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啊!淡笑風生的雲濤臉都綠了。一個人怯陣能怯成這個樣子嗎?
望着往日裏那個風流倜傥的賀師兄,全場更是一片噓聲,這個賀一鳴頓時羞得滿頭大汗。
元閑知道對方的壓力,于是他收了收巨斧,元閑又問了一句:“賀師兄,我們開始吧!”
賀一鳴幹笑兩句,就聽見他一聲大喝,賀一鳴擺了一個“玉女吹箫”的起手勢,那小腰扭得——真是一杠一杠的。
整個看台頓時“炸”了。
丢人啊,真是丢到家了,這個賀一鳴完全失态,這小子平日裏吹得天花亂墜,可一到關鍵場合他就明顯靠不住。“玉女吹箫”都擺出來了,再讓他玩下去,下一步還不知道他會搞出什麽東西來呢?所有的長老都恨不得馬上把他給撤下來。
精英弟子席上,衆弟子更是義憤填膺,一個個撸了袖子就想沖上場去。他們并不是想去揍那個元閑,這幫人是想把賀一鳴毆上一頓——受不了他那個慫樣啊!
人群的外面,呂拓已經站了起來,他一樣看不下去了。先是自已的恩人,現在是自已的朋友,兩個人紛紛在台上受挫,呂拓受不了了。
賀一鳴雖然丢人,但他畢竟是呂拓重生以來的第一個朋友,他雖然好色,但從來都是本性發揮,賀一鳴很會關心人,其實他真的挺不錯的。
出現場上的情況,這根本就不受賀一鳴的控制,誰讓真乙門安排了一個下驷對上驷的戰術?誰也想不到神機門會把那個擎天柱給派出來啊!
這實力相差也太過大了。
呂拓知道面對高手的壓力,他剛剛從那個魔物的爪子下面逃了出來,象賀一鳴這種沒有經過實戰的修者,他确實是頂不住的。
現在台上台下的人把賀一鳴罵得跟條狗一樣,呂拓第一個受不了了。
“我去!”
呂拓跳了起來,所有精英弟子的目光鄙夷地落在了他的身上:“我去!!……就你啊!”
秦小玄直接一胳膊擋在了呂拓的面前:“呂師弟,你就别添亂了,嫌我們真乙門丢人還丢不夠嗎?”
說罷,秦小玄又望向了其他的學員,這裏誰都沒有把呂拓放在心上:“大家聽我說,賀一鳴這場是肯定完了,下一場我們這樣安排……”
呂拓見大家都不理自已,他們擠在一堆堵住了去路,而偏偏此時場上的賀一鳴表現得更加不堪,呂拓又一次叫了起來:
“讓我去,他們是來找我的!”
打到現在,呂拓算是看明白了:這樣的布置明顯是沖着自已來的,賀一鳴是中了躺槍。
但呂拓的話也要有人信啊,那堆人根本就沒有回頭,所有人都當呂拓不存在,呂拓真的急了。
氣急敗壞之下,就見呂拓猛一運氣,一聲怒吼澎湃而出,這句話就如同洪水一樣瞬間掃遍了全場:
“我就是豬豬俠,老子一直在這裏!!!!”
全場瞬間靜了,所有人目瞪口呆。然而在轉瞬之後,全場觀衆哄堂大笑,尖叫聲響了起來:“天啦,有人自認是豬。那個傻小子瘋啦!”
主席台上,雲濤一臉鐵青、雲海、雲靜等人滿臉通紅,至于雲松,他就算再不成氣,這老頭現在也受不了了,他羞愧得把腦袋埋了下去:我靠,老夫收了個什麽玩意兒啊!
但誰都沒有注意到,主席台上的李德華——神機門的帶隊長老,他慢慢地站起來了。
呂拓見場内喧嚣,這裏隻有嘲笑根本無法引起重視,他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就聽見“嘶啦”一聲,他把身前的台布撕了下來,呂拓擡手揮毫,“豬豬俠”三個大字潑灑而上,一面大旗被呂拓以靈力祭了起來。
那張寫着豬豬俠三個大字的台布飄揚在了空中。
“我就是豬豬俠!”
一聲霹靂響徹了賽場的上空。
随着呂拓的怒吼聲過,就聽見“啪”的一聲,一道水桶粗細的電湧從他的身上噴了出來,這道電湧橫過了看台,它沖着賽場狠狠地紮了過去。
賽場的隐形保護裝置當即啓動,一道阻隔攻擊的靈力屏障自動升了起來,這是賽會的特别設置,它是爲了阻擋場内的攻擊意外波及到場邊看台上去。
就聽見“啪”的一聲,這道電湧狠狠地紮在了保護屏上,藍汪汪的電流順着透明氣罩迅速蔓延,整個賽場馬上籠罩在了一片藍光之中,電火花炸得保護罩“啪啪”作響,靈力罩被擊中的位置深深地凹陷了下去。
保護罩的自動報警裝置當即報警,紅光在保護罩内自動閃爍了起來:
“警告、警告,測到超出臨界值的強大攻擊,保護罩自動升級,靈階防護模式自動啓動。”
測力儀同時把呂拓這一擊的能量值顯示在了警示屏上——10336,靈階以上的攻擊強度。全場瞬間靜了。
就聽見“噼啪”的聲音連續傳來,一道道電弧從呂拓的身上不斷地轟了出來。這些電弧蜿蜒向上,它們射到距離地面十米的位置,然後電弧倒折向下,電弧轟在了地上,它們如同樹杈一樣支撐着呂拓,這些電弧頂着呂拓把他慢慢地升上了天空。
“我就是豬豬俠!”
還是這一句話,但全場再也沒有任何聲音了。
那些電弧如同移動一樣,它們遊走在了地面之上,電弧炸得看台“啪啪”作響,這些電弧就這樣頂着呂拓慢慢地把他送入了賽場裏面。
賀一鳴滿臉驚愕,他本能地一步步後退,賀一鳴不自覺地退出到了場地之外。
而元閑則滿臉興奮,金、綠、黃、紅四種光芒從他的身上釋放了出去,元閑高擎巨斧,他同樣飛上了天空。
這邊,電弧已經炸到了場内,它把那些細碎的石籽全部轟成了粉末,呂拓的身上電芒閃爍。
“真乙門下弟子、雲松長老唯一傳人、騰雲閣全職管理員——呂拓,在這裏向元師兄學習,還請師兄不吝賜教。”
……