂拓在什麽時候創造了這門功法。雲濤面不改色,他向着雲松望了過去。
雲松也傻眼啊,他什麽時候教過呂拓?雲松把這孩子拉過來就是爲了替自已看門,他也不知道呂拓修到了什麽地步啊!
但雲松皮厚,見自已的唯一門人驚鴻而出,而現在又知道這個神機門居然是爲他而來的,雲松得瑟了。
就見他搖頭晃腦地說道:“雕蟲小技、雕蟲小技!”
李德華頓時是滿臉的敬佩!
場内,對峙選手的威勢仍在不斷提升,不止是呂拓讓所有人吃驚。此時的元閑同樣大變“模樣”。
就見他的體格急劇變大,元閑的身軀膨脹到了兩米以上,他變成了一個膀大腰粗的超級巨人。
元閑提着巨斧猛地一揮,一道弧形能量順着斧刃飛了出去,這道能量轟在了防護罩上,一行驚人的數據馬上顯示了出來。
10238,元閑的修爲比之呂拓一點不差——之前的比試,元閑收斂的不是一點兩點。
比武之前的測靈程序更是洩露了元閑的真實實力:人階六級六層,金、木、火、土四屬靈力,元閑已經将修爲修到了人階頂級,而他的攻擊能力更是遠遠超越了人階,元閑一直是神機門收起來的秘密“武器”。
“呂師弟,亮出你的真實水平吧!我對實戰境的交手十分懷念。”元閑沖着呂拓笑了一笑,呂拓把手按在了測靈儀上。
代表着靈力修爲的晶柱升了上去,它的速度十分緩慢,代表着水屬性的靈力柱僅僅升到了人階二級,它不再上升就停在了那裏。
“不可能吧?人階二級怎麽可能釋放出超人階的攻擊能力?這個呂拓到底修的是什麽功法?”
望着那個數據,并且還是單屬靈力,全場觀衆頓時一片嘩然,就連主席台上的李德華與雲濤,他們都疑惑地沖着雲松望了過去。
雲松是哈哈大笑,他手撫長須搖頭晃腦,這個酒鬼老頭一臉的高深莫測,于是大家的目光又移到了賽場上面。
雲松悄悄地抹了抹汗:好險,差點被他們發現了。奶奶的,這個呂拓到底練的是什麽功法,怎麽我從來不知道啊?
看到這樣的數據,元閑同樣不高興了,他直接沖着呂拓說道:“既然呂師弟認爲不值得對元某人露出底牌,那我就不客氣了。
呂師弟,祭出你的靈力武器吧!”
呂拓無奈地攤了攤手:“不會。”
賽場再次“炸”了。
藐視啊,赤|裸|裸的藐視。面對一個人階頂級的高手,并且他還擁有強大的跨階攻擊能力,對方是來自于神機門的人,他已經祭出了靈力武器……你、你、你、你居然敢連靈力武器都不祭出來,這不是藐視還能是什麽?10336的攻擊能力,你說你祭不出靈力武器,有人信嗎?
元閑肯定不信,他頓時怒了。
就聽見一聲怒吼,“嗚”的一聲,那隻猙獰巨斧沖着呂拓狠狠地斬了下來。
呂拓心底無奈,沒辦法啊,那隻靈力武器真祭不出來。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呂拓的水屬性靈力真的隻修到了人階二級,這是呂拓的體質決定了的,他的靈力修爲極難得到提高。
之所以呂拓擁有強大的攻擊能力,這是黑暗能量賦予他的,呂拓現在已經很适應用黑暗能量模拟靈力攻擊。
黑暗能量十分生僻,這世上基本上就沒有人對它有什麽了解,對于呂拓的攻擊,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出來,于是呂拓的功法自然而然地爲所有人留下了神秘的印象。
這就是一切的原因,但呂拓沒法說啊!這也難怪元閑要誤解了。
怒火中燒之下,元閑全力發揮,那一斧如同斬天劈地,巨斧釋放出來的能量咆哮全場,對面的觀衆席同樣感同身受,那裏的學員個個呆若木雞,他們就覺得那一斧似乎就要斬到自已的頭上一樣。
就聽見“轟”的一聲,巨斧狠狠地斬在了賽場之上,那塊硬質賽場當場爆裂,一道崎岖的裂縫,順着能量釋放的方向迅速地延伸了出去。
就聽見“噼噼啪啪”的聲音連續不斷,大地如同開裂了一樣,巨大的裂縫向着看台電射了過去,看台上面的觀衆馬上閃避,“噼啪”聲中,若大的看台被裂縫橫貫,能夠容納數萬名觀衆的看在這裏爆裂了開來。
汩汩的青煙冉冉升起,這條裂縫就如同張開的大口,被元閑一斧斬出來的裂縫寬在三米左右,它橫貫了半個賽場,狂暴的能量劈開了看台,它一直轟到了賽場之外。
“嗚、嗚、嗚、嗚……”警報聲凄厲響起,能量罩終究是弱了,它畢竟是被設計成爲人階學員比武使用,而元閑的這一擊遠遠地超出了人階的攻擊威力——防護罩沒有擋住。
16200,代表着靈階一級頂層的攻擊力度。這個驚人的數據靜靜地顯示在了靈力屏上,所有人都看傻眼了。
“怦怦、怦怦”,這是整齊的心跳聲音,那些沒有上台的真乙門精英弟子面色慘白,他們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神機門能把弟子培養到這種地步,此時再也沒有人去嘲笑賀一鳴了。
而賀一鳴,他站在那裏呆若木雞,賀一鳴愣愣地指着台上,他的喉嚨裏面發出了嘶啞的聲音:
“天啦,快看呂拓,他居然沒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